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今日这桌菜相比,却是相形甚远,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这么些年都没跑去花家吃饭。
除了渐行渐远,更大的原因是即便是人与人的交情也总要有个维系的纽带,不在一处读书,不在一处做事,他们于花致远又无所求,离着又远,再没有个做菜极好吃的娘子,慢慢不来往也不奇怪。
花致远见他们不信,也不再夸章琴,媳妇的好还是自己知道的好,若是被别的男人惦记上可不是好事儿。
何况他的媳妇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媳妇,他只想把人藏起来,哪有带出来显摆的?
吃过了饭,安柳又给送来解腻的香茶,再看安柳的脸,大家竟不觉得多丑了,除了那块极大的疤,安柳的五官其实还是很精致的,尤其是先入为主,觉着她心善,做菜也好,竟是越看越觉得眉眼也俊的很。
唉,这手好厨艺,可惜是奴籍,不然真想抢回家去,他们年岁大了不敢想,可谁家中还没个儿子?做儿媳妇也行啊。
安柳被这些人盯的有些恼,她是知道自己长的丑,这模样在外面被人盯着看也不是第一回,可你们一群读书人,要不要点脸?就算长得丑,可她也是个姑娘家,哪有这么盯着人看的?
若不是她自知长的什么模样,都要怀疑他们那一脸涎笑是看上她的意思呢。
安柳也不客气,被人那样看了她就瞪回去,管他们是不是自家老爷请来的客人。
结果她这一瞪,竟引来几人发笑,若是论起年纪,他们这些人都是安柳的父辈,却在这里被个小丫头给瞪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小丫头当成登徒子的众人,只觉得这小丫头有趣得紧呢。
花致远清咳一声,觉得他的这些同窗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哪有这样盯着一个小姑娘不眨眼的?若是安柳长得好看一点,在大街上他们这样盯着,不被人打,他就跟他们的姓。
当然,就是没在大街上,他们这样盯着他家的丫鬟,哪怕知道他们不是起了花花心思,花致远也想揍人,这是当他这个主人不存在啊?
被花致远一咳,众人都回过神,脸上都有些热,莫要被安柳把他们当成一群老不羞。
当然,安柳自不会以为他们是被她的‘美’色所迷,只当是好奇她脸上的胎记,这种目光她自小看的多了,却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花致远没有让她留在这里侍候,安柳倒了茶后就回了后院。
后日就要开业了,章琴的腰还伤着,她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花盼盼和花喜喜被章琴拘着在屋中描绣样,花喜喜描的已有些模样,花盼盼却静不下心来,不擅长就是不擅长,她不爱绣花,自然也不爱描这些绣样,让个弄这个,还不如让她去抄几篇文章。哪怕被章琴拘着,她也提不起兴致。 乐彬站在姐妹俩身后,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许久道:“盼盼妹妹,要不咱不描了,往后你的衣物绣品都交由我来打理吧。”
花盼盼正描得烦躁,听乐彬话中之意是在说她描的不好,也绣的不好?
乐家是有钱有权有势,可也没这么瞧不起人的,回头瞪他一眼,“哪轮得到你在这充大尾巴狼?”
乐彬不想心疼花盼盼之前学绣花时手指要被针扎成筛子才说出的话,却引来花盼盼不满,见花盼盼脸上都是烦躁之色,怕她更恼了,也不与她争辩,只道:“不想描就不描吧,我带你出去玩儿。”
“不去!我烦着呢,你别惹我。”
花盼盼不想出去玩儿,可她更不想被章琴拘在眼前学描绣花,出去自然是想,却心知不把手上这个花描完,章琴绝不会让她出去。乐彬这时候要带她出去玩儿,那不是故意气她?
她没这个天分怪谁?章琴若是能绣的比她好,她就桌上的那副绣架给吃了。
可自己不会也没兴致学的东西,却非要让她学会,这就是当娘的霸道,偏偏做闺女的连抗议都无效。
乐彬便去看章琴,就见她虽侧卧在床上,双眼紧闭,嘴角却不知不觉间带了些许笑意,显然是知道自家大闺女的脾性。
乐彬想了下道:“那盼盼妹妹有何想吃,或是想要的?我去为你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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