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业成睁开眼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轻捶了自己头几下,记忆慢慢回笼。
“嘶,疼死我了,那几个老小子,回头一定得灌回去。”钟业成拧眉嘟囔道。
末世结束,基地搞庆功宴,他这个基地唯一大厨也被灌不少酒,他是好久没喝酒了,这不一下子就醉的要死要活。
“啪啪...啪......咚。”突然连着好几声鞭炮响,接着又一声更大的响声。
钟业成被炮声震的清醒不少,凑到窗前就看到十几个小孩子正一人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在那放炮玩,边上还有个放二踢脚的,估计刚才那声大响儿就是这个二踢脚,他笑骂了句,“这帮臭小子可真会......。”他刚想说‘真会玩’可那个‘玩’字却卡在了喉咙里,转了几道弯又吞了回去。
随即嘴巴慢慢张成O型,细长好看的丹凤眼也睁的老大。
不对!不对!
窗外,有些破败的老楼,残破的街道。
屋内,木质红漆的衣柜、铺着牡丹花的床单,旁边两把木头椅子歪七扭入的放着,旁边还有个同样的红漆小酒柜。
这一切都这么陌生,这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他住的房子。
“啊呀!”他的腿猛的一疼,低头就看到左腿是打着夹板的。
他刚才迷迷糊糊根本没注意,下床疼了才知道。
他震惊的一点一点的走到角落的小酒柜边上,柜上有个花喜鹊图案的圆东西被铁支架支着,翻过来果然是个小孩脸大小的镜子,而此时镜子里却还是他那张脸,只不这张脸年轻了许多,没有饱经的风霜,也不见多少白发。
末世前他算是个半宅男,没事也看过几本,那些重生穿越的也没少看,莫非他这是重生了?
再看了看房间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也不是他老家的样子啊,他小时候虽生活在农村,但二十一世纪大城市下辖的乡村,生活条件也是不错的,一栋栋大瓦房也是宽敞又明亮。
哪里有这么小的房间!
正琢磨着,就又觉得脑袋一阵的发疼,然后就是大段大段的信息在脑袋里横冲直撞,他捂着脑袋拐着腿终于挪到了床上,好一会儿才好受些。
而脑袋里也有了另一个人的记忆。
这人也叫钟业成,与他同名,却生活在20世纪70年代,是一名焊工。
半年前跟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婆突然跟他提出离婚,他不同意也没法,对方趁他上班时拿走了家里的大部分的钱。
老婆和钱都没了,他承受不住打击,一下子像是被抽走精气神儿,天天借酒浇愁。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他老婆走掉没几天,一次酒醉他被一辆小货车撞了,好在厂附近的工友及时发现送到了医院,性命虽无碍,但是左腿好几处骨裂这下班也没法上了。
没了媳妇更成了残废,这下子他就更加消沉。
出院后,在家休养也是躺在床上不是唉声叹气就是继续喝酒,晚上还时不时的呜呜的哭。
唉!
了解原身情况,钟业成只觉得喉头一口血也不知该吐不该吐,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穿到这么个人身体里,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他还能回去吗?都跟老朋友约好找个好地方养老了啊,这忙活了大半辈子了,咋还不能消停,唉!
钟业成又敲了敲头,继续归笼记忆,又惊恐发现他现在身在一本书里,原身的前妻是书中女主的妈妈,对方是跟结婚前处的对象走了,但两人家世原因一直也没有结婚,后来生下女主。
女主与男主各种虐恋,终于修成正果,嫁进豪门。身为女主妈也终于完成了人生的‘逆袭’终于嫁给女主爸,而被她抛下的原身在断腿又酗酒后半年就死了,留下四个闺女也是结局一个比一个不好。
他正拍着脑袋叹气,眼角余光就扫到门口有个人影探头探脑,扭头看去,是个年纪不大,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还没来的及看清样子,那小姑娘就‘哼’了一声,然后缩回了头。
根据记忆,这小姑娘应该就是原身的大女儿钟晓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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