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又问富贵王忠玉他们:“这段日子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难处?”
就是这个话题给宋福生逗笑了。
因为富贵说了,啥花花事都有。
有那村长想拿捏出村打工的汉子,不给出证明的。
咱就说啦,以防刁民里正做出这种事,所以咱们家是有第二条的,里正不给出证明,就去村里寻十户人家作保。
你要是一个村里连十户人家都处不好关系,那不好意思,说明你这人也不咋滴呀。
就有那种来招工的反应,他们村现下有卖“具保书”的,给点粮或是花银钱换。
还有硬与富贵他们套关系的。
就是“九族”的关系实在是不好套,最初老家不是这里的,“根”不在这,就攀不上那种拐了弯的你七姑奶奶三妹子四舅子大嫂子之类的。
就出现,说以前摆摊卖大排档时,和咱们摊子相隔不远,或是说来咱家拍档里吃过面条之类的。
一点不夸张,这关系让他们攀的,给咱们都整的一愣一愣。
要知道,眼下“千里马”真的很好招人,一方面是民众才打完仗过的苦。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待遇好。
在这年头,宋福生给的工资很高了,押运一趟来回一个月俩月的,补助更好。
而且凡是“上班”时间,千里马管吃管喝,甚至家离的远还管住。
这对于许多乡下汉子来讲,那不就等于挣的银钱全能攒下?
富贵与福生学这些时,只当简单汇报,说个乐子,不以为意。
他们这几位代表“千里马”招工的小头目,早就能做到拿那些花花事当小菜一碟,搭眼就能看透,自个就能解决。
可当富贵学另一件小插曲时,露出些不高兴了。
学他、王忠玉、宋福禄曾经去过一个村,说他们只招工好人,结果却无意中听见,那个村里人在私论他们仨不像好人。
得亏那个村的里正识字,也知晓九族有匾的事,要不然差些被那里的村民给暗戳戳举报到镇上。
富贵不高兴,宋福生却笑坏了,真心觉得不怨那个村的村民。
你瞅瞅那仨人形象:富贵发型那样,宋福禄眼瞎一只,王忠玉屁股有伤,现在走道还有点瘸。
一瞎、一瘸、一个边说话边甩头发的,冷不丁出现在陌生的村里,哈哈哈哈。
“驾。”
“驾。”
几台牛车清早出发了。
“呵呵,慢些,”宋福生脸上带着笑意与富贵他们挥手。
宋福生家里。
此时,满村里人都干了不少活了,宋茯苓才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就这,她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披散着,身上围着粉花被,眼神透着迷茫打哈欠流出眼泪,用手揉眼睛。
老太太听到动静,掀开帘子探头瞅了瞅:“醒啦?”艾玛,要急死了,再不醒,饭就得热第三遍,她还有好些活要干哪。
“奶,我娘呢?”
“她出去了,找你娘干啥呀?饭给你煮好了,衣裳也给你平整的铺在手边了。你就穿那身,昨日的给你洗了。”
宋茯苓没回答,慢慢的扭动头部,看向窗外,可能是没看清,又慢腾腾的,还得拖拽着棉被围着,凑到窗边。
就这动作,马老太感觉都看不得,看见一回,就能急的她闹心。
“噢。那奶,你进来呗?”
“怎的了?”
“我那什么,出血了,这棉被褥子都要拆了洗。”古代的身体第一次来月经,给棉被褥子蹭的到处都是。宋茯苓自己都纳闷:我睡觉这么不老实吗?不能呀。
马老太急忙掀开孙女被子一看,“……”
看看血,又看看孙女,心想:还口口声声小呢,这可真是可以嫁人生娃了。
“你等着,奶这就给你整些草木灰去。”
“嗳?不用!”
过一会儿,祖孙俩又小声争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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