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如果你含蓄点,说不定以后还是有一点机会骗到好骗的人成功嫁出去的,不要这样自bào自弃。”雷切转过身走到门边,用淡定的语气真诚地说着残忍的话。
艾莎:“……”
雷切的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下,又收回来,用手背蹭了蹭狗崽子毛茸茸的脸,用完全不像是在说悄悄话的音量在狗崽子竖起来在他唇边的耳朵旁缓缓道:“……隼,可怕吧?所以说智商底下的人类压根就没办法沟通。”
男人说完,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往左边迈了一步,然后一只高跟鞋擦着他英俊的侧脸笔直地飞了过去。
一人一狗被一瘸一拐地跳着去捡高跟鞋的美女医生赶出医疗室。
而永远也抓不住重点的狗崽子此时此刻却拧过脑袋看着男人那完美的侧脸弧线时友好地想的是:不会啊,我觉得你还蛮好沟通的,反正我勉qiáng答应你再蠢也不嫌弃你就是,不用自卑。
雷切抱着他的狗崽子,重新回到了医疗室的走廊上,两边原本紧紧关闭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推开了,纵使今天阳光不错,却架不住寒风呼呼地从窗户chuī进来,当男人伸过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狗崽子深灰色的背毛时,他吐着舌头,非常自然地将雪白的大爪子搭在雷切的手背上,当雷切停下脚步习惯性地打量四周而暂时停下抚摸的动作时,狗崽子会非常大爷地用爪子拍拍男人的手背,提醒他——继续,不要停,普里斯够昂。
作为报答,感觉到男人手心几乎毫无温度的狗崽子更加死死地抱住了雷切的脖子——作死哦,这么冷的天才穿一件风衣,里面是衬衫,要风度不要温度啊,也不怕老了得风湿。哦对了,说到冬天,蠢主人我跟你讲,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某个国家充满了智慧的人民发明出来的一种御寒神物,老子自从遇见了它,冬天没有它简直觉得寂寞得不行,那种御寒神物叫……
你求我就告诉你。
……算了,看在我昨天咬了你一口的份上,还是不欺负你了。
御寒神物的名字叫“秋裤”。
可以穿在牛仔裤和西装下面也看不出来的那种哦,不是丝袜,男人也可以穿的那种。每当冬天到来,我都觉得会觉得秋裤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
狗崽子张大嘴眯着眼,心里像个几百万年没说过话的老太婆似的啰啰嗦嗦,当他的思维向着“绝翅馆卖秋裤应该很好赚”这个猎奇的方向一路神展开时,那大大的狗嘴里呼出来的热乎乎热气尽数从男人衬衫的缝隙中噗到他修长的脖子上。
阮向远迷迷糊糊,趴在雷切的脖子上,几乎就要被那有规律的走路节奏搞得再次陷入梦境,而就在这时,雷切却又有了新花样,他勾了勾唇角,将狗崽子的大嘴巴推开了些,抚摸它背毛的手也停了下来,轻轻弹了下狗崽子湿润的鼻子,用温和的声音说:“走,去看米拉。”
“嗷?”阮向远哈气的动作一顿,瞬间清醒过来,狗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呆滞。
——略耳熟,哪位?
雷切:“没穿衣服在后面追我们那个。”
阮向远:“……”
去看他?
……看什么?
看他死了没?
差评!
雷切:“不用摆出这副不情愿的嘴脸,如果不是你偷吃伊莱的jī蛋……”
……好了,闭嘴,我陪你去。
狗崽子动了动,不情不愿地伸爪子用力摁在男人的嘴巴上。
被大爪子阻止了接下来要说的话的红发男人挑眉。
“……”
“……”
阮向远尴尬地将自己的肉爪子从那个“爪感”还不错的柔软的唇上面拿下来,仗着自己是条狗,冲男人咧开大狗嘴露出一个傻笑,然后成功蒙混过关。
阮向远,男,年方二十有余,恋爱史空白。
死了以后变成狗,在一个寒风嗖嗖的走廊里,地点是监狱,以狗崽子的身份和一个高大英俊威武的狂霸拽男人玩了一把琼瑶——
情景回放:当时他被男人抱在怀里,然后当前者喋喋不休的时候,他伸出(删掉)娇嫩(删掉)的狗爪子,以“我不听我不听”的娇羞状,一爪子摁在了对方(删掉)触感优秀(删掉)略微冰凉的双唇上——
……就是这样。
想笑的,可以开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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