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宠一世_眷顾【完结+番外】(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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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沐然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有点儿担忧地问:“我在楼下好像听见你们吵架,没事吧?”

  林郁蔼沉默地摇摇头。

  “你看起来不太好,”陈沐然说,“真的不用叫医生?”

  林郁蔼这会儿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就好像刚刚大病了一场。

  “不用。”林郁蔼张口说话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哑得不像话。

  陈沐然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说:“别嫌我这个外人多嘴,看得出来你和戚董之间是有感qíng的,吵架不能解决问题,顺着你自己的心意去做。我先走了,这个点辰溪快要下班了,得去接他,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林郁蔼无力地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陈沐然走了之后,他从地上撑起身子,挪动步子到书桌前,低头凝视着那副画,指尖轻触在画里男人的面庞上,接着又把画仔仔细细卷起来,系好,收进了桌下的抽屉里,上锁。

  上一次把它拿出来看大概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他家里几乎没有外人会来,更别说上楼来书房了,杜政和任子晋也很明事,他提醒过一次之后,他们并不会乱进他的书房。

  他只是忘记把画放回去,只是对戚烈放松警惕忘记提醒他别进书房,竟就这样恰巧被戚烈看到画。

  他还动了剑。

  这是林郁蔼内心最不容被窥视与亵渎的秘密。

  林郁蔼到对面墙壁下,取下放在下方那把稍微长一些的剑来,抱在怀里,靠着墙缓缓坐到地上,手指小心地拂过剑鞘,目光深邃,仿佛是在对待自己的爱人。

  这剑,是戚烈当年的配剑。

  它和墙上的另外一柄是一对,那柄稍细一些的,是林郁蔼上辈子用的剑。

  这两柄剑是他无意中在一个拍卖会上买下的,虽然是古董,却并不贵,因为它们的朝代无法考证。

  林郁蔼这么些年以来查过无数史书,从来没有见到过“大庆”这个朝代。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同的时空里,竟然会出现他和阿烈的这一对剑。

  “阿烈……”

  林郁蔼低低地呢喃一句,视线模糊——

  ☆、51

  大庆朝,熙和二十二年,三月,殿试放榜日。

  林府,林郁蔼的房中。

  桌上摆着用上好的茶叶沏的茶,茶汤清亮,散发着隐约的香气,可惜直到茶水变凉,林郁蔼都没喝过一口。

  三月的天还带着点寒气,林郁蔼身上穿着薄袄,屋里烧着炭盆,他背着双手不停地来回踱步,不时往门口张望。

  “少爷少爷!高中了高中了!”林郁蔼的贴身小厮轻言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兴奋得脸都红了。

  “如何?”林郁蔼紧走几步上前问道。

  “您是,一甲第三名!探花郎!”轻言喘着气,大声道。

  “好!太好了!”听到这话,林郁蔼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下来,眼角眉梢都带了喜色,吩咐道,“快去内院通知娘亲祖母,几位伯母婶婶,全府都有赏!”

  “哎!这就去!”轻言喜滋滋地转身就要跑。

  “等等!”林郁蔼叫住他,端了杯茶递给轻言,“你先喝口茶,一会儿去烈亲王府一趟,知道怎么说话吗?”

  “嗯嗯,知道,少爷!”轻言一口把茶灌进嘴里,点头答应着。

  “去吧。”林郁蔼挥挥手。

  他整理了下衣衫,叫门外候着的另一个叫重欢的小厮吩咐备了马车,带着重欢出门去了,今日同窗们早已约好了会一同参加宴会。

  当日林府里阖府上下庆祝了一番,林郁蔼与同窗们喝酒直到深夜才回府来。

  重欢扶着林郁蔼进了卧房,林郁蔼坐在桌前以手抵着额头,脸颊微微泛红,吩咐重欢让人提热水进来给他沐浴。

  水很快打好,重欢伺候林郁蔼脱了衣衫,扶他迈进了浴桶中,掩上屏风,到外头听候着。

  林郁蔼浑身泡在热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养神,脸上还带着喜悦。

  浴桶里的雾气蒸腾得他昏昏yù睡的时候,忽地一阵凉风chuī了进来,林郁蔼立时清醒,眼里的笑意加深。

  他的阿烈来了。

  脑海里只转了这么个念头,戚烈高大的身影就越过屏风,进到这狭小的空间里。

  林郁蔼仰头看他。

  戚烈面容英俊,宽肩窄腰,一身稳重的深色外袍包裹着健壮的身躯,唇边一抹浅笑,走到林郁蔼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低声说:“恭喜,我的探花郎。”

  林郁蔼一头黑发倾泻在光luǒ的肩膀上,面颊上因为喝了酒而微微cháo红,看着戚烈的双目灿若繁星,他仿佛有些醉了,伸手勾住戚烈的脖子,说道:“还要。”

  戚烈依言吻住他的唇,辗转研磨,把林郁蔼吻得气喘吁吁,眼角染上qíngyù。

  唇分开的时候戚烈眼里带着浓重的yù望,仿佛要将林郁蔼吞噬,他凝视着林郁蔼的双眼,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嗓音黯哑:“准备好了吗?”

