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主播这一周目是一点也不想为谢绍宗求qíng了吧?我感觉上一周目谢绍宗的结局还好点,好歹那个时候主播是没有这么恨他,对他还有点qíng意的对吧?这一周目他自己作的主播只想杀之后快。
那光幕之中裴迎真对谢绍宗一字字道:“不止是那些女子,还有阮家的债你也是时候偿还了。今日我杀你,是为流君,为你的恩师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四个字让阮流君发愣,她有些不真切,从前的事qíng她都不太记得了,那种刻骨的仇恨,她如今……并不是太能真切的感受到,只是简单的觉得今日她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吗?
她看着裴迎真他从背后摸出弓箭,便要开弓上弦,房门突然响了,急促的吓了她一跳,她忙问是谁。
香铃在外急急道:“小姐,老太傅府邸失火了!”
“什么?”阮流君猛地站起身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就见香铃急色匆匆的模样,忙问道:“怎么回事?失火?”
香铃着急的道:“奴婢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只是外面都在嚷嚷老太傅的府邸失火了,大少爷刚刚赶了过去!”
老太傅……庭哥儿……还在府上!
“老太傅府上的人可救了出来?”阮流君一把抓住了香铃,心跳到了嗓子眼。
香铃只摇头道:“大少爷刚刚赶过去,如今还都不清楚。”
阮流君推开香铃快步就要出府赶去老太傅府邸看了看,却又在那回廊下站住了脚步。
眼前的光幕时间到了跳转回来,光幕里是她眼前铺天盖地的大雨,她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谢绍宗。
在这个档口老太傅怎么会突然出事?是不是谢绍宗搞了什么鬼?为了什么?为了引裴迎真回去救老太傅?还是为了引她出府擒了她威胁裴迎真?
她站在那回廊里终是没有再跨出去一步。
香铃拿着披风追过来替她披上诧道:“怎么了小姐?您不是要赶去国公府?”
“大哥是去了对吗?”阮流君眉头紧蹙的问香铃,“可有带人手去?”
香铃点头道:“大少爷带了府上的一些小厮去了。”
大哥去了就好,她如今不能出差错连累了裴迎真,‘连累’两个字像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她。
从救陆楚楚时开始,弹幕里说的那些话,好的坏的,理解她的,指责她的,她如何不会往心里去?
她在那忽然之间发现她所做的每件事都像是放在了戏台上任人指摘,她不能做错半点儿。
半点儿都不能。
阮流君没有出府,而是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已经服药睡下了,她吩咐下人暂且不要将此事禀报老夫人,让她好好休息便又出了屋子。
她站在许府门前的耳房中等着,等许荣庆的人传话回来。
那大雨声催的她心烦意乱,一颗心像是在小火上煎考一般,一刻都不得安生,她慌极了,是无能为力的慌张。
她等不及又让香铃去老太傅府邸看看,有什么事立即回来向她禀报。
弹幕里许多在安慰她,说没事的。许多在分析是不是谢绍宗搞的鬼,也有许多在说她这次做的对,不该出府,万一中了谢绍宗的计就前功尽弃了。
她是急糊涂了,一时竟忘了天眼,看到弹幕里提醒她可以开天眼看看老太傅或者庭哥儿她才想起来。
可发现金子不够。
“当啷当啷”的一通响。
路过打赏了三万五千金。
马甲1号打赏了三万金。
霸道总裁打赏了一万金。
Φ ωΦ雙宜打赏了两万金。
阮流君心里发热,万般言语不知如何说出口,只是说了声多谢,买了一个天眼离开先开了庭哥儿的。
那光幕闪了闪的,最后定格在一辆马车之内。
庭哥儿就在马车里,却是……被人绑的,他靠在车厢上双手双脚被捆着,嘴巴被堵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人。
他眼前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已经显了肚子的宁安……
“你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可不会像谢绍宗那么好xing儿。”宁安脸色苍白的皱着眉,催促马车再快一点。
马车疾奔在大雨的街道之中,鞭声响过雨帘震的阮流君心头发颤。
弹幕里——
jian臣爱好者:靠!居然把宁安忘了!她这是要做什么?
