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师稼回答,对方已经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老师,求您了,我能在跟着您查房的时候去要一张签名吗!我昨天下班之前偷偷来看了,这边的安保也太严了吧!一般人……进不去……”
这声音,听着还挺委屈。
师稼:“……”
她昨天走的匆忙,还真不知道有这一茬。
只不过患者是什么身份,她一直不怎么关注。
“不能。”
就算是身边的小实习生可哀求,她的回答仍旧否定。
上班时间,就算是实习生也是医生,跟患者之间就是医患关系,职责就只是看病治疗,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便利之举?
到昨天病患门口时,师稼看了眼两边站着的人,目不斜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门口贴着的病人姓名,大约是因为刚开始跟在自己身后两个实习生叽叽喳喳的问询声让她多加留意了一下。只不过在看清楚那名字时,师稼面色一滞。
久闻大名。
她轻笑一声,嘴角挽出一几乎转瞬即逝的笑,很快面色如常。
病房里很安静,才做了手术的人这时候抱着一本素描本,床边摆着不少油画棒。
这娴静的一副模样,让师稼微微歪头,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眼前这人也不是传闻中桑家二世祖。
病床上的人像是感觉到有人进来,没抬头,仍旧继续着手中的雏菊事业,送了雏菊金黄的花蕊,还送上了粉白的梦幻色彩,让这个冬日的病房,平添上春日才有的明艳。
只不过,对方开口的声音却让人觉察不到任何春日相关的和煦,低沉的烟腔,听起来性感又……不好惹——
“说了出去,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耐,语气中除了不耐便再无别的情绪。
跟在师稼身后的两实习生已经偷偷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现在立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藏在跟前师稼身后做个隐形人。
听见这道声音,师稼倒是确定很多,跟前半卧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传闻中的桑束,不是同名同姓的人,毕竟这么坏脾气的,除了她似乎也没有别人。
“查房,躺下,检查伤口。”师稼没能被刚才桑束那拒人千里的声音吓退,将病历表放在实习生手里后,走上前对着病床上的人例行公事一般开口。
桑束在听见她声音时,手中的油画棒一顿,然后慢吞吞抬头,幽深的目光迎上了跟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
见到还是跟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冷清寡淡模样的师稼,她忽然勾唇,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文了,嗯,今年最后一篇文(应该是这样的QAQ
更新频率,就那样吧,争取日更中~
已经换了N 个开篇了,这个算是自己比较想写的一本文~
让我们追起来吧!(厚脸皮这样说! “要脱衣服吗?”
师稼在对着桑束说完后,有点意外的,得到了对方并不暴躁的回复。只是这话,师稼走过去抬眉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桑束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狭促调侃的目光,师稼心下不喜,面无表情走过去,按住她肩头,手心下微微用力,语气冷淡:“躺下。”
桑束像是觉得无趣一般瘪嘴,躺下后也还目不转睛看着在自己身边的年轻女人,她对师稼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自己疗养院里最后那几年。
结婚之前并不知道这位小姨子还在疗养院里做义工,后来知道也从来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自己出事……
那两年,她眼睁睁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慢慢跟自己淡了联系。
也没想到以为会一直在身边的妻子那么快找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更没想到,陪在自己身边最长时间的,竟然是在疗养院做义工的小姨子。
甚至最后给自己送别的,也是这位平常看起来冷淡又不好相处的年轻女子。
桑束回想着上辈子自己弥留世间最后的那些日子,她跟师稼的相处绝对称不上友好,但……现在却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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