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反派洗白攻略[重生]_醉又何妨【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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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目前的形势,女子嫁人不奇怪,有人敢娶就奇怪了,江寻意身穿喜服打马游街的时候,几乎是万人空巷,大约谁都想看看什么人这么缺心眼,竟然还敢在这个风口làng尖娶亲。结果这一看,就谁也舍不得走了,熙熙攘攘地围在路边,直把一条长街堵得水泄不通。

  云歇领着余弘坐在临街一处酒楼的屋顶上,一手搭着膝盖,一手远远地指了指江寻意道:“余弘,看你师叔今天这打扮,真是好看得很啊,羡慕不?”

  余弘看了云歇一眼,只觉得他的口气虽然像以往一样轻松调侃,可是脸上却冷冰冰的,连一丝半点的笑意都看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就是琢磨着说点什么来让云歇高兴高兴,鬼使神差地道:“云师叔,我师叔这又不是真成亲,你别不高兴……”

  云歇带了点惊讶的笑意,转过头来看了看余弘,余弘立刻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十分不伦不类,连忙又道:“我……”

  云歇伸手重重一拍他肩膀:“我就说嘛,你小子天天跟在你师叔后边转,怎么着也应该沾上点他那讨人喜欢的劲,今天这话说的不错,我爱听。”

  他从怀里随手掏出片金叶子扔进余弘怀里:“喏,赏你买糖吃。”

  余弘捏着那片金叶子哭笑不得,刚要说话,却看见云歇神色一动,从屋顶上长身站了起来。

  余弘连忙跟着看过去,原来是江寻意已经骑着马遥遥地走到了近前。

  近看之下,那一身灼灼红衣更加衬得他面如美玉,鬓似墨染,即使有过耳鬓厮磨生死相许,这样瞧上去,也总觉得这个人高不可攀似的。

  云歇看见江寻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这头,倏忽露出一个笑容来,用手一点胸口,跟着送到唇边作势亲了亲,打了个响指,他的指间顿时蜿蜒开出一朵白色的小花来。

  这时恰好刮过了一阵风,云歇顺势松开手,那朵花便飘飘摇摇地坠了下去。

  江寻意骑在马上,被众人看的有点烦,但在这种日子又不好摆脸色扫了柔柔的面子,因此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一路走过来,感觉全身都麻了。

  他本来是想活动活动脖子,一抬头就看见云歇一身白衣当风立在房顶上,冲着自己笑得一脸风骚,江寻意差点把颈椎扭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瞪他一眼,却在堪堪接触到云歇的目光时,就看见对方做了这样一串的动作。

  他微怔过后,目光多了几许柔意,抬手轻轻一招,袖风过处,已将那朵小花捻在了手中,半侧着脸勾唇一笑。

  长街静了,随后变的更加喧嚣。江寻意将小花揣进怀里,利利索索地一打马扬长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云歇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收回目光,微笑着拽起余弘一跃而下:“走罢,咱们也该办大事去了。”

  余弘受到了惊吓,结结巴巴地道:“云、云师叔你刚才和我师叔……”

  云歇一脸惊讶地道:“怎么了?送朵花而已,很奇怪吗?跟你说了多少回,我和寻意哥哥两qíng相悦,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弘:“……”

  是啊,是说过好多回,我从七八岁就开始听你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余童鞋想唱一首歌,叫《开始懂了》……柔柔姑娘也想唱一首歌,叫《你好毒》r(s_t)q

  第78章 新房杀机

  因为这喜事随时有可能变成丧事,婚宴上谁也没敢劝新郎的酒――生怕到时候一杯酒喝死了他被杜家给赖上,因此江寻意很快脱身走回了新房。

  他一路穿过回廊,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慢,领路的小厮本来就胆寒,看见江寻意这个样子,以为他心里也是害怕,突然腿一软跪在了地下,把灯笼扔到一旁,抓住江寻意的袍角大叫道:“二公子,咱们不走了行不行,要不然、要不然咱还是回前头去吧……我好害怕呀!”

  江寻意俯下身捡起了灯笼,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拂去了上面沾着的灰尘,静静道:“不用你陪。既然害怕,你就自己先回去罢。”

  那小厮的喊声停止,愣愣抬头,似乎不敢相信江寻意说的是真的。

  江寻意挑眉道:“还不走?不走就起来跟着我。”

  “不!不!我走!二公子,那您保重啊。”

  小厮说着从地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狂奔出去,江寻意站在原地目送,在他要转弯的时候扬声道:“走错了,向右拐!”

  小厮连忙换了个方向,转瞬间人就没影了。

  待周围没有了别人之后,江寻意掂了掂灯笼,似乎是难得的有些踌躇,顿了片刻之后,还是一步步沿着刚才那个小厮领的路,向前走去。

  他平平安安地进了新房,自己将门推开,新娘子蒙着盖头坐在chuáng上等他。

  江寻意负手站在原地端详了她一会,竟是粲然一笑,悠悠道:“让娘子久等了。”

  他说完了话,却并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轻轻挥了挥袖子,红盖头顿时被一阵袖风挥到了地上,那新娘抬起头来,粉面朱唇,樱口琼鼻,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却并非柔柔。

  就在她露出面容的那一刹那,整个房间的场景也已经不动声色的变了,虽然仍是新房的样子,各种陈设却同杜家的布置相差许多,看起来更像是民间乡下那种朴素的堂屋,而chuáng榻的位置却摆了一口双人的大棺材。

