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场景,吴静香在太学时已身经百战,达到熟视无睹境界,她高耸着肩膀,姿态端庄,寻思着等下刚给学生讲授的内容。
“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一位长者头发半白,青灰色的儒袍,外边还挂着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
“路上雪大,来晚了一些,让大家久等了。”
长者直接竞走至主位坐下,慈眉善目地说道,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在手心之中。
“山长,我们也是刚来。”
底下的先生寒暄道。
这位长者便是文山书院的山长,郑文仲的师兄,笼统来说,也算得上是吴静香的师伯。
“今天召集大家见面是给众位介绍一个人。”
手掌心暖和了一会儿,山长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站了起来,走至吴静香的身侧介绍道:
“她文仲的弟子,也是我的师侄,近期在太学教书,近日来回了桂南。”
“这些日子朝廷推广沸沸扬扬的幼儿启蒙书籍,她也是编纂人员。
特别是新算学一道,更是她一手创建。
还有前一阵子算学部曲圆率的精确计算,也是她独自一人的研究成果。
所以我这师侄年纪小,你们也是不能小觑的。”
在山长介绍的途中,吴静香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颔首,“师伯过奖了,这些都只是些微不足道。
比起师伯你们教书育人几十年差远了。”
“师侄谦逊了。”
山长不容辩解地说道,“所以我特地聘请了吴师侄给我们文山书院的学生教授几节算学课程。
让我们书院的学生见解京城太学的先生的厉害,如果诸位有空闲,也可以一齐去听讲,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吴静香的笑容微微地尴尬了,这师伯来者不善,把她吹捧的程度太高了吧,还让在众的先生如学生一般,听她授课。
若在场的只是算学的先生还好,毕竟在太学之时,我也曾教授过来自全国各地的算学先生。
只是这里边还有不少书学的先生,这位师伯还搬上了太学的威名,若她不好好讲解,便是污了太学的威名。
“相互学习。”
吴静香龇牙咧笑重复着山长的话语,看来今天授课内容很有必要提高。
山长又给吴静香依次介绍了在座的先生,才回到位置上,喝了刚才那杯腾腾雾气的茶水,润了润喉咙,又讲了学院内部的事宜,方才散了着早会。
原来文山书院依照往常的按例,现在的这时候应该放假的,只是这大雪来的突然,文山书院的学生来自府城各地,若是在这个时候回家,路上极易出现意外。
明年开春,又要上京赶考了。
若这个时候出现意外,伤了胳膊腿脚之类的,极为不划算,十年苦读白费,又要等上三年才有机会上京赶考。
文山书院才临时决定,若是想要留在书院继续学习,可以主动留下,在书院期间,他们还会继续安排先生授课。
不少明年需要上京赶考的学生都留了下来,特别是吴文清今年秋刚刚中举的学子,他们在书院学习的时间相对他们较少,还有许多书籍没有温习过,对书院的决定,自然是欣喜地同意了。
书院除了过年前后几天,给学生休假,其余时间都是要上课,按往日一般严苛。
言而总之,正如前世高三补课一般。
原来今日才是文山书院年后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山长召集众位先生,除了要介绍她之外,也是给众位先生分工。
正如校长给各位教师开开学动员大会一般。
“师侄,你稍等,师伯还有事与你细说!”准备起身与诸位先生一起离开之时,吴静香被山长叫住。
她被山长请进了里屋,里屋的一出案桌下一烧好一盆木炭,红光的火印,温暖了整个屋子,驱走寒气,人缓和了不少。
“看你这小嘴撅得,都快挂上一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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