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立时就想拒绝,柳老爷是有一片爱子之心,可能赚钱的方子又不是烂大街的货色,如今他不是那么缺钱,有这好方子想也知道得如何赚钱了,不自己留着卖给别人,他是脑袋让驴踢了?
就是之前卖卤肉的方子,那也是因为章琴说她听不得杀猪声,才最后给卖了的。为此他还心疼过好几天呢。
何况,他虽知章琴做菜好吃,但能赚钱的方子到底有多少他也不清楚,那可是卖一个少一个的东西。柳老爷都知道要给他儿子弄一个留作安身立命之本,章琴若是有为何不能给孩子们留着,谁又知往后会如何?
从古至今总有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可花致远却看不开,他就是想给孩子们最好的,儿子可以不管,让他们去挣去拼,但闺女却要多给一些,即便将来嫁人,到了婆家,也足够她们立足。
柳老爷见花致远不语,不由得心上焦急,立时去看章琴,他知道那些方子是章琴拿出来的,溪江镇上无人不说花秀才娶了个会赚钱的媳妇。
不等他开口,却见坐在章琴身旁的小姑娘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让她俯耳过来。
柳老爷记着刚刚介绍时,这小姑娘是花致远的大闺女,这时候她要与章琴耳语,莫不是因着他要买的方子?
柳老爷眼神变得殷切,虽然不知自己哪来的预感,但他就是觉得这小姑娘的几句话,就是要决定了他今日能否得到他想要的方子。
花盼盼在章琴的耳边并没有说太多,只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汤包!”
章琴听了却犹豫,汤包她从前也做过,但那怎么着也是个包子,在她看来汤包是稀奇了些,却也只比家里如今卖的包子好一点儿,而这个好也只是因为里面灌的汤新奇罢了。
一个包子的方子换一千两银子加一座庄子,这不是坑人吗?
但见花盼盼朝她点头,章琴一咬牙:做生意本来就处处是坑,何况她闺女那么善良,怎么会去坑人?当初她不也觉得米线生意就是能保个温饱,谁想生意就红火成那样?
卤肉方子当初她要卖,也只想过卖个一二百,结果却是卖了两千,那么,汤包的方子怎么就不能卖一千两加一座庄子了?
就算是坑人,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有人上赶着来求打。
章琴扭头,就见柳老爷目光灼灼地盯过来,先还吓了一跳,但很快想到他也是一片爱子之心,也就朝他温柔地笑笑,“柳老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前些日子新琢磨出来一道吃食,可到底值不值一千两加一座庄子,那还得要柳老爷自己尝过之后再说。” 柳老爷忙不迭地点头,就怕章琴说完了花致远再拦着,可再看花致远,却见他只是朝他淡笑着点头,显然章琴是能做这个家的主的。
原来也是个怕媳妇的!
柳老爷松了半口气,他也是在赌,赌章琴手里真有能赚钱的方子,也在赌这个方子值得他买,剩下的那半口气,就要看章琴给的这个方子值是不值了。
可要亲自做吃食给他尝,就不能在茶楼里了,但柳府肯定是不能回,若是被家里那只母老虎见到,就算他把方子买下来,怕也留不下来。
别说是府里不能回,就是自家的酒楼也不能回,这么多年下来,只要是柳家的哪哪没有母老虎的眼线?
最后柳老爷道:“不如花贤弟先与我去将庄子的契书换了,之后再去庄子里再尝弟妹的手艺如何?”
花致远道:“柳老爷还没尝过,若是这方子不和柳老爷的意,庄子换了契书还要再换回来岂不麻烦?”
柳老爷却摇头,“这庄子本也是要交给花老弟的,若这方子我不满意,庄子就作价一百两卖给花老弟好了。”
花致远一听,庄子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价,甚至柳老爷还给便宜了些,便点头应允了。
甚至花致远还想,那道吃食柳老爷最好是看不上,他就能留着自己赚钱了。
再从茶楼里出来,章琴提出要带孩子们先去买了东西回庄子准备,就能早些将汤包做出来,到时晚上也能赶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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