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她故意逗他。
赵从摆弄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我登基的衣服都没这样复杂。”
也不知是不是连草的错觉,她竟觉得赵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她笑倒在他身上,用手指请戳他的脸颊,“原来这世上还有我们陛下做不成的事情。”
赵从恼羞成怒,将她身子一转,仰首按在自己腿上。
“不许再笑!若你再如此——”
“你便如何?”
连草抬起双手,向上去搂他的脖颈。
两人四目相对,赵从垂着脑袋,看着与自己正在说笑的女人,眼中情绪不断变换。
他缓缓低头,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洒在连草的脸上。
“我便......要亲你。”
话音未落,赵从已经覆上连草的嘴唇。
连草搂紧他,慢慢回应,随后便无声地笑起来,她只觉自己整个人仿若泡在蜜罐里,甜得发腻。
......
最终,还是连草自己动手,在赵从炽热的目光中解开了衣服。
她拿起一件嫩黄色齐襦裙换上,刚刚系好带子,便见赵从凑过来给她捏肩。
“辛苦娘子了。”
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甜。
连草微红了脸,道:“这有什么辛苦的?倒是陛下,今日怎么这样得闲?政事都处理完了?”
话刚一出口,她左肩上的那双手便微微一顿。
连草奇怪地向后看去,却见赵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见,好似是她的错觉一般。
赵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今日你行册封礼,我自然是要陪着你一会儿。”
连草轻眨了一下眼睛,将心中的疑虑按下,慢慢笑起来。
***
国事繁重,赵从又是刚刚登基,自然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不能整日陪着连草。
赵从的后宫又只有她一个人,并不需要她管理什么事务,闲暇的时间多了,她便难免觉得无聊,只好时常找人过来聊天。
这日,左若云奉命进宫,她嫁给连风已经一年有余,一直陪着他守在边关,近日因为先皇薨逝,才随连风回京。
她一进门,见着连草,似是有些惊讶:“娘娘,您的气色好似差了许多。”
听到这句话,连草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去照镜子。
果然,镜中的自己一脸萎靡不振,脸色稍显苍白,眼角下还有淡淡的乌青。
左若云捏着帕子,道:“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连草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摇了摇头,发髻上的赤金凤凰步摇随着摇晃。
“不了,嫂子不知道,我这边传了太医,那边陛下就会马上知道,到时他肯定又会撇下一堆大臣过来陪我,如今朝上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些日子都没睡好,我怎能给他添麻烦。”
左若云叹了口气,仔细瞧了瞧连草的脸,道:“这么说,倒是陛下耽误你了。”
“嫂子别胡说......”她只是不想赵从太过辛苦而已。
左若云在椅子上坐下,继续劝她,“陛下挂念你,皇后更应当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若是他知晓你这样,只怕会更担心。”
可连草还是摇头。
她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再明白不过。
这些日子,她总是无端做起一个噩梦,梦中她与一个男子成为夫妻,可是却整日地互相折磨,俨然一对怨偶。
那男子的音容相貌像极了赵从,然而气质却与他有着很大差别。
他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整日里冷着个脸,瞧着自己的时候,常常叫她感到害怕。
在梦里,她原先要嫁的好似不是他,是他硬抢过去的,她自然对这个人没有好脸色。
不是冷漠以待,便是虚以为蛇,还常常爱拿原先的未婚夫刺激他,惹得他发怒,那时,她才觉得痛快,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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