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壮憨厚地笑,“是啊司徒大夫,您进来一起吃个饭?”
司徒尘飞说:“不了,何晏在家里做了饭,我回了。”说完朝叶乘凉摆了摆手,那手五指大开,分明是在提醒叶乘凉,五千两哦~
叶乘凉懒得理这臭美jīng,扶着看起来好像还挺震定的李金鸽就回院里了。却说其他的乡亲们都没动弹,脑子里反复地闪过五千两和男人娶男人!他们刚才是没听错吧?张大壮跟叶乘凉说起了婚事?然后怎么的来着?对了!叶乘凉同意了啊!张大壮居然同意娶欠了五千两外债的叶乘凉!叶乘凉也同意嫁了!
这、这可真是红沙村今年以来最大的事了吧?!
白有生也觉得五千两实在是惊人,但他先前就知道张大壮跟叶乘凉有些不同,便问张大壮,“大壮,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孙杰也说:“是啊大壮,这房子都快盖好了,是不是得喝喜酒了?!”
这头石玲看了眼李金鸽的眼色,见她面上虽有纠结之色,却并不像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样子,便也问:“大娘,这喜事啥时候办啊?”
赵静也说:“啧,金鸽你说说,先前咱们还想着俩小子啥时候娶媳妇儿呢,你家大壮就有了相中的人啦,这下好,就我家孙杰是个打光棍儿的!”
李金鸽叹口气,嘴边是一抹有些涩然的笑容。她暗暗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有的人看起来是真替大壮高兴,有的人却qiáng装笑意,眼里分明是不屑。自打几年前齐晟国国君宣布了新的婚姻法条例,确实也有些相互喜欢的男人结成了伴儿一起过日子。邻村就有那么一对,可是听说过得却很不如意,因为在村子里十分受排挤。也不知若大壮跟阿凉真的过到一起,那红沙村的人又是怎么看的。就目前看来,似乎也有些人觉着两个人真心过就是该支持的。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放心。不过大壮这傻小子都当着半个村子的人面前说了要娶阿凉,她还能让他把话收回去么?显然不太可能了。
当然也有人关注点并不在这婚事上了,小声问:“金鸽,你家阿凉真的欠着司徒大夫五、五千两银子?”
李金鸽想起这个眼前也有些发黑,但她并不是为着叶乘凉欠了五千两这件事本身,而是在想,这五千两是因为什么欠的?会不会是因为治她的病……
可是什么病也花不上五千两银子啊!
李金鸽僵笑说:“约莫是司徒大夫为了帮忙赶走那冯姓坏人,所以才这么说的。”
大伙理解地点点头,觉得司徒家跟大壮家一直处得不错,所以这么做确实是有可能的。
如果叶乘凉知道这一帮子妇人的想法,肯定忍不住跳出来说:那个司徒贱人才没你们想的那么好!他那是讹诈,讹诈懂不懂啊!
可惜他没在屋里,所以不知道,而且这会儿一心都在想刚才张大壮求婚的情形呢。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人的婚姻大半都是爹妈跟媒人搞定的,张大壮这种就属于不按常理出牌。不过叶乘凉倒是觉得挺亲切,因为这种求婚方式跟现代人感觉差不多,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是搁现代那也是比较làng漫的了。
所以这五千两债背的,值!
大伙该上梁的继续去上梁,该上菜继续去上菜,也有些忙活完的则去打水洗手,一时间把整个院子里弄得十分热闹。孩子们围着桌子跑来跑去,jī崽子满院子乱飞乱窜,最后被叶乘凉带着孩子们全都给赶到了jī舍里。
张大壮先前本来一直在刨木方子,这会儿把他那杵进地里的木方子又抽出来了拿回去接着刨,就听旁边的老木匠师傅说:“你小子,爷们儿真不知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该说你傻了。”
张大壮憨憨地问:“咋的啦李大爷?”
木匠李大爷压低声说:“这男娃子娶回家可就要断子绝孙啦,你真不想要自己的孩儿啦?”
张大壮傻呵呵笑,“我连我自个儿真正姓啥都不知道,不还是亏得我爹娘收养我么,以后我跟阿凉也收养一个呗。”
老木匠一听,好像也是个理儿,不过这种事情咋不像大壮这傻脑子能想出来的呢?
张大壮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老木匠异样的目光,继续在那儿忙活。
后来菜和饭全都上桌了,李金鸽叫人都过来吃饭,于是老爷们儿一桌连肉带酒,孩儿们娘们一桌,一起吃粥吃菜。
叶乘凉不客气地坐到了张大壮旁边,同桌的还有孙杰和刘大同,白有生,以及白有生的表弟孙二猛等人,加起来是八个。由于他是男的,大家也没觉着咋奇怪,不过他年纪小,所以倒酒的时候还是有人问了一嘴他能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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