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女人穿着俗气,章琴相貌好,气质也不盛气凌人,这样穿戴上只会更添上几分颜色,要不打听一下她这身是在哪儿买的,不给章琴买一整套,钗环首饰却一定要有,每天戴一样还不太招摇。 房夫人听到脚步声,转回身,见花致远走来,看他这身气度想来就是此庄子的主人了,虽心中不屑,脸上却没带出来,上前几步笑道:“这位想来就是庄子的主人吧?”
花致远停下脚步与她相隔五尺开外,点头道:“不知房夫人一早过来是有何事?”
态度冷淡疏离,让房夫人微微愣住,她今日过来自然是要与花致远说会春楼,虽然那间茶楼生意很好,她并没有真心想卖,可若是因一间茶楼得罪县令就不值得了。
若县令的友人相中茶楼,能以此讨好县令,别说是卖,就是送出去她也不会太心疼,谁让这事儿原本就是她一时冲动做出的错误决定。
只是她昨天过来,今日又过来,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了,这花秀才还跟她假装不知,读书人真虚伪!
房夫人嘴角的笑意却没有转淡,“花大哥真会开玩笑,小妹今日过来自然是想与花大哥说说会春楼,还有昨日家中仆人没有将话说清楚,惹恼了花大哥,小妹今日过来还是要向花大哥赔罪。”
花致远眉头皱了皱,这房夫人给他的感觉虽算不上轻浮,却有些匪气,也难怪被人提起时,就要称上一句泼妇。
花致远道:“赔罪就不必了,只是夫人家的仆人都那般气势,着实让人惊叹,开门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夫人经商多年该是懂得这个道理吧?”
房夫人连连点头,“花大哥教训得是,是小妹对家中下人疏于管教,才会让他们如此目中无人,得罪了花大哥属实不该。”
花致远摆手,“房夫人怕是没明白花某言下之意,做生意之人要讲究一个和气,家人相处也是一个和字,房夫人因一点家事就闹得人尽皆知,虽出了一口气,最终却是两败俱伤,这脾性可不大好。”
房夫人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把涌上来的怒火压下去,只是看向花致远时笑容僵硬,“多谢花大哥提醒。”
可那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
花致远摇头,这人啊怕是听不得劝,怕再说几句就要吵起来,花致远问道:“房夫人之前说要谈会春楼一事,不知房夫人想要如何谈?”
房夫人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已经从头到脚把眼前这个不明真相却在这里大放厥词的酸书生骂了个彻底,脸上的笑容却又依旧了,“昨日听那婆子说起,花大哥想要买下会春茶楼,不知是否还要做茶楼生意”
花致远摇头:“于茶道上花某也只是一知半解,茶楼自然不会再开下去,家中有几个吃食的方子,正想要开间酒楼,这几日在县城里一直在寻合适的铺面,昨日见会春楼贴了售卖的告示,就想看看是否合心意。”
房夫人闻言有些犹豫,“不瞒花大哥,原本这会春楼小妹是真没想卖,毕竟里面的伙计和掌柜都是在房家做事多年,但若是花大哥想买,小妹倒不是不能割爱。只是花大哥却是想要将茶楼改成酒楼,茶楼里面那些在茶道上浸淫多年的老师傅就有些可惜了。” 花致远也点头,虽然他想说那些老师傅若房夫人舍不得,大可都带走,他也没想要留人。但瞧房夫人眉头深锁的样子,猜着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将会春楼卖掉,君子不强人所难,花致远虽对房夫人印象不佳,却也不会做出勉强人的事情。
花致远道:“花某明白夫人的心情,花某昨日眼见会春楼要卖,才会开口问价,若夫人不是真心想买,花某也不是非会春楼不可,铺面一事再打听就是,决不会强人所难。”
房夫人见花致远如此通情达理,却是松了口气,对他的印象也改观不少,也不是所有读书人都自以为是地得理不饶人。
“若花大哥只是想要买铺面,这倒非是难事,房家在会春楼不远也有几间铺面,只是这些年都不怎么赚钱,若花大哥看得中,倒是可以改成食铺,几家相连可分成几间,也可打通成一间,只会比会春楼更大。”
虽然还没见到房夫人所说的几间铺面,花致远却已有些中意,若真如房夫人所说离着会春楼不远,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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