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婚事十分顺利,因为尚公主,婚后,段衡主动放弃了官职,只一心做四驸马。
但可惜,贾敏爱的从来都不是他那样的男子,她的心里是帝位,是权利,她与陈帝如出一辙地对天下有着渴求。
段衡的出现,虽然给了她皖南,但是,她却是讨厌死了他!
段衡在婚后不久,知道贾敏的心思,也明白当年高楼一笑并非公主倾心于他。
他渐渐地在这样的生活里变得麻木,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
直到——
“那天晚上赌坊赌东西,我就发现你不对劲!”贾敏恨恨道:“段衡,这些时日,我给你的机会不少,我一直在等你给我说清楚,你呢?你在干什么?!”
贾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簪,狠狠砸在地上。
水光迸溅,那只金簪熠熠生光。
“段衡……”贾甄甄也怔楞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啊真是!
贾甄甄心里无语,她只是想借金簪为理由,来问问段衡闵相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扯来扯去,就成了家务事。
“我……”贾甄甄见势不妙,道:“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吧!”
说完贾甄甄扭身就走了。
段衡目送着贾甄甄的背影。
贾敏见他如此,顿时勃然大怒,方才第一鞭子甩下去的时候,贾敏也在心里责骂自己怎么如此慌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鞭子打破了段衡的面皮,殷红的血顺着他坚硬的下颌淌下来。
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是恨死了他这幅样子。
“段衡!”贾敏只觉得自己拿着鞭子的手都在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段衡收回视线,但却不堪贾敏,他微微垂着眼睑,道:“四公主,我累了。”
贾敏柳眉倒竖,不解,“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
段衡下了马,捡起那支金簪,擦去上面雨水后,将簪子用自己的剑套装好。
“你说清楚!”贾敏简直快魔障。
段衡抬头看着她,看了好半晌,他鸦羽一般的睫毛长垂,颤了颤,道:“四公主,闵相一死,陛下有了由头,一定会动皖南,我于四公主而言,已经是个废棋了。”
他声音淡淡的,却很笃定,“四公主,让段衡走吧。”
“走……”
走去哪儿?跟谁走?
贾敏望着段衡,十指揪紧马鞭,好半天,贾敏冷笑一声,道:“滚吧你!”
而后她转身,策马,带着人回府。
只剩下段衡一个人留在原地,他的马不安地走动着,打个响鼻。
***
贾甄甄从段衡和贾敏乱斗的场面一离开,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罗萍,罗萍显然也是来吊唁的,他没穿自己的青衫,而是一身白衫,远远看过去,还真有几分甄让的意思。
贾甄甄从后面喊了一声,“罗公子。”
罗萍回身,就见是发丝濡湿的贾甄甄,罗萍大惊,“公主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不碍事。”
“哦。”
“你也是来吊唁闵相的?”
罗萍微微叹口气,“过了年就是殿试,我想在京城里走动,这些事情还是早些接触为好。”
这话没毛病。
贾甄甄道:“你放心好啦,你才名那么高,肯定没问题的。”
“但愿吧。”
两人正在说话,身后响起得得马蹄声,贾甄甄一扭头,就见是段衡。
他勒住马,脸色铁青,有金刚怒目之色。
这儿离闵家还有些距离。
贾甄甄道:“四驸马……”
罗萍察觉到贾甄甄微微侧身,是想躲开段衡的意思,罗萍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贾甄甄面前,“四驸马,有事吗?”
段衡也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贾甄甄,看了半天,他收回视线,抬手抛了一个东西给贾甄甄,而后,骑着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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