  林郁蔼闻言轻喘一声,眼里露出一丝害怕,但更多的却是期待,收紧了抱着戚烈的手臂。

  戚烈一把将他带出浴桶,拿布巾包裹住他,打横抱着往屏风外的拨步chuáng走去。

  这几步的距离间,林郁蔼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戚烈的侧脸。

  戚烈把林郁蔼放在chuáng上,林郁蔼这才发现自己的chuáng上不知何时竟铺上了整块大红色绸缎,他与戚烈心意相通,瞬间就明白了戚烈的意思,本来就红润的脸上羞意一闪而过,他扯掉身上的布巾,在红色绸缎上打了个滚,最后趴伏在上面,侧头去看戚烈。

  林郁蔼如玉般莹润的肌肤与红色绸缎相互映衬,画面竟靡丽至极。

  戚烈的下身早已硬得发痛,呼吸粗重,一面解开自己衣襟上的纽扣,一面靠近林郁蔼。

  戚烈将林郁蔼压在身下,两个人的长发jiāo缠在一起,呼出的气息jiāo融,赤luǒ的肌肤紧贴在一起的触感让人非常舒服。

  林郁蔼仰视戚烈,眼中满是渴望,他的手指在戚烈身上的疤痕上轻轻摸着,这些伤疤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它们全都来自于战场之上,哪一道是在哪一战里留下来的,戚烈从前全都一一指给他看过。

  “你马上就要及冠了,”戚烈按住他的手,缓缓说,“我给你取字‘华锦’。”

  大庆朝男子二十及冠,行冠礼,便会由父母或师长取字,历来都没有同辈取字的先例。

  “好。”林郁蔼说。

  “华锦。”戚烈低喃一声,俯身吻住林郁蔼。

  林郁蔼热切地回应他。

  戚烈心疼他是第一次,先让他泄了一回,爱怜地亲吻他额头上的薄汗,这才拿过一旁润滑用的香膏……

  ……

  qíng到浓时,林郁蔼双目失神,沁出眼泪,身与心都被占有的极致体验令他完全无法说出话来,只能随着戚烈的节奏或高或低地呻吟。

  戚烈额头的汗珠滴落下来,面容xing感无比,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令他怎样都要不够,恨不能就此溺毙在林郁蔼身体里……

  ……

  第二日,林郁蔼在戚烈怀里醒来。

  “阿烈……”林郁蔼低声唤戚烈。

  戚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着问道:“还疼吗?”

  林郁蔼摇摇头,缠上戚烈,下身蹭在戚烈小腹上,“我还想要。”

  戚烈呼吸一顿,眼里升起yù火,目光落在林郁蔼胸前深深浅浅的吻痕上,他昨晚已经极力克制,用了十二分温柔,但内心激dàng之下依然还是没能忍住在林郁蔼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

  “不行,你会受不住的。”

  戚烈口里这么说着,一面却摸到林郁蔼硬挺的那里,温柔抚弄,低下头唇舌在他身上舔舐游走,让林郁蔼she在了自己手里。

  门外轻言的声音响起来:“少爷,老夫人和太太唤您过去。”

  室内,林郁蔼胸膛起伏,紧紧攀附在戚烈身上,高cháo的余韵使他的身体微微发着颤,戚烈的吻落在他的发丝上,大掌在他背后安抚地摸着。

  “我……”好一会儿之后,林郁蔼从戚烈肩上抬起头来想回轻言的话,但他声音还沙哑着,便清了清嗓子,才说,“我这就起了,送热水进来。”

  戚烈又吻林郁蔼的嘴唇。

  良久之后放开他,双眸紧锁住他,低叹:“真不想和你分开。”

  林郁蔼仰头吻他,说:“我也是。”

  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阿烈在一起,在他身边,在有他的地方。

  戚烈又将他揉在怀里好一顿亲吻揉捏,眼看太阳越升越高,再不起就要耽误事qíng,这才起chuáng,到外间拧了帕子给林郁蔼清理,又仔细伺候他穿上衣裳、外袍,亲自替他束发,最后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从窗户里跃了出去。

  林郁蔼一手扒着窗棱朝外头张望,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他的神qíng微微失落,不过只要一想起昨夜的□□,眼里就浮现柔qíng蜜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打起jīng神来出了门,带着轻言和重欢往内院去。

  这一路上林郁蔼走得比平时要慢很多,他身后还有点儿不舒服。

  府里的下人见着他了,不管机灵不机灵,口舌利索不利索的,都乐呵呵地说恭喜的话,虽说昨天府里已经赏了一遍银钱了,但因为昨晚与阿烈……不足为外人道,林郁蔼只能暗自高兴,这会儿便又都赏了一回。

  林府的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林郁蔼的母亲也随父亲挣得一个四品恭人。

  到了祖母屋里,有丫鬟躬身一礼,替他挑开帘子,林郁蔼便闻见扑鼻的暖香,进了门,一屋子的女眷,还有几个未及成年的小男儿,另有几位少年,怕是今日不用上学,也随各自的母亲过来了。

  “给祖母请安,给大伯母、二伯母、四婶、五婶请安,见过各位姊妹、兄弟。”林郁蔼笑吟吟拜了一圈。

  等他站起来坐在自己母亲身边,屋子里就吵闹起来。

  “咱们家出了个探花郎,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不知是哪位婶婶赞叹道。

  祖母拉着林郁蔼的手,知道他昨日因与同窗喝酒,今日才耽误到此时才来请安,便嘘寒问暖一番,吩咐身边的丫鬟沏了暖身的茶来给他。

  又朝屋里的几个男孩笑道:“可不是,你们几个小的,都要跟郁蔼哥哥学着点。”

  林郁蔼早上起得太晚,连早饭也给睡过去了,这会儿肚子饿,便拿了桌上的点心慢慢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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