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八福晋一甩帕子,红着脸便跑掉了。
胤禟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羡慕:“八哥和八嫂还真是恩爱……”——不像他那个,就只会针对他!
八贝勒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女人啊,还是要哄的,你也瞧见了,我不过随便说两句亲热些的话,便给哄回来了。”
听了这话,胤禟若有所思,他若是这般跟董鄂氏说话……立时,胤禟就想到了那个女人的粉拳,便不由心底打了个寒战。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这女人啊,尤其是年轻的女子,脸皮都薄!几句亲热话,便成了绕指柔。”八贝勒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九弟啊,你也别不好意思。夫妻之间,就是应该亲热些!”
胤禟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这一日清晨,鸟鸣啁啾,瑞香一边伺候林羡余梳头,一边小声嘀咕:“九爷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买了四个瘦马,也不叫她们侍奉,几位格格更是连面儿都见不到。”
林羡余暗道:这几天,小渣九天天往外跑,侍妾格格们都成了怨妇了!
“对了,那几个瘦马……”林羡余突然有些好奇了。
瑞香道:“都安置在西北角的小院呢,她们没资格来给福晋请安,这些日子都呆在小院儿里,倒是还算安分。”
林羡余“嗯”了一声,“她们都会些什么才艺啊?”
瑞香想了一会儿,才道:“左不过就是些声色愉人之辈,唱个小曲、跳个舞什么的。”
林羡余暗道,这也算是艺术人才了,便笑着说:“你去把她们叫来。”
瑞香眼珠子咕噜一转,“福晋要把她们发卖了吗?”
林羡余回头瞪了这丫头一眼,“趁着九阿哥不在府里,卖了她的美人,等他回来,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瑞香吓得直缩脖子。
林羡余“噗嗤”笑了,“我就是有些好奇,瘦马到底是如何色艺双绝。”
瑞香小声劝道:“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福晋仔细别污了眼睛。”
林羡余莞尔一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是毒蛇猛兽!”
用了早点,这四个新买来没多久的瘦马美人便被传唤到了嫡福晋的誉禧堂——这个堂名还是原主自己给取的。誉禧,通“遇喜”——这个蠢女人,居然还盼着给那种渣男生孩子。
林羡余忖着,回头得改了才成。譬如上辈子的福攸堂,圆明园的芳宁殿,可比这好多了!
不过福攸堂她是不能用的,因为福攸堂如今属于这个世界的乌拉那拉讷敏。
四个瘦马观之都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瘦巴巴弱兮兮,一进誉禧堂,便纷纷跪了下来,怯怯磕头请安。
林羡余端坐在扶手椅上,淡淡问:“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四个瘦马小美人连忙将闺名年岁报上,除了其中一个十六岁,其余三个都才十四,十六的那个叫容娘,小的三个分别叫嫣儿、阿莺和香蔻。
看着这些未成年少女似乎都有些畏惧她的样子,林羡余只得努力让自己和善一些,“都起来吧。”
“谢福晋!”
四人诚惶诚恐起身,瑟缩着纤弱的身子,都不敢抬头。
林羡余挤出个和善的笑容:“你们都会些什么呀?”
容娘忙屈膝道:“回福晋,奴婢学过箜篌。”
箜篌啊?林羡余不由想起了李贺的那首诗了,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林羡余不禁有些神往,便笑着说:“那感情好,你就给我弹一曲吧。”
容娘一愣,大约是没想到皇子府的嫡福晋竟有这份闲心雅意听她弹曲,她忙恭顺地道:“是,那奴婢就献丑了。”
片刻光景,便有底下奴才替容娘取来了她的小箜篌——虽说叫做“小箜篌”,却是一点儿都不小,高度接近一米,又是榆木制成,显然不可能抱在怀里。
林羡余便指了指旁边的地毯,“搁在那边儿吧。”
演奏箜篌,多是要跪坐,若是跪坐在方砖地上,一曲弹完,膝盖绝对得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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