相传杨贵妃以此作方,制出太真红玉膏,林云芝觉得应该是有功效的,毕竟杨贵妃喜食荔枝,逢三过五便要吃,荔枝多食肝火盛且不易败.
贵妃身材丰盈还有一因,她极嗜糖,果脯点心不一而足,曾有宫婢得其赏了一碟子玉兰糕,回去后大喜过望,与寝内姐妹同吃,不想玉兰糕内酪浆齁人,连吃两盏茶才压下去。
宫婢忆起贵妃面不改色吃下约半碟,忍不住打了颤,而后再得赏,皆小心翼翼品尝。
糖吃多容易冒痘衰老,贵妃皮肤常得歌颂,冰肌玉骨,颜泽如华,跟这红玉膏大有干系。
如此之法多如繁星,面黑令白,去黯、形枯不泽,治疮、癣、瘰疬,其效表显出来,林云芝该是如何场面!银钞雪飘,林云芝越发聊得畅快。
李氏脸色几变,碍着老三媳妇也在,心想--县令家的小公子真能折腾,哄得大嫂五迷三道的,刘氏在旁沉寂久了,不知怎地兀自开口,倒把林云芝接下去的话岔开
刘氏笑吟吟道:“大嫂果真厉害,脑子灵光,随想一二又是生财之路,听你同朱公子商谈,倒勾得我心痒,不知你们买卖能否捎带上我,有钱一家人赚吗?总好过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这话意有所指,李氏同黄氏品出来骇然变色,老三媳妇这张嘴当真什么都敢往外捅咕,朱小公子是何家境?世代簪缨人家,能叫你介农妇欺压打弄?黄氏冷着张脸喝道:“老三媳妇,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刘氏满脸委屈:“娘,虽说分了家,但老三依旧是老陶家的种,二哥一家子在饭馆有外钱,照馆子如今生意红火,分得份儿再小兑成银两那也能抵家中数年积蓄,我同老三没本事,你又不许我插手饭馆,我总要为老三找条出路,一辈子埋头在地里,能挣几个钱,还布是拿命去搏”
“那你也不能......”朱韫脸色如常,好似没能听出刘氏刚刚的暗话,李氏拿捏不定,怕脱出口反点醒他,后半句“骂朱公子是外人”之言销声匿迹。
“这位娘子入伙不是难事,只是......”朱韫卖了关子
刘氏没想到他会接话,生出许是能得些好的念头,问起来有些急切:“只是为何?”
“如今不过有个念头,诸多事宜没来得细想”朱韫道:“家中虽有薄产能挪用的却少,方子要用药材研究,不能保管药效好,这年头穷人最吃不起药,莫说挥霍二字,因而小娘子入伙,银两一事需得费些心,我不会太为难于你,若能拿出十五两银子,余下事宜只管交于我们,来日见着回头钱,定不会亏待小娘子的。”
朱韫哪里不懂,分明是明知故问,装大尾巴狼呢!林云芝觉着好笑,不说刘氏有没有十五两,照他模拟量可的说法,这钱十之八九要打水漂,刘氏银子比命看得还重,决计不会犯险
果不其然刘氏眉眼躲闪,要去拉林云芝的手:“嫂子,你晓得我跟老三的日子,都是一家人,不若您替我出了这钱,往后牟利,你我各占一半,权当我的报答”
刘氏如意算盘打得响亮,空手套白狼,银两是自己出的,她左右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赚赔她都占赢面。
“够了”黄氏委实听不下去,剜了她一眼:“既没那银子,又做什么发财梦!滚回去待着,整日在外头给老陶家丢脸,今日的话少不得要说与老三听,让他看看自家婆娘心肝黑成何德性”
“我的银两也不是大风卷来的,真盘不出来替三弟妹出这份入伙费”
林云芝摊开手,状若无奈之举,倒是看去如实委屈,十几两做生意她有,帮二房有,交给黄氏也有,但拿来资助白眼狼--不好意思,她没有,前头欠下银子时候,刘氏嘴脸她比谁看得门清,全家上下没人会以为她可伶,最心软的陶絮亦没帮着说话。
刘氏自讨霉趣,气得心肺疼。
林云芝肚饱茶足,院试锣响,起身同朱韫请辞,得人亲送下楼拱手道:“望林娘子多加思虑,回头在下拟个章程,咱们按章法办事”
“如此甚好”才出酒楼撞见陶老二,车夫先前转头去办事,回来后一直在空地等着,不需空耗回了平安村。
“夜里吃蟹宴”林云芝抱着篓子,螃蟹譬如红楼贾府这样的富贵人家里,时常席面上会摆着一道螃蟹,记着第三十八回 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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