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恍然,难怪苏墨说红衣女血里有合欢毒,但他没有出现相应的症状。
这老者也当真厉害,克制合欢之毒的药,连青莲谷的典籍中都没有记载,他居然能知道。
老者接着说:“那小子恩将仇报,拿剑指着我,老头子不跟他计较,还追出二里地……”
牧白:“……”
“话说回来,他使剑,怎么轻功身法有些玄鹤门的影子?”
苏墨道:“我教的。”
老者瞪着他:“谁允许你把师门功法传给外人?”
苏墨轻轻说:“不是外人,是我喜欢的人。”
老者瞧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徒媳?”
苏墨笑起来:“嗯,原想挑个日子领他过来见您,没想到已经见过了。”
“哦……”老者摸了两把花白的胡子“虽然莽撞了些,人倒是挺好的,模样也生得漂亮。”
“不错,为师很满意。”
牧白:“……”
就很离谱。
第二日,片羽观的弟子在废弃道观的枯井中找到了真正的听羽师太。
虽难掩悲伤,听月还是将牧白他们送到山脚下。
空谷寺的三个和尚怕牧白中过毒身体虚弱,扛不住到白河驿站一天一夜的路程,便凑钱雇了辆马车,就停在村口。
牧白坐上车,撩开帘子,看见白鹤老人背着手站在路旁,笑容很是和蔼,像见着了女婿的丈母娘。
苏墨在他身旁坐下,轻声说:“放心,我师父会照顾好他们,过两日那些人的余毒便清得差不多了。”
牧白说:“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牧白摇摇头,只在马车开始前行时,隔着窗和老人家挥了挥手。
花白的身影一直在村口目送他们,直至看不见。
马车缓缓前行,牧白紧挨苏墨坐着,三个和尚坐在另一侧聊天。
忽然,空彦转头来,向苏墨问:“公子,昨日看你使的是扇子,难道是师从玄鹤门?”
苏墨抬眼看他,淡淡点了个头。
玄鹤门声名远扬,但位居深山,和青莲谷同样行事低调。除了武林大会这种重要集会,平日里一般不露头。即便在乌啼国另外两大门派眼中,他们也算得上神秘。
江湖上流传着众多玄鹤门的传说,但传闻之虚实,只有见着真正的玄鹤门弟子,才能了解一二。
苏墨顿时成为三个和尚眼中国宝一般的存在。
小和尚眼前一亮,凑过来揪住他的袖子问:“哥哥哥哥,听说玄鹤门的人都会鸟语,是不是真的啊?”
苏墨:“……” “噗。”
牧白一个没绷住, 笑出声来。
他摸摸小和尚的光头,玩笑道:“会啊,可厉害了, 我们就是靠鸟语,才找到你师兄的。”
“哇。”小和尚举起小手鼓了鼓掌, 又问“是怎么说的啊?啾啾啾啾啾?叽叽喳喳?”
牧白看向苏墨,见他半垂眼帘想了想, 缓缓道:“这个要看是哪种鸟, 不同的鸟叫声区别很大,有的鸟听不懂,便要和它比手势,复杂得很。”
“哦——”
一旁的空彦和空圆也恍然道:“原来如此, 受教了。”
真正见识过驭鸟术的牧白听他胡说八道,默默忍着笑别开脸。
三个和尚陆陆续续问了许多问题,苏墨一一作答,全是胡侃。
什么, 为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玄鹤门弟子见面都用鸟语打招呼,又比如, 凌云宫弟子拿剑当老婆, 玄鹤门弟子养鸟当老婆之类, 十分扯淡。
奈何一个敢讲,三个敢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完事, 空彦还真心实意地感慨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牧白寻思若是白鹤老人在这儿, 恐怕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去。
玄鹤门风评被苏墨祸害完了, 和尚们接着聊起其他门派。空谷寺和片羽观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讨论的, 便扯到邻国伽蓝的三大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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