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们双倍的感知,竟都没有发现此人接近。
这一点,就算是那个难缠的洛掌门都做不到。
她的咽喉被扼住,目眦欲裂,才看清面前是一位白衣的老者。
老者笑容慈祥:“你们把人关哪了?带我过去。”
红玉暗暗运功,却根本挣脱不了老者看似云淡风轻的钳制,媚术也不起半点作用。
上回遇到这种强度的压制,还是在教主面前。
“别扑腾了。”老者皱起眉,正考虑要不要把人杀了自己去找,忽听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护法!那些人跑了,他们杀过来——”披着红斗篷的教徒冲出长廊,见到护法被白衣老者拎鸡崽一般掐着喉咙,话音戛然而止。
“咔。”
老者把人脖子一拧,扔在地上,负着手走上前:“小伙子,换你给老夫带路。”
“……”教徒看看面前悠悠走来的老人,再看看长廊后方厮杀的众人,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牧白带着救出来的一干人杀出重围,便见白鹤老人站在长廊尽头瞧着自己,笑容可掬地歪了歪头:“徒媳。”
牧白睁圆了眼:“……您怎么来了?”
“苏墨那小子给我传了信,让我过来捞人。”
“原来是这样。”牧白松了口气“您在这儿我就放心多了。”
白鹤老人看看满地的尸体:“我就算没来,你也应付得了。”
“哪里,我一路杀过来已经到了极限。”牧白弯下腰,拄着剑喘气“若真遇上那两个护法,怕是要栽在这儿了。”
牧白身后,随他出来的玄鹤门掌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师父!”
其他玄鹤门弟子一听,也齐刷刷跪在地上喊:“师祖!”
“干什么干什么?”白鹤老人皱起眉“你们这一喊,全认得我了,老夫还想过两年清净日子,都起来!”
身后玄鹤门的弟子稀稀拉拉站起身,牧白环视一圈,缓声说:“潮生阁的人没关在这,估计在鬼都其他地方……”
说到这,他身体晃了一晃。
救出的人中还有战斗能力的不多,这一路几乎都是牧白在杀敌,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硬撑着一口气扛到这里。
见着白鹤老人,他紧绷的最后那根神经也松懈下来,确是没力气再撑了。
“小白!”师姐们跑过来扶住他。
牧白眼前一黑,意识断了线。
他这一次昏睡了很久,久到醒来时,人已经离开鬼都,躺在一辆马车上。
牧白盯着车顶看了半晌,茫然地坐起身,揉了揉额头,这才看清车厢内还坐着白鹤老人和空远大师。
他嘴唇苍白,微微翕动了一下,勉强说出话来,嗓音沙哑。
“……我怎么在这?”
车厢内两人齐齐看过来。
“你伤得太重,需要好好调养,不能一直呆在鬼都那种阴气重的地方。”
白鹤老人说,他那里有许多珍藏的名贵药材,让牧白过去住两天,给他炖补汤喝。
牧白有些摸不着头脑:“鬼都那边如何了,潮生阁找到了吗?师姐她们呢?”
“潮生阁那几个叛徒在老夫面前掀不起什么风浪,都废掉功力捆起来了。”白鹤老人顿了顿,又说“南风意说,红莲教主眼下不在鬼都,在乌啼皇宫里。”
“乌啼皇宫?”
“对,既然她不在鬼都,有我徒弟和洛忘川那小子在,足够应付剩下的红莲教余孽了,你几个师姐留下替他们医治,让老夫先带你出来。”
“哦……”牧白联想到此前听说乌啼皇帝在祭坛奉红莲教主为国师,那她确实可能在皇宫里。
他身上的伤口已全部包扎好,但人还有些乏,便先不去想那些麻烦事。
牧白看看车厢里另一人,又问:“空远大师,你怎么也在这?”
“阿弥陀佛——”空远大师笑道“老衲也许久没见着白鹤了,这回恰好一道去他那儿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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