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好像比刚才更……殷沁整张脸都红到滴血,还好镜头是从斜后方拍,也拍不到他的脸。但是这样无缝接触总不是事儿啊!殷沁轻微移动着下身,想要摆脱现在的窘境。
池影呼吸略沉,压在他腰上的手略一使劲,制止他水面下的动作:“别乱动。”
这一声“别乱动”深沉又喑哑,带着蓄势待发的危险,钻进殷沁的耳朵里,脑子里,立刻就冲散了他的理智,让他这十几秒里都处于懵圈的状态。
直到听到刘飞喊“咔—过了”,殷沁才意识到拍摄已经结束。
池影一松开压着殷沁腰的手,殷沁即刻从水里站起来。也顾不上台阶上的青苔湿滑容易滑倒,急急地跑上台阶,接过小苏递给他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他的心乱得不得了,好想一走了之理一理思绪,但这场夜戏还有最后几个镜头,他并不能离开。
他转身一看,见池影还浸在水里,又从旁边椅子上捡起一块宽大的浴巾,喊了一声“池影”,就将浴巾朝台阶下扔去。
池影半转过身体,接住落下的浴巾,一边从水里站起来,一边裹好自己的下半身,才缓缓走上台阶,走过殷沁身边时,他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殷沁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而且池影也一直瞒着,没有过分的举动,要不是拍了第二遍,他也发现不了。
比起池影的失态,他更在意自己的异样。怎么回事啊,被人摸了一下腰背就有感觉了,跟个小骚0似的。
“小苏,你来。”殷沁摘下浴巾,露出后背,“你摸摸我的背,从肩胛到腰椎,快。”
“啊?”小苏不明所以,“哥,你说啥?”
“快摸我的背!”殷沁索性抓着小苏的手,让他又摸了一遍腰背。
小苏摸红了一张小脸,殷沁却只是疑惑地抓着后脑勺。
没感觉啊?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也没功夫让他想这么多,下一场戏是素哀与连羽月的告别戏。
作者有话要说: 跟股价有关,过几章写。果然红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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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是殷沁在春寒剧组里的最后一场戏。剧组已准备好鲜花和蛋糕, 只等这场戏过了就送上来,结果却没有意想中的顺利。
一夜缠绵, 天色微亮,连羽月搂着素哀沉沉睡去,意识朦胧中,他仿佛听素哀问:“小羽,若是我大限将至,你当如何。”
他迷迷糊地回答:“自然是踏遍火海刀山,也要寻得替先生续命的法子。”
“那若是寻不到,又当如何。”
“……”他想说要把自己的命续给素哀, 但睡意越来越沉, 静谧中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和偶尔一两声凄凉的蛙声。
再次醒来时,不见了素哀, 也不见了他来药谷时着的那一身青绿色道袍。连羽月想起恍惚中的对话,不安顿生。也顾不上驻扎在谷内的联合军,他披上素哀的衣服, 踏遍药谷, 却还是四处寻不到。
不见素哀, 甚至连联合军也不见一人。药谷中风和日丽,山花遍野, 岁月静好。昨日阵中的厮杀呐喊声还近在耳畔,如今却安静得只剩风声虫鸣。
连羽月寻了一天,颓唐地回到药池, 未至池边,听到从林深处传来一连串不成声的啜泣。他以为是素哀,拨开掩映的茂盛枝叶, 急急朝着啜泣声跑去。
直至近了,连羽月才看清哭泣的人是素哀的仆从阿林。阿林背对着他,而阿林跟前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早已没了呼吸。
连羽月的脚步越来越慢。那死人穿着的衣服样式有些眼熟,但衣服被他满身的鲜血浸成了暗红,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身上有无数个血洞。大概是死了很久,血洞干涸着,翻出令人作呕的皮肉。
再走得近一些,连羽月才看清,那地上躺着的死人竟是自己的脸。他这才想起来觉得衣服眼熟的原因,正是素哀带他回药谷时穿的那一身。那夜在钱塘,这身青绿色的衣衫被他杀掉的人的血染成鲜红,后来又洗干净了,如今又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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