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酝酿好情绪,焦虑地跟司珩道:“哥哥,她们是司家的奴仆,你打了她们,万一我爹打你怎么办啊?”
司珩一愣,才想起司予并不知道他便是她三哥。再一想到她小小年纪便不得爹爹宠爱,偏居一隅,缺衣少食,身处地狱,却又偏生了个小太阳一样的性子,明明是自己被下人欺负了,却还第一时间关心他会不会被刁难。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妹妹?
他温柔安抚道:“予儿,我便是你三哥。”
司予眼神一亮,因为眼眶中有泪的缘故,那双漂亮眼睛亮得惊人。
“你是我三哥哥?”她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一把抱住司珩的胳膊,“哇!你是我三哥哥哎!太好啦!”
昨夜太黑,司珩没瞧见司予脸上带着划伤,现今一看,心中更是难过。一个小小男子汉,眼眶一热,险些没哭出来。
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他立刻吩咐小厮去拿最好的伤药。见她衣衫陈旧,又张罗着让小厮去寻城里最好的衣铺掌柜来。再一瞧芷兰院一贫如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叫嚷着要把他小库房中所有的摆件都搬过来。
九夫人见司予待司珩这小子亲近,心里本就有点泛酸。如今一见司珩此举,当即便叫自家丫鬟去隔壁再搬两箱银子来。
又冲五夫人气道:“老五,你瞧瞧你,你养孩子养得这么不精细。你若不会养孩子,就把毛毛抱来给我养。”
说完白了司珩一眼。
小甜豆由她罩着呢,司珩这小子是瞧不起谁?她今日便要告诉他,她才是这全天下对小甜豆最好的人!
司予:……
倒、倒也不必。 司予将那只香囊交还给司珩,又悄悄与他说,香囊是不小心挂在身上的,等她回家了才瞧见。
司珩见香囊里的植物还算鲜活,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司予奇道:“三哥哥,这是什么草?”
司珩尚未答话,便听得九夫人扬声道:“什么破烂草,毛毛快来看看,这两箱银子够不够使?”
五夫人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好……”
九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给毛毛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嗤了一声,“你也不瞧瞧你养孩子养得多糙,你还好意思拒绝我?”
五夫人:……
她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养大的宝贝疙瘩,又水灵又可爱又贴心,怎么就养得糙了?
九夫人得意洋洋地指着刚搬进芷兰院的两大箱子银锭道:“老娘别的东西不多,就银子和丹药多得很!毛毛你先用着,不够尽管开口!”
说完又白了司珩一眼。这小子乳臭未干,能有她有钱吗?啊?能吗?
司珩:???
九夫人……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他恍然大悟了。
是了!他也算与予儿初次正式相认,竟忘记给予儿见面礼和零用钱了!
他这个三哥做得真是不称职,该打该打!亏得九夫人好心提醒!
司珩当即感谢地冲九夫人拱手作揖,回头便对小厮道:“去将我积攒的一百锭黄金取来,再将我去年得的那条狐裘……”他想了想,觉得这个见面礼还不够贵重,又改口道,“不,将我珍藏的那只桃枝剑取来。”
小厮一惊,忙道:“少爷,那桃枝剑可是……”
司珩道:“什么可是?还不快去!”
九夫人:???
啥?几个意思?这小子是成心跟她作对?
气得她又白了他一眼。
越想越生气,再白了一眼。
嗨呀气死她了,继续白一眼。
丫鬟忧心忡忡道:“九夫人,您是眼抽了吗?”
九夫人:!!!
抽你奶奶个大头鬼!
气得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司予憋着一肚子笑,冲着九夫人挥小手:“九夫人,晚上我去金玉院陪您唱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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