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有一日能够顺利成为下一任的女皇,那么他们家的荣华富贵自然是不用想,那是应有尽有的,而且以后若是公主和他有了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继承这皇位,这可算的上是天上掉下来的皇位了。
等到时候要官要权要钱,他要什么都能有的,不过他还想着,要是能纳几房小妾才好,驸马纳妾是难一点,不过他又岂是那寻常的驸马呢?
他可是女皇唯一的侄子,他几乎没有和女皇打过交道,可却自顾自的觉得女皇肯定会为了自己的母家纵容自己些,他家千顷地,就他一根苗来着,女皇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这性别福利他吃着可太习惯了,自己以往最擅长哄家中的那些姐姐妹妹们了,只要哄好了公主,他就可以权力也要,小妾也要……怡红楼的夕夕姑娘就不错,一等一温柔体贴的美人儿。
走了一路眼看前面就是玄武门,他想着自己的软饭,这回就算是热好了吧,就在这时候,他似乎听着前面有些声音,一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为首的正是他的唯一的大舅子兼表弟——雍王。
只是今日的雍王似乎与以往不同,雍王穿着银盔甲,骑在一匹黑马上,雍王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同,驸马看到自己这个往日里有点憨憨的表弟,也没多想他为什么穿着盔甲出现在玄武门,乐颠颠上去打招呼:“雍王殿下啊……”
雍王打断了他的话,似乎颇为友善的笑道:“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妹夫大喜,我可给妹夫准备了一份大礼。”
驸马有点懵懵的看着雍王,他这个表弟今天怎么好像不是那么憨憨的了,莫非是自己从他表哥变成了他妹夫他不开心?不对啊,这辈份上来说可是他占便宜:“什么礼物,为何不一起送到府上,还要特意跑一趟……”
话还没说完,驸马忽然觉得心口一凉,随后低头一看,原来被雍王手中的霸王枪在一瞬间一枪穿胸而过,钉在了墙上,驸马不可置信的盯着雍王,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驸马的手垂了下去,虽然已经瞳孔涣散,可是眼睛还没有闭上,依旧看着雍王的方向,他的大婚之日,他的富贵权柄,还有没开始,就死在玄武门这个本来应该最安全的地方。
“我一直都不耐烦和蠢人说话。”雍王取回了自己的枪,冷笑了一声,听着耳畔宫女惊慌失措的尖叫,雍王只觉得悦耳极了。
“这礼物也只能当面送啊……”
他十三岁上战场杀敌,之后就一直记得杀人的感觉,生命在他手中流逝,他怕极了,可也觉得莫名的兴奋,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强大,感觉自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他想当皇帝,掌控天下人的生死。
轿子停了,公主看着手上刚刚递进来纸条,美丽的凤眼中满是笑意,她扶着岚姑的手走下轿子。
在一片唢呐声吹吹打打的喜乐里,她一把掀开盖头,扔下地上,取下头上繁琐的凤冠递给随行的宫女,从岚姑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那里面是一面又大又繁琐的令旗,令旗被插在轿子顶上。
送亲的队伍停了,大家都看到了这面令旗,唢呐声未曾停下,只是后面的送亲队伍在看到旗子之后,每个人都神情一凛,纷纷把手里拿着的东西丢掉。
红绸散落在地,写着“囍”字的大红牌子也落在地上,摔坏了一个角。
随后公主的嫁妆箱子被打开,那一望无际的嫁妆里面藏着的是兵刃,是弓箭,是盔甲,一只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没了,一支披挂整齐的士兵聚集起来,军容整肃。
抬喜轿子的轿夫,轻易的撕掉了身上的红布绸缎衫子,露出了里面的盔甲,也从箱子里取出了武器,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士。
她是公主,她的送亲队伍可当真是极华丽了,连拉嫁妆的马眼睛里都透露着一股子狠意,那是真正上过战场训练有素的军马,真是难得极了。
公主骑上了原本领头的那个带着大红花的汗血宝马,去了凤冠的她,依旧穿着大红的喜服,只是去了外边繁琐复杂的几层披帛,换了一件灰色的斗篷,她拔出腰间的宝剑,剑指宫城,朗声道。
“雍王谋反,杀我驸马于玄武门前!众将士随我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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