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让赶紧拉住贾甄甄手腕,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你不能直接去问段衡,万一贾敏狗急跳墙,你又没有证据,贾敏告到陛下那儿……”
贾甄甄淡淡笑了,抬头看着甄让,道:“你想什么呢?我再怎么,也不至于直接去问他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
贾甄甄道:“我问的金簪,看四驸马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贾甄甄追上去, 长道上红枫飘飘洒洒落了一地,段衡骑在马上正在走。
身边侍从忽然轻声道:“驸马,六公主来了。”
段衡回头, 是她,果然是她。
缥缈的夜色里, 一切都水淋淋地泛着珠光,青石板的路上只余下淅沥淅沥的水声和得得的马蹄声,段衡勒住马,“吁——”
他夹着马腹, 冷硬的脸看向侍从,“不许跟来!”
“可是四公主……”属下犯了难,他们跟着段衡, 实则也是监视着段衡, 这都是四公主的意思。
“你有话说?”段衡冷冷的目光剐过他的脸。
侍从一瞬间噤声,他还能说什么。
他哪怕要给四公主复命,也得先有命回去不是。
“是。”侍从让开。
段衡神色依旧冷峻,他骑马走到贾甄甄面前,见她绣鞋被濡湿, 身上飘洒上几点零星的碎雨,却显得她更白净, 因为是来奔丧的,所以一身素白,此时看过去,更显得她十分俏丽。
“六公主, 有事?”
“当然有事!”贾甄甄微微抬高手里的伞,看向段衡。
“四驸马,我的金簪呢?不打算还了吗?”
贾甄甄神色坦荡而锐利, 她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驸马到甄府里去的时候,应该是拿走了我一支金簪,这么多天了,四驸马打算什么时候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段衡脸上有隐隐笑意。
贾甄甄心里直打突突。
虽然两个人的身份这么摆着,段衡不会做出什么当街打她一顿或者怎么的事情,但看他微微俯身,雪白面孔上水珠顺着脸庞滴下来,贾甄甄还是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伞。
段衡显然注意到了,他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两人正说话,身后忽而行来一匹闪电样的快马。
马行到两人面前,贾甄甄还没回过神,一道游蛇样的马鞭已经飞速摔打过来。
“啪——”
长夜沉寂,更显得这声音空旷而让人心惊胆颤。
贾甄甄不可置信,“贾敏,你干什么!”
骑在马上的贾敏面容肃立愤恨,白牙森森张开,冷嗤一笑,“干什么?我贾敏教训自己的驸马,这种闲事情六公主也要管吗?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贾敏手里攥着鞭子,眼看就要再抽第二下,却被段衡一把抓住了鞭子尾巴。
“你!”贾敏直气得脸都变了颜色,“段衡!你可知道你自己是在做什么?!你居然敢拦住我,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段衡道:“四公主有什么话,不妨回府再议。”
“回府再议?!”贾敏狠狠抽出他手里的鞭子,“回府再议,议什么?!议你的心里装的是谁吗?!段衡,本宫本想给你时间,让你迷途知返,你却一错再错,今日本宫只是让你到闵家送礼,你在干什么?!你当本宫是什么?!”
贾敏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贾甄甄再听不懂就说不过去了。
贾甄甄诧异地看向段衡。
不可能啊!
段衡当年那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君,和甄让一并被人提起,后来段衡求娶四公主,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只是可惜,后来贾甄甄才知道,当年贾敏答应嫁给段衡,是陈帝的意思。
皖南经商油水大不说,且远离京都,万一有二心,不好立即掣肘。
陈帝曾想过不少的办法去掣肘皖南,可惜都无功而返,谁知道段衡就在这个时候,不长眼地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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