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孙儿们被媳妇养歪了,她也不指望,只要儿子孝顺就好。
此时瞧着只是媳妇和孙儿们回来,没在儿子面前,她也懒得出去装慈爱。
将匣子好好锁上,又放回大箱子里,花老太太越想越是得意,等儿子他们这次回去,真不带上她,她就自己去县城里,有这些银子,租个小院子总是成的,到时吃就去儿子的铺子,就不信她都到县城了,儿子还能真不接她回家?
章琴去灶间做饭,昨日虽然做了一大桌子菜,但家里人也多,剩下的菜早上热过后也吃的差不多,晚上还得要弄一桌的。
虽说花老太太不像话,到底是长辈,既然回来了,该孝顺的也得孝顺。
今年花致远送回来的食材不算多,完全比不得去年送回来的,但回来时他们的车里装了不少,也就是防着花老太太再给卖了换钱。
昨晚做了一桌,剩下的一家人再吃个十天半个月也够了,吃不完的也可以留着给花老太太吃些日子。
章琴很快就做了一桌菜,晚上花致远回来时一家人就坐到桌边吃饭,食材都是上好的,但贵重食材带回来的却不多,昨晚一顿也就做的差不多。
此时满桌的菜都是以鸡鸭鱼肉为主,都是庄子里养的,大都用在铺子里,自家过年也留了不少,还有一些庄子里暖房种出来的小菜,这在镇子上也是不错的人家才能吃得上的。
花老太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虽然吃着味道也是极好,却觉得比不过昨晚那顿山珍海味,花老太太平静地道:“昨晚那桌味道极好。” 章琴的手一顿,没有接话,只继续给孩子们的碗里夹菜。
花致远笑了,“娘,那桌食材都是我托人从外面买来的,咱们县城里都不多见。”
花老太太奇怪地看着他,“既然托人买来的,为何不多买些?我听人说,那些好的吃食,老人吃着最好,都是极补的,城里大户人家的老太太都是拿着炖汤,日日吃的,一个个养的气色红润,看着就富态。”
近来章琴因做着吃食生意,每天都在琢磨做什么能拿来卖,除了之前会做的,也听了花盼盼的建议买了几本食物相生相克和药理的书来看,里面就记录了不少什么人吃什么好,什么人吃了不好,反而会吃坏身子,听花老太太说那些食材养人便也笑了,“娘,那些食材虽好,却不可多食,我近来读了些药食同补的书,里面就说有些食物补过了对身子也不好。”
花老太太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也笑了回去,“媳妇这话听着是有道理,读过书就是不一样,把舍不得给婆婆花银子都说的这么中听。”
章琴脸上的笑就僵住了,近一年没和花老太太见面了,昨日见面她也又体贴又亲切,章琴都要忘了她的本质,此时听了她的话,果然她婆婆还是那个婆婆,章琴便冷着脸不去理她。
这一年多在外面章琴也算见过世面了,就是冯县令的夫人她都是时常约出去喝茶的,对花老太太也不似从前那么惧怕了,更不要说是这样一个乡下老太太。
见章琴冷着脸继续吃饭,也不理自己,花老太太去看花致远,见他的脸色也冷下来,花老太太知道不能说的太过,但昨日那顿饭真是把她吃高兴了,若是家里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来个谁她就端出来显摆显摆,那才叫有面子。
花致远自然也明白花老太太的意思,见她还要再说什么,花致远道:“既然娘喜欢,回头我就送些回来,到时让她们给娘做了吃,只要不补得太过,想来也不碍事。”
花老太太满意了,看向章琴的目光也有些得意,好像在这场博弈中获胜一般。
章琴也不抬头看她,吃过饭后就回房歇着了,花老太太也不喊她,让巧月和翠容在屋中陪着她说话。
花致远进来时,章琴坐在床边叠衣服,孩子们回村子,没给他们穿用皇上赏赐的绸缎做的新衣,但每个孩子也准备了五身新衣,都是细棉布的衣服,刚好一天一身。
此时章琴就在给孩子们整理明日要穿的。
花致远进来,还没开口章琴就道:“我也不是舍不得给娘吃,之前也不是没给她买过,像燕窝那些虽不是顶好顶好的,却也是一两银子一盏的,可最后呢?还不都被她给卖了换银子?要是也卖一两银子一盏我都不说啥,那回听方瘸子说过,你拿回来的那一盒十盏,娘总共就给卖了一两银子,这不是败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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