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贺秋刚好要在县城里办些事情,也就分别了,明日若无事午时过后在城门口见。
花致远带着乐彬和花盼盼一路走的不快,心里有事逛街的心情也不佳。花盼盼和乐彬瞧着,知他是乱想了,可劝也劝了,乐彬都没说过他的身世,这时候花盼盼也不可能当成定心丸一般说给花致远听。
反正她这个爹一向就是忧思过重,爱想就想吧,又死不了人。
县城比起溪江镇大了许多,逛了半日也没逛遍,铺子自然也没找到,但天色已经晚了,花致远只能决定先回庄子,明日再过来寻找。
这次过来花致远没有提前通知庄子上的人,还在想着回去若是没有准备就随便对付一口,不想齐五的马车还没到庄门前,白老头已经等在这里,见到齐五的马车过来便迎上前,见花致远从马车里钻出来,笑道:“还真是老爷,老爷来庄子上为何不提前让人来说一声。”
花致远道:“太麻烦了,原本今日也没想着过来,只是在城里逛得久了,赶不回去,便过来住上一宿。白叔在这里等着,是早知道我会过来?”
白老头笑,“今儿下午,房夫人就来庄子了,说是要拜会老爷,奴才说老爷不住在庄上,房夫人说什么也不信,就在这里等了,快有两个时辰了吧。”
“哪个房夫人?”
虽然问着,但一提到房夫人,花致远便想到会春楼前的那个婆子,对房夫人的印象也很不佳。
白老头随着花致远朝庄子里走,不忘提醒花盼盼和乐彬注意脚下,听花致远问起,回道:“就是宿县城中的那位房夫人,老爷可能没听过,却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主儿。今日房夫人一来就说有些误会要向老爷赔罪,见不到老爷她便不回了。”
看来是没错了,花致远的神色更是不善,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将来要给房家颜色看看,也就没必要见,若是她赔罪的还算诚恳,让他狠不下心咋办?
花致远道:“你去同她说,也没什么误会,不过是下人不懂事,我还能与个婆子一般见识?”
白老头便明白,这事儿还是房夫人身边的下人引起的,老爷到了这时候还没消气。
虽然不知道那婆子是如何招惹了自家老爷,他却不得不提醒,“老爷,这位房夫人是出了名的泼辣,家中也颇有财势,老爷还是不要与之交恶的好。” 花致远听了虽心下不痛快,但白老头说的也没错,想了下便点头,“那你就去同她说,今日天色不早,孤男寡女私下相见多有不便,有事改日再说吧。”
白老头失笑,不管怎么回话,就是不见呗?
反正他劝也劝了,还能做老爷的主不成?于是白老头也就退下去回话了。
花盼盼道:“爹,没准是这位房夫人听说爹与县令有交情,怕县令对房家有偏见,想要借着向爹赔罪之名,实则是想让县令对其改观呢。”
花致远‘呵’了声,“就房家那恶名,没有今日之事,县令那里也早就有偏见了,我可不帮这等恶人。”
花盼盼无奈,“爹咋就糊涂了呢?我的意思是说房夫人来赔罪,难道能不带些诚意?”
花致远一怔,讶道:“你是说会春楼?”
见花盼盼和乐彬都点头,花致远只觉自己竟不如两个孩子想的多,但很快还是把头摇的飞快,“这便更不成了,若我真因此事在房夫人手里买下会春楼,欠的却是县令的人情,你是不知道,今日我与你黄叔父见到县令,他那态度殷切的让人心慌,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但多半是没安好心。若因此买下会春楼,岂不就是欠了县令一个大大的人情?若是他哪天狮子大开口,咱们家这小胳膊可拧不过人家的大腿。”
花盼盼这才明白花致远今日奇怪在哪里,却原来是被冯县令的热情给吓到了,一直疑心冯光没安好心。
但花盼盼知道,虽说此事会欠下冯光的人情,可这个人情将来是要由乐彬还的,而乐彬的命是他们救的,就算欠下这个人情,他们也早已还了。
再说,这些日子与乐彬相处下来,乐彬怕是早把花家当成第二个家了,若是因为怕让乐彬欠下人情而拒绝了他的好意,这小子怕是会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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