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它愣住了,嘴也闭不上。沈鸢以疑惑的眼神和它对视,问道:“黑龙,你为什么要咬我的手?”
“龙”盘起身子,吐出蛇信,沈鸢更正道:“蛇,我相信你是蛇,行了吧?江边是不是太冷了?”
门铃声响起,沈鸢摸了摸小蛇的头:“先藏好,有人来打扫,我去开门。”
晚上,沈鸢摆好两个枕头:“你睡这吧。”
一切归于寂静,系统突然问了一个灵性的问题:“宿主,你这次好像没穿到1身上啊?谢居安是1。”
“他没和封衡发生过关系,一次都没,最亲密的接触仅限于亲吻,你能确定他和封衡的时候就一定也是1?”沈鸢问。
系统答道:“明白了宿主。”
第二天一早,旁边的枕头上空空如也,沈鸢在各处都没找到他的蛇,估计是归位了。他又待了三天,终于晚上在微博看到谢居安抵达的消息。
今日星期五,暴雨,市内交通严重堵塞,他们想在晚上有地方住,就要回到这里。沈鸢换上白衬衫牛仔裤,坐在客厅开了瓶红酒,手边放着化验单。
唐清斐心情不是十分好,或者说就是心情不好。他那日落水后发了烧,高原反应缠上他,不得不提前终止旅途回家。
司机告诉谢居安路况,谢居安碰碰唐清斐的手:“在那边凑合一晚上。”
唐清斐向来讨厌沾染晦气,万一他在那见到死人的东西怎么办?他将谢居安的手扒拉到一边:“不想去。”
谢居安柔声哄道:“不会有你不想看到的。”
“那好吧。”唐清斐勉强答应。
谢居安接了个电话,对唐清斐说:“我家里有些事情,你先休息。”
“哦。”唐清斐头也不回,下车打开家门。
室内顿时亮如白昼,唐清斐后背紧紧贴在门上,封衡的出现昭示着他的失败。他根本不敢相信,封衡竟然能毫发无伤,从遥远的西藏回到本应属于他们的家里!
沈鸢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谢居安眼中柔情似水、大众眼中温和清隽的唐清斐,现在简直就是花容失色,让他不禁笑出声:“好久不见哪。看看你贴着门的样子,真是柔若无骨鸡——”
他刻意拖长那“鸡”字,又放轻了声音,短促说出:“柳。”
唐清斐挺直脊背,强硬道:“请你出去。”
“给你看样好东西。”沈鸢起身拿起化验单走到唐清斐面前,指着诊断结果,“我,晚期,马上要死了。”
唐清斐想夺去看个清楚,沈鸢收回化验单:“别,我可怕你像撕我的结婚证书一样撕了它。”
沈鸢又抬起手举高:“来够吧,够到了就给你看。”
唐清斐比封衡矮上一点,他将这视为封衡死前不甘的回击,冷笑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是。病这种东西又不像骨髓,也不像男人,病是我的就是我的,到不了别人那儿。”沈鸢放好化验单。
沈鸢要走人了,他背上登山包,提着旅行箱幽幽叹道:“我蹦跶不了几天了,干脆挑个吉日死掉。”
沈鸢停在唐清斐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就在你生日那天,你说好不好?” 这是沈鸢计划中的一环。
他的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住, 刚估算好了时间, 司机即将到达他的位置, 目的地酒店。
哪天死先放在一边,唐清斐向谢居安隐瞒封衡的病情, 但他的不安体现在了脸上,直到谢居安回来。
谢居安以为唐清斐还忌讳那些有的没的,他楼上楼下都没检视到封衡的东西,揽住唐清斐的肩轻声哄道:“你看, 这里不是没有吗?”
家里是一样封衡的东西都没,可显然被人打扫过,难道封衡走前特地做过扫除?
谢居安洗完澡出来, 唐清斐还不肯上床睡觉。往日唐清斐有点小脾气,他把这看成艺术家的个性,没脾气或者脾气太好在他眼里则是没劲的表现, 要么像木头, 要么一举一动沿照既定轨迹毫无生趣和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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