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中所识,没有子嗣的妇人获得极为艰辛,不少被已无子之最,休弃回了娘家,又被娘家所不容。
或是自动给丈夫纳了妾,开枝散叶,最好的便是抱了妾室的孩子,养在自己的膝下,记在自己的名下。
但不是自己亲生的,教养起来,极为麻烦,严厉看管,放纵教养,都会被人说闲话。
到底隔了一层肚皮,这孩子以后和你亲不亲都很难说。
姬寒寻沉思着没走了十几步才道,“只是那样的路,比之方才更为艰辛。
被世人所不容,闲言蜚语缠尽一生。”
他又在心里暗暗的补了,你若不喜孩子,我们便不要。
“还曾记得相国寺内,你见到的皇姐吗?
她到了适婚之龄,还未出嫁,婚事一拖再拖,朝中不少的大臣曾上书,她女德有亏,有损皇室颜面,应当撤出封号,不过被皇兄驳斥了。
一直到她代发出家,在相国寺里修行,威皇家祈福,这事才慢慢地平息了。”
姬寒寻又说道,他嗓音低沉,眼眸暗垂。
听着姬寒寻的一番话,吴静香无限感慨,皇室之女都如此不易,寻常百姓之女不嫁人的简直要浸猪笼。
她的史诗级任务路漫漫。
随着她进了太学,成为太学的先生之后,史诗级任务的进度条,往前挪动了一大步。
说明她也为天下的女子作了表率,女子亦可出入学堂,为人师表。
吴静香想到自己的努力,也算是有所收获,便没有与姬寒寻纠缠女子的生育问题。
这是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短短时间,根本扭转不了人的思想。
两人坐了马车,朝着郊外而去。
马车上的吴静香偷偷地瞧了几眼姬寒寻,只见他戴着面具,一如往常,半倚在马车之上,两人无话,马车异常的安静,只剩下车厢外传来“吱哟”的车轮转动声。
“听学生们讲,前些日子太子大婚,你没有去?”
吴静香向本人证实着八卦,斐文浩几人说鬼王心里放不下陈南的公主这位旧爱,才没有去。
毕竟当初陈南公主在宴会上一舞倾城,鬼王不甘心痛失美人。
若他放不下别人,当初他向自己表露心迹又算什么,吴静香想着,不禁心里有些发怵,难道他也如许凌霄一般想坐拥齐人之美。
她不禁想起了渣男语录,世界上不止我一个男子,为两个女子动心过。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会犯的错误。
姬寒寻拂拭衣角的褶皱,平静地说道,“大婚的贺礼,我已经派下属送去。
你不是要加大琉璃的产量,我又去别的地方探查,哪里适合建琉璃厂。
太子大婚也不是非去不可,去了也只是让人尴尬。
我怕是去了,陈南的使臣连喜酒都端不稳,这扫兴的事,不如不去,落个清闲。”
“你这样无视太子,不怕他以后继位,找你秋后算账。”
吴静香提醒道,别忘了那是储君。
“呵呵,我这大侄子,他不敢动我。”
姬寒寻说着,眼里的光芒万丈,“我皇兄身体尚好,在活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他子嗣众多,不少人野心勃勃,都想当家主。
太子能不能顺利继位都能难说,未来的事谁能算到?”
这位爷的坦荡,吴静香无言以对,历史朝代太子薨了之后,皇帝尚在的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下了马车,进了庄子,吴静香先去看了库房堆放的鸭毛。
鸭毛轻盈、无味、没有参杂杂志,质量过关可以拿来直接制作成羽绒服。
鸭毛味道,若拿它做成衣服,定是要除味,不然也能把仔细熏死。
吴静香之前已经让庄子上的人代为处理,先出用皂角温水清洗,洗出其中的油腻、渣滓,然后上锅蒸煮去味,最后才晒干。
吴静香的绣活不好,她也只把羽绒服的设计图,交给庄上的绣娘,自己在旁指挥几下,如何裁剪。 京城较为寒冷,吴静香制作的羽绒服没有短款,都是一些中长款,需要的鸭毛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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