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花盼盼自己也没把乐彬当成外人,他的人情真没觉着是欠。
再者乐彬将来长大后多半是要走仕途,人脉可不就是这么一点点积攒的?他们为乐彬做事,乐彬为他们提供升迁与庇护,大家各取所需罢了,花家这点儿小人情,真不算什么。
乐彬道:“我观那位冯大人,虽不似刚正不阿之人,却也不是奸佞小人,何况花伯父自认哪里能与房家相比,冯大人就算有什么主意直接向房家人使岂不更容易。”
乐彬直白的话让花致远有些伤自尊,可话中之意却让他不得不承认,若冯光真是在打他家底的主意,又何苦与房家人交恶?直接去朝房家伸手,得到的好处就是花致远拿出所有家底怕都比不上。
而之前听黄贺秋说起,今日仙来酒家那桌酒菜还是冯光请的,或许真不是想要他的钱呢。
那么冯县令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是惜才?
但不管如何,只要不是为了想掏光他家来之不易的银子,一切都好谈。
花致远这时有些后悔让白老头把房夫人打发走,可再让人留下又觉得丢面子,只能有些懊恼地想:若房夫人有诚意,明日定还会登门。 翌日一早,花致远刚刚洗漱过,就听庄里人来禀报,说是房夫人又来了。
花致远一听就来了精神,昨晚一整夜他都在想会春楼,就是梦里都是他将会春楼买下改成会春酒楼,生意那叫一个红火,直接就让对面的仙来酒家没了生意,韩家那小子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求着他把仙来酒家也买去。
一想到梦中那叫一个快意,如今他对会春楼已是势在必得了。
心里要乐开了花,脸上却没带出来,只是轻轻道了句:“将人先请去喝杯茶,我随后就来。”
待人走后,花致远又吃了些庄子里送来的粥菜,这才慢幽幽地踱着方步朝会客的小厅走去。
房夫人并没在厅里等着,而是站在门外欣赏庄子里的风光。
自打花致远与三位管事决定了庄子今后的走向,三座庄子之前的屏障就都被打开了,此时站在河边朝远处望去,河的那边,山的这边,没遮没拦的一大片良田,让人见着只觉得开阔,心情也跟着开阔了。
昨日在得知婆子得罪了县令之后,房夫人便让人去打听引起县令不满的那人的来历,昨日在庄子上碰了钉子后,房夫人回去后下人已将花致远的来历查了个一清二楚。
房夫人听着下人的禀报,心里已有不屑,又是个有才却没本事的秀才,如今瞧着有些风光了,却都是靠着家中女人的好厨艺撑起来的,倒真把自己当盘好菜了。
当初她不也是看上那男人有才学?才会招他入赘,可最后呢?
那人自恃秀才身份,却连屁都不是。初时瞧不上她这个商户家的女儿,甚至还怪她拆散了他原本的姻缘,整日凄凄哀哀的活像她是强抢良家男子的恶霸,而他就是那个被抢的可怜人。
可难道不是他瞒着房家早已定过亲这件事儿?不然以房家的财势,即便是商户地位低,想要招个才子做上门女婿也不难。
房夫人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瞧不上她是商户之女,她还瞧不上男人无能呢。
泼妇又如何?自己痛快了才算,眼看着男人一天天在她面前从清高自傲,变得胆小懦弱,房夫人心里竟不觉得痛快,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觉得找男人就是要找有才的,说出去有面子。
可就这么个吃穿用度都要靠女人,还敢在外面与人不清不楚的,她真恨不得一天三遍的打。
房夫人深知这些年她的恶名有一半儿是她自己造成的,另一半儿则是男人在外面叨叨出来的,可她不在意,她不痛快了,就会让那男人更不痛快才行。
只是早些年对读书人的一些敬意,这些年都消磨光了,虽还没见过花致远,却已将他划成与自家男人一路人了。
花致远过来时,就看到站在小河边儿,一身珠光宝器的房夫人,在晨光中竟有些熠熠生辉,晃的人不敢直视,真是俗气得很呢。
不过若是给章琴也置办这样一身,穿出去会让她很觉得有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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