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想你连夜救治病人,身子累坏了。”
斐云飞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说道,“你这人,别光顾着病人,也要关心自己的身子,瞧你一脸憔悴的样,弱不禁风的。”
“云飞,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没有了往日桂南第一公子的风采。”
许凌霄忽然扶着自家的脸庞,煞有其事地问道。
斐云飞看着这张绝世的容颜,他竟挑不起任何暇丝,怪不得每次出游等能引起全城少女的轰动,心里头像生吞了一只死苍蝇,喉咙噎住。
他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愤怒地斐云飞一把松开了许凌霄,气急转身离开,他并没有听到许凌霄的喃喃话语。
“定是我近些日子太忙了,没有好好收拾打扮一番,帅气降低了不少,她方才没有认出我来。
也许是对我现在的尊荣太过惊讶,没有来得及其他的反应。”
许凌霄自我安慰一番。
走远的斐云飞若是听到他的话语,也许还会转身给他一个过肩摔。
走远的吴静香,在转进自己院落之时,方才压制在胸口的沉闷之气,似乎在爆炸开来,张了张嘴,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趴在兄长的胸膛之中,抽泣着,似乎在这阵子一人的委屈无所顾忌地宣泄,“大——大哥,有你在——真好!”
在家人的怀抱里,她似乎又可以做回那个无拘无束地傻妞,一切都可以无所顾忌,不用颤颤自危,不用平衡关系,不用考虑后果。
知道夜幕降临,郑文仲才来了消息,告知吴静香,他这几天的一切吃住都在府衙里,不用管他。
她一介女子,也不好上衙门,指指点点,边待在自家的院子,生生豆芽,等雪小些,便回吴家村一趟。
不知她回来的消息,怎么传到了吴文清书院算学先生的耳中,登门拜访,邀她上门教授几节算学课程。
他们登门一口一个先生,吴静香看着他们年纪堪比自己的父亲,听着甚是尴尬。
他们还用自己当初在太学所有的《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的那到说辞,堵上吴静香的嘴。
对吴静香十分礼遇十分恭敬,宛如一位大家,一位长者。
闲谈之中,在几人的吹嘘拍马之中,吴静香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她在太学的那最后一课,将曲圆率确定在小数点的后面八位,已经被证实是正确的,并且刊登在太学的学刊之上。
如果说她之前的推广的大齐数字,新算法,没有取得所有算学界的信任,他们还对这些新式算学存有疑虑,有待考究。
但是这曲圆率精确的计算,却让原本有反对之声的人,彻底闭了嘴。
在精确的算学之前,谁也不能反对,谁也反对不了。
吴静香的这一伟大成就确确实实的是算学界的一个里程碑,记入史册,她也一举越为算学大家。
吴静香更是苦笑不得,她今天还趴在大哥的怀里哭,明日就要去书院,成为她的教书先生。
吴静香没有拒绝众位先生的邀请,因为这对推广新算学有力,新算学虽然有了齐皇大张旗鼓的推举,民间的质疑之声依旧不绝。
他们已经习惯就算学,特别是一些老古董,他们已经习惯就算学,为何还要重头在学一遍新算学。
京城的反对声少些,地方的质疑声,她触及不到,也难以触及。
她这几日便要消灭众人对新算学内心的抵御的屏障。 吴静香一早起床出了门,便看见文山书院的人,驾着一辆马车在家门口等候。
进了书院,更是一路指引,先去了文山书院山长的院落。
山长的院子的会客室内早已落座了一排书院的先生,主座上还空缺着。
吴静香随意找了一个末排的空位坐下,与其他先来的先生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个花季少女在一群半古的老头子中间,不得不说十分的显眼,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有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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