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突然挠挠头,嘴角倾泄出一串笑来。
要说这原身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老婆没跟他离婚之前,这家伙也是个好青年,努力工作,攒钱结婚,婚后生了四个闺女,大的十六,小的也有五岁了。
而他在末世前也经人介绍结了婚,后来生了个儿子,只是过了没有五六年,末世就来了,后来妻子儿子都死了。末世艰难,他也没想过再找个伴,后来末世结束他岁数也大了,虽孤身一人但也想开了,跟几个老伙伴结伴养老也不错,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总是想起自己妻子言笑晏晏的,儿子虎头虎脑的朝自己跑过来。
现在忽然一下子多了四个孩子,还是贴心小棉袄,他可不得笑嘛!
想着想着,就轻笑出了声。
外屋,钟晓荞放下军绿色的挎包挂到门边挂钩上,就听到屋里爸爸的笑声,她一愣。
这半年来,她妈走了,他爸就没怎么笑过了,除了喝醉耍酒疯,又哭又笑的时候,但那个笑跟这笑又不一样的声儿。
她也没再去看,看天儿也不早了,去厨房准备做饭。
厨房案板与煤气灶中间架着一块厚实的木板,下面中空的地方放着一小缸米和一小缸面,米缸已经空了,放着富强粉的面缸也没剩多少,她暗了暗眼神从面缸里舀了小半碗出来,又从旁边的一个小袋子里舀了玉米面,打算混着做饽饽,今天毕竟是大年正月十五,光吃玉米面也不行。
“姐,包菜饽饽吧,我挖了点野菜。”正在这时,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与晓荞长相有六七分相似,但眉目更柔和,五官更精致,是钟业成的二女儿钟晓麦。
“你还没开学就在家预习功课,挖什么野菜。”钟晓荞说着,接过晓麦递过来捆好的一捆野菜,一看是荠菜,她咧了咧嘴,“哪挖的,这大冷天儿也能挖着。”
钟晓麦走过来接过姐姐手里的碗,将半碗富强粉倒回了面缸,只舀了玉米面倒进碗里,“我跟同学去城外挖的,是不太好找,不过仔细找找还是有的。”
她跟同学两人可是挖了一天才挖了这些,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了。
姐妹两个一个洗菜一个活面,正忙活,她们奶奶就来了。
钟母进来的时候是端着一碗肉和一盘白\面馒头,“你们姐儿俩别做了,我端了饭来,摆个桌子吃饭。”
姐妹两个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钟母手里的碗,放了立在一旁的饭桌,将馒头和炖肉放在桌上,钟母叹道,“本来还有汤圆的,却忘了先留出来了,都吃完了。”
家里粘面不多,汤圆做的也不多,她一个没看住就被小孙子把剩下的都吃了,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孙子。
“奶,已经挺好的了,还有肉呢。”钟晓荞笑道。
她妈把家里钱拿走了大半,她爸紧接着就又出了车祸,剩下钱都搭进去都不够他爸的手术费,幸好有她爸的工友凑钱给先垫上了,要不还不知道怎么办。她们爸这个样子,她们几个又都在上学,两个小妹现在也......,总之她们已经几个月没有吃过肉了,真的很好了。
“你们爸在屋呐?”钟母问道。
晓荞点头。
“我去叫他吃饭。”钟母道。
钟业成在晓麦进屋的时候就听到了声响,这时钟母进来他也好好在床上躺着,本来还有些紧张,他很小的时候妈就病死了,从小跟着脾气暴躁的爸长大,可以说从来没体会过有妈是怎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怎样跟原身妈相处,可是当钟母走进来,自自然然的坐在床边,拍着他手说,“儿啊,你好好的啊。”
他一下子就不紧张了,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非常自然的低下了头,又点了点。
钟母笑了,以为儿子终于想开,听进去了,“好好好,等腿好了,回去上班,把欠的钱还上,这日子就好过了。”
钟业成接着点头,又听钟母说,“前天你大嫂跟你说的那个晓荞的婚事,你想的咋样了?”
钟业成猛的抬起头,想起在书中提到过,原身前妻离开后,原身越来越颓废,每天除了喝酒麻痹自己,就是撕酒疯睡大觉,根本不管家里的事,已经半年多没有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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