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也不好说是不是,但冯光应该不会专门坑他,或许真只是赶巧,毕竟新官上任都想要政绩,修堤坝可是个大政绩。
“你看咱们家捐多少合适?往年城里那些身家丰厚的大老爷们,像房家和柳家都是捐五百到一千两,咱们家肯定是比不得,要不就跟其余人一样捐一百两吧,刚好上回给冯大人送去的一百两他给退了回来,就拿出去捐了吧。捐的不算少,也不显山露水的,我想着应该是合适吧。”
“那你看着办吧,修堤坝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咱们家如今也不差这一百两银子,也不能弄的太寒碜了。”
花致远也是这么想的,夫妻俩商量后,最终决定就捐一百两。
章琴数着数着就更不想数了,“铺子还没赚多少,倒是捐出去一百两了,往后不会三天两头让捐银子吧?真那样大人的政绩有了,咱们的银子可就都飞了。”
花致远笑,“哪能呢,若真是那样,早晚要出事,我看冯大人也不是不省事的,就是这堤坝不修不成了,冯大人才会借这个机会同大家说说。”
章琴还是不开心,虽然有钱,可谁不想钱更多?这说让捐就往外捐,最后真都能用来修堤坝?她怎么就不那么相信呢?
晚上,铺子打烊,夫妻俩把铜钱数好时,花盼盼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因天太晚了,夫妻俩就没想再回庄子,前几日又让木匠铺给送来两张床,铺子里打更的老头睡在正中那个后院,花致远就带着妻女住在甲字号院子。
躺在床上,花致远对章琴道:“往后真在县城里做生意,天太晚了也出不去城,不如就在附近买座宅子吧,天晚了就宿在那里,也免了日日奔波。”
章琴一听又开始心疼银子了,不过宅子还真得买,她是不想一辈子都住在镇子上,也不想让她的孩子一辈子住在镇子上。
甚至乐彬没跟他姨娘回去之前,不只一次同她说,想让花家往后生意做到京城去,到时他就能时常见到琴姨。
那孩子贴心哦,走了这么久她也想的很,若是能时常见着倒是真不错。
只是这个想法还太遥远,暂时也只能想想,可不能说出来给孩子们听,不然孩子们当真了,整天磨着她要去京城买房子,她可就要犯难了。 修堤坝一事在冯县令与众人通气后,第二日就贴了告示,鼓励城中百姓有钱出钱,没钱出力。
那日在酒桌上与冯县令表过态的众人这时候就必要要身先士卒,捐钱捐的都很迅速,只是在心里怎样骂冯县令不错过一回让他们出血的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不过短短三日,收到的捐款就有万两之多,把冯县令高兴坏了,宿县的这些商人有钱啊,不但有钱还很给他这个新任县令面子,这往后的公告处理起来也就更容易了啊。
冯县令高兴了,立时就又贴告示招修堤坝的河工,工钱自然也是给的高高的,每人每天就二百文工钱,这在一般人家一个月都未必赚得到一两银子的时候,工钱真是高的惊人了。
修堤坝本就辛苦,若工钱不给得高高的也不会有人愿意来做,可就是这样真正愿意来做工的人也不多,毕竟修堤坝太辛苦了,很多人都吃不了这个苦,最后还是又把宿县大牢里关押的能做事的犯人也算上,才算暂时解了雇工不足的窘境。
花致远捐了一百两,不能同房家柳家这样的大商户比,但比那些一两二两甚至几十上百文的小商户就多得多了。
倒是仙来酒家出人意料地捐了两千两,比起宿县的首富房家还多捐了一千两,立时引起一阵哗然。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当初为了买下仙来酒家,韩家就花了四千两,被人提起时都觉得这家主人财大气粗,却不大会做生意,但能有此等财力,或许人家的眼界真非常人可比,四千两在人家眼里没准就像自家的几文钱。
自打花记火锅鱼开张后,仙来酒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连京里来的大厨都不好用了,但因这次捐钱修堤这件事,韩家又赢得一些口碑,很多人认为韩家是大善人,以到韩家的仙来酒家吃酒为荣,仙来酒家的生意也有些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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