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宝意的院子里也不好,她那院子里不仅猫会逛过去,现在还养了两只小鹿跟狐狸。
谢嘉诩站在妻子身旁,对父亲的心思早就看出来了,只配合地问道:“那爹觉得这屏风应该放在哪里才最稳妥?”
宁王沉稳地道:“自然是放在我的书房里最是稳妥。”
他那东南不祥的劫数已经过去了,宁王妃再去灵山寺求签,签文上也说他现在已经否极泰来。
东南现在是大吉之位,这屏风摆在他那位于东南角的书房里,就最是适合。
“就这么决定了。”宁王拍板道,“行儿你跟鱼儿要是想来研习书法,不必带纸笔,爹的书房里什么都有。你们两个过来,爹还可以跟你们一起参详参详,给你们指点一二。”
谢易行失了先机,此刻也不能再同父亲抢,便对妹妹说道:“就先放在爹的书房里吧。”
宁王喜不自胜,立刻就让人将屏风搬去自己的书房,自己亲自跟了一路。
这两日宁王太妃去妙华庵小住,所有人便没有在一起用膳。
屏风被送来的时候,柔嘉没有出现,等用过晚膳才来了宁王妃的院子请安。
她这两日原本让桑情再去同月重阙传递消息,要求见他一面,可是月重阙却推说身体不舒服,气得柔嘉又发了一通火:“毒是他给的,解毒的线索也是他给的,坏人是他做,好人也是他做,他到底在想什么?”
发过火之后,她再次平静下来,现在想靠他没用,想要成事还是要靠自己。
既然还在宁王府,她就得继续讨好宁王妃,等待机会。
可是她今日带着自己做的点心过来请安,却又在宁王妃的院子里见到了沈怡君。
柔嘉提了食盒来,沈怡君同样如此,而且还先她一步,已经放在桌上同宁王妃一起用了。
她的眸光微冷,同样的事情做的人多了,就变得不再稀罕。
柔嘉同宁王妃跟沈怡君都见了礼,从桑情手中接过了食盒,提着走到宁王妃跟沈怡君面前,对她们说道:“女儿原本做了些点心,想要送过来与母亲尝一尝,没想到大嫂也准备了,那女儿就把点心送去给父亲?”
宁王妃却道:“不必了,你父亲那里你嫂子也已经让人送了过去,现在你三哥跟宝意都同你父亲在一起研究他们的屏风,还是不要过去打扰他们了。”
宁王妃就是这般,先前怜惜柔嘉,在宝意面前同柔嘉说话的时候,字字句句都向着柔嘉。
若不是宝意不在乎这些,宁王妃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气闷。
现在沈怡君过了门,宁王妃对着长媳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话里自然也是不自觉地向着她,落在柔嘉耳中,就令她心如针刺了。
不过她忍了下来,在桌旁坐下,问道:“母亲跟大嫂这是在商谈什么?” 宁王妃同柔嘉说起屏风与蟹的事,沈怡君就在旁看着。
灯下,柔嘉的面孔如同凝脂般无暇,天花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现在是半点不见。
沈怡君原以为嫁入宁王府以后,第一个要面对的难题就是柔嘉。
毕竟在宝意刚回来的时候,宁王妃特意为她办的那场赏花宴上,柔嘉就能以那样的心机来博取众人的注意。
她心性手段可见一斑,怕是将整个宁王府都当成了是她的后花园。
没有想到,自己过门几天,柔嘉都是安安分分,甚至在人前都鲜少出现。
这实在是出乎了沈怡君的意料。
直到今日见着柔嘉提了食盒来,沈怡君才有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此刻,柔嘉的注意力不在沈怡君身上。
她听着宁王妃说宝意带回了那样一座屏风,心中只有“果然又是这样”的心情。
宝意坐在这郡主之位上,虽然同上辈子自己不同,但论起出风头的能力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柔嘉感到自己的心中升起了几分嫉妒,顿时为自己居然嫉妒宝意而感到了不舒服。
“你是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没出来看,没瞧见你爹跟你哥哥们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宁王妃说着笑了起来,看向一旁的长媳,“这还好是你嫂子在我身边,我才不必同他们一起去看那些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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