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这些,您与陛下也不过是世间众多夫妻中的一对,既是夫妻,就要一起过日子,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和感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若是一直这么闹下去,有再多的感情也都要折损了,倒时,您又该如何自处,娘娘,您可曾想过?”
连草将手摸上已经隆起的肚子,睫毛微颤。
是啊,她已经重生了,这辈子,还有那么多的日子要过,难道要一直与赵从这样磋磨下去?
她是皇后,除非被废,否则不可能逃离皇家,更何况,大哥哥和父亲还在,她也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连草叹了口气。
左若云见连草如此,以为她仍没有想开,眼睛一转,便学着那人教自己的话道:“娘娘,您回来这么些日子了,难道就一点不担心陛下会纳妃子?”
连从一愣,立即抬头。
她本来想说赵从纳不纳妃子与她何干?可是却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如想象中一般不在乎。
在知晓一些事情之后,她对赵从的情感已从厌恶转向了好感,即使她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左若云见连草脸上明显有紧张之色,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为难道:“本来是不想告诉娘娘的,可是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连草有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左若云道:“娘娘您自打离宫回家,宫里边往陛下身边凑的女人就没断过,今日这个宫女崴脚,明日那个女官丢帕子的,个个都长得如花一般,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赵从喜欢上了别人?
连草皱眉。
“自然,咱们陛下是将她们都没放在眼里的,可是前些时日,竟有个宫女大着胆子,脱光了衣服跑到了龙榻上,到处嚷嚷着要陛下幸了她,吓得陛下当夜愣是没睡着觉。”
连草目瞪口呆。
她只在外头听说过有些人家的下人会爬床,可自己身边从未见过,如今这事儿竟发生在赵从身上,她心里便如同扎进了一根刺般,膈应的慌。
“陛下......收了她吗?”
“自然是没有。”左若云歪头道:“咱们陛下一心只念着娘娘,其他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连草心下稍缓。
本来以为已经完了,可是左若云皱起眉头,又来了一句:“陛下虽痴情,能挡住后宫的女人,可是前朝的那些官员们却是不依,说什么‘皇后省亲在家,陛下身畔定然寂寞,为皇家子嗣计,应当广纳妃嫔,以固江山万年’”
“娘娘,那些人要给陛下张罗着选秀呢!”
听到这儿,连草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坐直身子。
他们敢!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些话都是谁教给左若云的?哈哈。 紫宸殿内。
一个小内监端了药进来, 给正在案后批奏折的赵从喝。
赵从刚要挥手叫他下去,却听站在一旁的杨洪轻咳一声,阻止了小内监。
赵从轻抬双眸。
“陛下, 药还是要喝的。”杨洪从小内监手上接过了琉璃碗,恭敬地递了过去。
赵从低头批奏折,就是不接, “拿走。”
杨洪道:“陛下,您不喝药,身上的伤如何能好起来, 娘娘知道了,定要心疼的。”
赵从终于放下笔, “她会心疼?”
若是几个月之前的她, 自是会心疼不假, 可是如今他却不敢确定了。
“自然。”杨洪道:“这几日臣偶尔在娘娘跟前提起陛下的伤,她虽不明说, 但臣还是能看出来,娘娘是挂念陛下的。”
赵从垂眸不说话, 随后,慢慢的抬起手。
就在一旁的李年以为他要将药打翻的时候,赵从却伸手将碗接了过去, 一饮而尽。
李年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还是提皇后娘娘有用。
赵从将碗递给小内监,然后随意的倚在歪在塌上, 问:“皇后的胎如何?可有什么问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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