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您两位,很熟?”
“我俩早年是挚友。不过,这老头退任以后便找不着人了,只隔三岔五写信来,可恨他们玄鹤门传信全靠一只鸟,来回传了几十趟我都不晓得他住哪儿。”
空远大师接着道:“上回他还在信中跟老衲显摆,说皇子殿下给他找了个徒媳,虽是男儿身,模样却生得极俊,还是块学武的好苗子……可给他得意坏了。”
牧白:“……”
他说空远大师怎地一眼就看穿自己男扮女装。
什么慧眼识珠,根本就是提前剧透了好吗?
牧白叹了口气:“这事您老知道没关系,可千万别再捅出去,尤其是我师姐她们,若晓得我原是男扮女装……”
白鹤老人道:“她们已经晓得了。”
“……什么?”
“你一路杀出来,浑身是伤,衣裳早破破烂烂了,还能盖得住什么。”白鹤老人道“要不你以为,老夫是如何一眼认出你的?”
“不止你师姐晓得,南风意也看见了,还有那个……那什么万镜司的神捕,他是在你被扒了上衣疗伤的时候见着的,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听完白鹤老人的话, 牧白整段垮掉了。
鬼都中情势凶险,他一路杀出重围,还得时刻提防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红莲教主和护法,根本顾不上捂马甲。
后来又干脆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他抬手一摸自己上身缠的绷带, 感到非常崩溃。
如此明显的喉结和肌肉, 怎么也掩盖不过去了。
想到师姐们可能的反应, 牧白胸口发闷, 脸色白得发青。
白鹤老人道:“你是不知道,好几个姑娘瞧见你那身材, 脸都羞红了。”
“您别说了。”牧白抬手打住话头。
他脑补一下自己不省人事期间发生的事,尴尬得快抠出米奇妙妙屋了。
牧白闭上眼做了两个深呼吸, 稍微缓过来一些, 开口问:“我师姐她们……怎么说?”
“她们开始很是震惊, 但没说什么, 倒是南风意, 发了疯似地。”
白鹤老人说, 南风意发现牧白是男儿身后,抓狂地揪着秦玖歌要她交出自己的女儿,后来还想趁他昏迷动手,被众人拦住打晕了。
趁这事情还没闹大, 青莲谷弟子给牧白处理好伤, 便拜托白鹤老人带他离开鬼都, 找处僻静地儿养伤。
牧白追问:“她们可还有说别的什么?”
白鹤老人摇了摇头。
这下完蛋了, 师姐肯定对他失望透了。
牧白揪住头发:“她们让您带我走, 是要把我逐出青莲谷了吧。”
“那老夫可就不晓得了。”白鹤老人瞧他一脸烦闷, 饶有兴致地问“若真如此, 你又打算如何?”
“那肯定得等伤养好去找她们解释。就算师姐们不相信我, 起码也得和她们道个歉……”
可如何解释,又是个大问题。
牧白正愁着呢,忽听白鹤老人笑道:“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有些奇怪:“怎么?”
“你这孩子为人处事,不像苏墨那臭小子。”白鹤老人抚了把胡须“当年老夫差点没让他气死。”
“?”牧白来了精神“苏墨哥哥怎么了?”
“哼……他刚入我门下时,和他师兄两人打扫藏宝阁,弄碎了一只寒玉流霜瓶。这小子偷偷买了只一模一样的回来,可还是让老夫发现了。”
“老夫罚他跪了三天三夜,这小子一声不吭,跪完了,当晚收拾包袱离开山门。后来他师兄自己过来承认,老夫才晓得那瓶子原就不是他打碎的。”
牧白:“好哥哥小时候原来这么傻的么?”
虽然听着很惨,可他居然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傻。”白鹤老人缓缓道“他若真傻,早死在乌啼皇宫里了。”
“乌啼皇帝自己没本事,心爱的女人死了,便指望儿子将来能登基称帝,为她追封后位。幼年他便对苏墨管教甚严,小皇子若表现得好,便赏,若犯了错,关黑屋、喝骂、杖罚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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