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垫那个,我要找我娘,这玩意也不要了,扔灶坑烧了吧,”用布缝的小内内,那都透了。
然后让娘回来,让娘与爹说,进空间取卫生棉。
马老太:“怎的就不垫?你不垫,那不中。你岁数小不知,头回来。听奶话,污血要流几日的,不垫,该边走道边往下滴滴答答血啦。”
又将孙女要扔灶坑的小内内捡回来:“啥玩意就不要了甩手就扔,洗洗呗?”
“你洗完我也不要。”
“个败家子,你不要,我要,我给剪开当抹布用。”
“奶,那东西能当抹布?”
宋茯苓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冲灶房喊道,您老怎么不当屉布蒸馒头用!
就在这时,外面也传来嘈杂的声。
钱佩英推了下宋福生:“快进院吧,你这是干啥?”
“我还想问她要干啥?大早上,我心情本来挺好的,她提亲!”
钱佩英只能哄他:“你顾忌顾忌身份,啊?”
宋福生边进院,边气哼哼扭头指向门口道:“我这就够顾忌身份的,换以前,我都得追她二里地用鞋丢她。”
村里有没下地的人家都知道了,今早云中县来了位媒婆登门,求亲宋福生之女,没等说上两句,就让宋福生给骂跑。
任公信坐在饭桌前,用大葱蘸下酱,咔嚓一咬,听说这事,他嗤笑一声:“一个特娘的小伍员外,也想求娶福生的金贵苗?竟扯犊子,真是不想活了。”
咕噜噜一口气喝掉半碗稀粥,心想:比他还能作死。 马老太小声问钱佩英:“他怎的发那么大脾气?”
钱佩英说:“我还生气呢。”
就和马老太小声学了一遍:
那个云中县来的媒婆,嗓门极大。
媒婆还穿的花花绿绿,很怕别人不知她是做这个的,进村就打听他家。
当时她和老宋就在村口,刚从辣椒房出来。
这就完啦,被媒婆一下子逮住,连声道喜,哎呀妈,唱着歌那么给你道喜。
这给他们两口子气的,喊什么?谁喜?你是恨不得全村都知晓茯苓被人提亲是咋的?
马老太听的着急:“你不能回一句还小吗?一句就能给她打发回去。我就今早没过去,瞅瞅你们这点事就整不明白。”
钱佩英被婆婆说,不服气:“我可不是正要说话?寻思给她哄走得了,可你儿子也不容我说呀。我这头还没反应过来,你儿子那面就?你揍她,直冲我跺脚嚷嚷,你给我上手揍她。”
然后?
然后村里人就拦着宋福生,往外轰媒婆,就回来了呗。
那媒婆可不乐意了,走挺远都听见了,正经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说从云中县来到任家村,连口水都没喝上,“这宋大人家的门槛是真高啊。”
茯苓的大伯就发了火,让赶紧滚,村里人也说:谁家供你水,你就快去吧,俺们任家村不欢迎你。
听的马老太忽然也来了气。
让钱佩英进屋,你闺女等你呢,非不用我。
一边唰唰搓洗宋茯苓血睡裙,一边心想:
“这帮嘴笨的,仨不敌一个。
要是我在,我非得骂她二里地去。
就是牛逼了,咋地?
俺们家头上有匾,上面有人,哪样你家趁?你个叭啦狗咬月亮,不知天有多高的玩意。
对了,什么伍家,哪个伍员外?”
现在马老太和最初听到员外爷的反应可不一样了,心态变化很大,她还认识员外呢,以前的方老爷子。
听说那伍家,开糖庄子,就敢提亲她小孙女?
真有意思,你给我老太太惹毛了,我使使劲给你兼并喽。
这话,马老太都是在心里头想的,过过瘾,宋茯苓不清楚。
宋茯苓要是知道,一定会说:“奶,别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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