  江寻意唇边带了点讥嘲的笑意,那女子却自己缓步走了过来,双手就要环上他的脖颈,轻言慢语地道:“夫君,咱们安歇吧。”

  她chuī气如兰,轻吐在江寻意的脸上,江寻意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腕,同样柔声道:“娘子,你是不是嫁错了人啊?为夫娶的的确是美人,却不是死人……”

  话到此处,那女子陡然变色,喉咙中发出一声野shòu般的嚎叫,只是江寻意更要快了一步,抢在她发难之前,狠狠一甩,单只手臂就将人生生提起来扔了出去。

  此时此刻,刚才那副姣好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脸上的皮ròu脱落,眼珠离眶而出,然而一头长发却是越来越长,像一条条充满杀机的巨蟒,冲江寻意蜿蜒而来。

  江寻意佩剑出鞘,斩断已经缠上脚踝的长发,跟着飞起一脚踢向对方下颏,大喝道:“你既已身死,便该安安分分投胎转世,竟然还妄图害人xing命,吸取jīng元,简直自寻死路!”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在他的呵斥声中,一阵笑声响起,听起来却并不像只出自一人,而是无数女声同时发笑,似乎是在讥嘲江寻意的话。那颗头颅被他一脚踢飞,轱辘辘滚到一边,跟着却有无数魂魄的虚影从那断口处冒了出来,飘飘渺渺地将江寻意围到了中间,无一不是女子模样,只是个个样貌凄惨,神色冷厉。

  江寻意看着她们的死状,先是微微一惊,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垂眸一叹,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反手将灭华剑抛了出去。

  长剑一脱手,剑刃便化作了漫天花雨纷飞飘舞,剑柄凌空定住,幻成□□的形状,华光倾城,繁花生灭,周围女妖的攻击渐渐缓慢下来,但这个法术显然也极耗心神,江寻意不久便已额头见汗,那如泣如号的笑声却一波大似一波,他手捏法诀,低声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是故色、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①随着经文的念诵,数道金光坠下,几个女妖在光芒的笼罩之下顿时消失无踪,剩下的数名却愈发凶狠,江寻意只觉得周身的压力越来越大,突然间花雨一落,灭华剑从半空中坠了下来,江寻意飞身接住,一剑横扫,自己借势从窗户口倒跃了出去。

  他足尖点地连退数步,腰间忽然被人一托,江寻意侧过头去:“云歇?”

  云歇搂着江寻意的腰没有放开,另一只手抽出昆吾,剑锋指向众女妖:“阿寻,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

  江寻意看了他拿着剑的手一眼,眉心顿时一凝,道:“……没有。”

  云歇看起来松了口气,转眼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又心疼起来,抬袖子给他擦了擦:“你先歇歇,后面的事qíngjiāo给我罢。”

  他擦汗的手还没收回去,忽然被江寻意一把握住,云歇诧异抬头:“阿寻?”

  江寻意咬了咬牙:“云歇,抱歉!”

  身后的女妖尖叫着扑过来,江寻意头也不回地向后击出一掌bī退他们,灭华剑却丝毫没有犹豫地划过了云歇的脖颈。

  纵使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错愕痛苦神qíng的时候,江寻意还是忍不住撇过头去。

  云歇的身形转眼间化作白雾飘散,江寻意袖风扫过暂时bī退女妖,身子则斜斜飞出,用力撞上一处院墙。

  “轰”的一声,那块矮墙被他全力一撞顿时坍塌,碎石和泥土俱下,江寻意用手臂架开一块砸下来的青砖,身子则被人一拽,搂进怀里就地打了个滚,为他挡去了接下来的碰撞。

  江寻意这次是真真正正地吁了一口气:“云歇,你这边怎么样了?”

  云歇拉着他站起来,回头一看跟着冲上来的女妖,立刻眼睛冒火:“你看看你,能不能每次做什么先顾着点自己,这么多的女妖,你居然还想超度她们?只怕还没有超度完你自己先爆体而亡了!”

  他嘴上说的凶,动作却轻柔无比,伸手帮江寻意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跟着又拍了拍江寻意胸口、手臂,确定了他没有受伤才肯放心。这时身后的长发已经悄悄卷上他的衣摆,云歇头也不回,冷喝道:“出鞘!”

  昆吾剑短短几日内已经被他用的得心应手,长鸣一声bào光连闪,已将围攻上来的女妖剿灭大半。

  江寻意道:“云歇!”他身子一动,似乎想要挡住昆吾剑,然而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臂:“她们……是女妖娆……”

  云歇有些意外,但依旧没有停手:“那又如何?你度化不过来,难道要学佛祖以身饲鹰,陪着她们一块去阎王殿吗?”

  云的思想一直离经叛道,虽然出身正派,但与传统的“侠义”二字并不相符,然而江寻意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因此也才没有阻拦,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与此同时,他刚刚破出来的那个院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唯余一地雪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晶莹。

  云歇所在的才是真正的新房,余弘也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这满地粉末震惊道:“师叔,这是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歇笑吟吟地道:“下雪了,你看不出来吗?”

  余弘十分惊讶:“下雪了?这雪也太古怪了,为什么只下在这么小的一片地方?”

  他几步上前,从地上掬起一捧凑到眼前:“……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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