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揭开盖儿,发现那碗中汤水半点没少,脸色一沉:“怎地一口未动?”
牧白假装揉着睡眼从床上坐起,轻声道:“我实在困得紧,便忘了喝。”
“听羽师太”在床边坐下:“倒不是责怪少侠你,只是这安神汤,是听月她们天不亮下山挑来干净的泉水熬的,今晚若不喝下,放到明日便坏了,实在浪费。”
她端起茶碗,递到牧白面前:“少侠快喝下吧,我顺便把碗收走。”
牧白垂眸看着那碗中汤水,在心里估算自己出手制伏对方的可能性。
这红衣女能把听羽师太给掉了包,武功想必不低,若冒然出手没能抓住她,届时打草惊蛇,恐怕空彦会更危险。
不过苏墨也在……他余光不经意瞥过衣柜后方,见苏墨轻轻摇了摇头。
牧白明白他的意思,接过时手一个不稳,茶碗摔向地面。
“听羽师太”第一时间接住茶碗,但汤水仍是洒了大半出去。
“抱歉抱歉!我睡起来脑子不大清楚,这手一抖……真是可惜了。”
对方抬眸盯住他,瞧不出牧白脸上的歉意是真是假。
她神色莫测,最后只将茶碗重重放回桌面,也不便再逼牧白喝碗里见底的那点儿汤水。
牧白已经准备抽出枕头底下的天雨流芳剑,却见对方沉默片刻,缓下语气:“那少侠早些休息。”
说完,她便将茶碗连同托盘一块儿端出去。
牧白微眯起眼,注视着合上的门缝。
确认那人走远后,苏墨才从衣柜后出来。
“她方才好像起了疑心。”牧白说。
“她既然用下药这种手段,说明不想在片羽观内动手,闹出太大的动静。”
先前被关起来的人不是被偷袭打晕就是被药倒,而听澜她们也只见到红衣的女人,想来她还不愿意暴露听羽师太这层皮。
牧白联想此前李贤,还有空彦他们所说,听羽师太发布悬赏令,请江湖侠士还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前来帮忙,恐怕就是为了借这个身份引来更多的人,方便下手……
他的思绪被苏墨打断。
牧白被推倒在床上,瞧住覆上来的人:“好哥哥,万一她等会儿再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苏墨笑着说“回来我就杀了她。”
牧白眨眨眼:“空彦还不知道在哪呢,我怕他有危险……”
“明日我帮你找。”
牧白还想再问,直接被堵上了嘴。
离洞房那晚只过去三四天,他的身体仍有记忆,轻轻一撩拨便重新点燃。
牧白为自己敏感的体质觉得羞耻,因此紧咬着牙不愿出声,苏墨伸手拨弄他唇珠,附耳轻声蛊惑:“小白,我想听你叫。”
“嘶……”牧白张口咬住他手指,含糊不清地警告“苏墨,你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
“哦,得寸进尺。”
苏墨弯着眼,往寸里推进一尺:“这样吗?”
牧白揪紧他黑发,足弓都绷成一道弧,忍不住哼出声。
……
牧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自暴自弃。
只记得那人埋到最深处,将他完全填满时,仍在温柔的抚弄亲吻着,比上一回更熟练,也更愉悦。
如果说这种事情也有天赋,苏墨必定是个天才,仿佛生来就知道该如何让他沦陷。
迷乱之间,牧白忽然有那么一瞬清明地意识到。
就算苏墨是一朵罂粟花,只要他不去尝便不会中毒。
但他尝了,让罂粟在自己体内一遍遍种下让人上瘾的欢愉,直到遍布每一处角落,再也戒除不了。
牧白听见苏墨在耳边轻轻地说:“可惜她把汤端走了。”
他缓缓睁开眼,见那双墨玉般的眼睛含笑瞧着自己:“一两滴合欢对人体无害,可以用来助兴。”
牧白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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