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银钱进账,又要养着一大帮子的人,老鸨自然不干,削减手底下的人员,大批的小厮、丫鬟发卖到人牙子手中,一些年老色衰的姑娘,也被老鸨发卖到一些大户人家作侍妾,实在卖不动的,便让她们干些粗活,侍候楼里的王牌姑娘。
青楼大都是暂时关门,等到风口过去,再次重新开张。
失足少女下岗,可惜大齐没有直播平台,在他们再转型就业。
话说青楼这等娱乐场所没了,自然有新的文化娱乐成了京城人民的新欢,比如这看戏说书。
吴静香的包青天已经被各大茶馆拿来炸街,每日来茶馆听书的人络绎不绝,甚至他们还自己编了几个案子进去。
戏班子也直接照着坊间流传的包大人,进行编排表演,场场满座。
不过这些都没有吴静香什么事情,她是一分的版权费都没有入账。
难道真要上衙门打官司,把他们全都告了,估计也只会得到一句,读书人的事,窃书能算偷吗?
不过她连载在太学的学刊彻底沦为抢手货,甚至不少太学之外的人,都托关系买一份太学的学刊,为的就是看最新的包青天。
大齐的驿馆内一个和尚手拿着一张四方的纸张,他面容清朗俊秀,双眸凝视这纸张上的内容,轻轻地呵笑道,“好一个太学学刊。”
他的视线之处,正是报道漠北僧团一行现在相国寺辩经惨遭滑铁卢,又是在皇宫中秋宴会装逼惨遭打脸。
可能是吴静香是太学的先生,所以太学这期的学刊用了大篇幅报道,言语间也是倾向太学,暗搓搓地贬低了漠北的僧人团。
太学的第一期学刊并没有很强的学术性气息,甚至的有市井小民的八卦之味,内容五花八门,上至国事,下至太学的诸多杂事都有。
太学学刊的火爆,让郑文仲这个总负责人,把原本计划的一月出版一次,改称了半月一次,没办法,太学的先生也恰饭。
吴静香又被催促写稿了……
大棚的设计图、玻璃瓶子的外形图,一并交予姬寒寻后,吴静香也没有再管,她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除了被催更之外,她还要应对朝廷派来的学习的官员。
太学众位大家一起研究的启蒙读物正式在大齐境内推广,她创的大齐数字、新算学也进入大众的视野,在各个府城州县推广。
可惜大家并不认识所谓的新算学,所以朝廷组织了一批极为优秀的先生,大约是各地书院派选出来的算学先生,来太学取经。
都是来进修的,镀一层金子,回去之后,便是各地新算学的领军人物,所以各地派选的学生,学习态度十分的端正,一丝不苟,课堂笔记抄满了本子,下本便堵着吴静香提问,生怕有不懂的遗漏之处。
好在之前教了几个班级的学生,挑选了其中的几位佼佼者,作为助教,不然面对乌泱泱的几百号人,她估计连上茅厕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苦逼繁忙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一个月余,她才解脱。
最后在赠送了每人十几套三五、王后雄、金太阳、衡水之后,前来太学深造的算学先生才不舍的离去。
待吴静香抽出时间再去庄子之时,已经是深冬交汇之际,天渐渐地由凉转冷,一阵寒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裳,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是该添几件冬衣了。
“现在的天愈发的冷了,你怎么还只穿了两件。”
姬寒寻如往常一般,在她院子门前等着,瞧着吴静香刚穿了两件衣裳,立即将身上的坎肩脱了下来,披在吴静香的身上,按压了她的肩旁几下,防止她拒绝,并出言道,“女子若是体寒,以后怀子嗣怕是不易。
你还小,不知无子的艰辛。”
拒绝的话语哽咽在喉,吴静香转而问道,“女子就应嫁人,生儿育女,若无子嗣,便是大逆不道?”
她的话音,很是平静,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泛起波澜。
姬寒寻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愤怒,甚至有些鄙夷,他不知他说错了什么,她为何是如此反应,传宗接代,不适应所应当,她怎么有些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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