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墨脱住了几天,听说排龙乡有胆大的藏民组成的漂流爱好者队伍,但只有和他们交好的人才能加入,他找到他们那里,坚持要去漂流,主动提出要签生死状,最终说服了他们。
封衡签下生死状,交了钱漂流。唐清斐查到封衡的航班,查到封衡的目的地有桃花节,嚷嚷着要去,谢居安和唐清斐在林芝赏完桃花,又一起到墨脱。
受自然条件所限,鲜少有人敢加入藏民的漂流队,他们只有一艘多余的皮划艇,便问他们三个能不能搭一艘船,封衡答应了。
半路遇到危险,唐清斐推封衡下船,自己故意也跌下船,谢居安救起唐清斐,没救到封衡。而封衡的救生衣之前被唐清斐动了手脚,他落入水中。
沈鸢动用了治愈能量来慢慢缓解癌症的症状,才有力气从地上起来。
他现在所处的就是位于排龙乡境内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雅鲁藏布藏语意为“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作为中国最长高原河流,其水势险急,风光壮丽。
系统的战利品没有能用的,沈鸢拿点数换了一次烘干衣服的机会,当前的处境,换这个不算浪费。封衡的行李留在排龙乡的旅馆,他要带上它们回家。
地上有根黑色的“棍子”,沈鸢靠近一点,那东西不长,身体僵直,身上还有一对小翅膀,显然不是普通的动物,更不是国一国二国三等保护动物。
各种游戏和小说中提到,一般龙类通常在人间伪装成蛇,颜色为黑色,地上这条有翅膀,应是能飞的应龙,沈鸢捡起“黑蛇”塞进胸口的内袋。
谢居安和唐清斐这对狗男男肯定恨不得他死了,尤其唐清斐。
封衡起先抓住了谢居安伸向他的手,是唐清斐将他的手拿掉,沈鸢一定得给他们一个惊喜。沈鸢说:“我那些点数全部用掉,换两次瞬移,先到旅馆,再回……谢居安家里。”
沈鸢连人带行李回到封衡和谢居安的家,也是他们婚后的住所。谢居安最后一次待在那还是去年年底,那时封衡的结婚证书被曝光,卖掉所有房子还债。
沈鸢脑海中浮现一个场景。谢居安站在门口对封衡说:“我不会再回来住了,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去,就一直住在这吧。”然后他决绝离开,身边跟着的人封衡也认识,是唐清斐的司机。
封衡也没住在那,他搬出房子,住在他好友兼经纪人魏修家里,所以沈鸢在的这个地方,已经三个多月不曾有人踏足,地上和家具上蒙上一层灰尘。
室内的设计用了沈鸢很喜欢的莫兰迪色系,当然,不光沈鸢喜欢,唐清斐也喜欢,谢居安也爱屋及乌喜欢。
当初封衡出的装修钱,谢居安把设计权交给封衡,等他装修完了又嫌他的风格像儿童房,封衡重新装修,这次是黑白灰三色的极简风格,谢居安仍然不满意,说这样的家没有人情味。
然后谢居安重新按照唐清斐的喜好设计,不光家具电器全换,连封衡买的餐具都扔了。封衡看到在唐清斐家里的采访,他犹豫着,还是去问谢居安为什么要在他们的家中用莫兰迪色系。谢居安跟封衡摊牌,说是唐清斐喜欢,他就也喜欢。
谢居安眼里,封衡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儿童房、没人情味,不过借口而已,家里住的是他这个无情人,他还想要人情味,也真是可笑。
谢居安在家里想要抹除封衡的存在感,沈鸢将此举称作“去封衡化”,他打开手机,无数条未读消息涌入,他也没看它们,联系家政公司上门打扫。
几千公里外,雅鲁藏布江边,唐清斐接过藏民递来的毛巾给谢居安擦头发,谢居安刚刚一直没有说话,都是自己在开导,说环境的艰险,说救人的不易,让他别深陷自责中。
谢居安心烦意乱,他们死里逃生,他却没能救出封衡,只有唐清斐抓住了他的手。他岔开话题:“身上还湿着,我们先回去吧。”
沈鸢不信唐清斐能在封衡“死”后接着玩下去,就在这守株待兔。
他捡回来的龙钻出口袋,探头探脑,要往他脸上爬,爬之前先打了个哈欠,沈鸢的恶趣味突然上来,他伸出食指,趁它打哈欠时放进它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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