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济姐姐,是不是有人用你的女儿威胁你?我多尔衮可以承诺,只要你告诉是谁要挟你这么做,我两白旗定能保你女儿的周全。”
莽古济见多尔衮一步一步入套,心里暗暗佩服十四福晋的料事如神,这一套说辞都是她教自己讲述,对十四福晋更加相信,这样一个女子难怪大汗喜欢,将墨玉扳指都送给她,又聪明又狡猾。
故意冷哼一声,“十四弟不用假惺惺,难道不是你的两白旗来……”
突然之间像是说错话一般,莽古济猛地停止下来,眼神躲闪起来,“你回去吧,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十四福晋,不会再翻供诬陷十五弟,你不要再问了,你有一个好福晋,十五弟有一个好嫂子。”
多尔衮能做到旗主的位子,又是大金的墨尔根代青,只要不涉及大玉儿的事情,脑子转的极快,立刻明白莽古济无意中说的话什么意思,是两白旗里的人要挟她。
“莽古济姐姐,是不是我两白旗里什么人做的,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姑息。”
莽古济避开他有些癫狂的眼神,“十四弟,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答应了那个人,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只是,你记住,有些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对你好,对十五弟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时候祸起萧墙,像十四福晋这样真心实意的女人太少了,你一定要珍惜。”
莽古济伸手抱膝缩到墙角,脸上又恢复了木然之色,“我乏了,十四弟你回去吧。”
多尔衮走出刑部大牢,几乎站立不稳,连忙扶住墙根,他十七岁上战场,经历过无数恶战,从未像今天这般心慌意乱,阳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心中却是冰凉入骨,一片荒芜。
祸起萧墙,好一个祸起萧墙,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他眼瞎啊,是他活生生将自己最亲的弟弟推到漩涡里,都是他。
他的心突然就冷了。
叶晚晚冷眼旁观,见多尔衮怔怔出神,脸色灰白,像是苍茫莽原下,被霜浸染的枯枝败叶,了无生机,心知肚明一定是莽古济按照自己所教,将话带给了多尔衮,如今他的白月光跌落神坛,可怜的多尔衮正痛苦不堪。
她其实挺同情他的,换谁恐怕都承受不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陷害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只是为了他手里的两白旗,艾玛,这么一想,还挺寒心的,可惜了,她还是添一把火,让可怜的多尔衮暖暖身子。
耳边传来多尔衮痛苦的声音,“没有问出什么,既然十五弟已经没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就知道你不想追究,可惜了多铎,对你这个哥哥一片真心,呸。
“那怎么行,贝勒爷,您不能姑息养奸啊,这个人既然算计十五弟,没准还动了其它坏心思,要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怎么办?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之人,要好好教训,让这人不敢再为所欲为。”
多尔衮瞪着眼睛望着叶晚晚,心里一激灵,小玉儿说得对,万一她再生邪心怎么办,这一次是莽古济心肠软放过多铎,若是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不行,他要去警告她,再有下次,他一定不会饶恕她。
“小玉儿,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先用饭吧,不用等我。”多尔衮起身匆匆而去。
叶晚晚兴奋地只想拍拍手跺跺脚,这是去宫里警告大玉儿去了吧,好极了,她万事俱备就想找个人为大玉儿和苏茉儿送信,告知她们,要挟莽古济的事发,多尔衮就是最好的送信人。
想必大玉儿和苏茉儿知道此事会惊慌失措,下一步呢,就是各种权谋中,屡试不爽的杀人灭口,哎,可惜的是,苏茉儿恐怕已经在大汗那里挂上号,这一发可就引动全局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刺客去莽古济牢房中杀人灭口,大汗派人正在那里蹲点,两方人马碰巧遇上后,双方寒暄起来。
“请问谁派你来的?”
“侧福晋啊,你呢?”
“大汗啊。”
“你好你好。”
“幸会幸会。”
叶晚晚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捂住脸颊,倒在炕上笑到肚子痛,塔娜不知道自家格格犯了啥神经,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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