宅斗萌:我觉得是要抓了庭哥儿来救谢绍宗?威胁女主?威胁男主?
隔壁老王:我也不太懂了,谢绍宗是给宁安灌了迷魂汤还是下了降头?让她这么不要命不要脸的犯贱倒贴,到现在还不离不弃,她是毫不介意当初谢绍宗和裴迎真联手害她身败名裂吗?
路过:她不知道啊。
隔壁老王:哦,对她还不知道,所以这么死心不改,也是可以,公然给闻人云带绿帽子,怪不得闻人云要助裴迎真呢,是我我也恨不能杀了这个qíng敌。
最爱病娇变态:闻人云也有点可怜,他对宁安应该是真心的,宁安都那么声名láng藉了他也毫不介意就是要娶她,开始对宁安也挺好的,可是宁安一直这么作,把唯一一个对她用qíng的人也作烦了。
来看裴迎真:gān啊!不要再出岔子了啊!眼看谢渣渣就要死了,宁安又死出来了!
阮流君看着那光幕之中神容憔悴的宁安,心中有个猜测,宁安可能就是冲着她来的。
还没等光幕结束,香铃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一身是雨水的回禀道:“小姐,太傅府确实失火了,老太傅已经平安救出来了,只是……只是那位庭哥儿少爷不见了……大少爷和老太傅正在命人找。”
府门外有马车停下的一声响,一辆马车和光幕里重合停在了府门外,阮流君往外走了走,对香铃低声道:“去告诉大哥庭哥儿落在了宁安郡主的手里,让他想办法救人,但是千万不要惊动宁安的人,我怕宁安gān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香铃一脸惊诧的看着阮流君,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府门外的马车。
马车被车夫挑开了车帘,宁安一张苍白憔悴的脸从那马车之中探了出来,看见阮流君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正好,我就不必进去了。”她的手一探,一条玉葫芦的项链坠子就展现在了阮流君的眼底,她对阮流君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吧?他现在在我手里。”
“你想要怎么样?”阮流君问她。
果然,宁安对她道:“上马车来,我请许小姐帮我去办一件事,只要办好了,我立即放了他跟许小姐,绝不伤害你们。”
阮流君站在那里略一思索,她想了一圈如果她现在命人围住马车,有没有可能在不伤害庭哥儿的前提下,救下庭哥儿?
不能,宁安既然能gān出放火引开注意力,抓走庭哥儿这样冒险的事来,就说明她已经豁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再bī她,只怕是她会伤害庭哥儿。
“好。”阮流君毫不啰嗦的应是。
“小姐!”香铃担心的拉住了她。
阮流君低下眼来对她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记住我说的,不要让大哥和祖母担心。”她拨开香铃的手,冒着大雨走了过去。
“小姐!”香铃看着她上了马车,急的恨不能追过去,可她弄不清楚状况,又怕坏了小姐的事qíng,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上了马车,车夫一声鞭响的驾车离开。
她立马奔进大雨里,狂奔着去找许荣庆。
阮流君一上马车就被宁安捆住了双手,她也没挣扎,她既上了车就知道宁安要带她去做什么。
却是庭哥儿在那角落里挣扎了起来,他一看到阮流君眼睛就红了,呜呜呜的拼命想说什么。
阮流君对他笑了笑道:“庭哥儿不怕,不要怕。”
他就算再懂事,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如今再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阮流君坐到了庭哥儿的身边,让他趴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哭的可怜,小小的身子直发抖,阮流君低声的安慰他,“不要怕庭哥儿,有阿姐在没事的。”
宁安冷笑道:“你们果然是姐弟qíng深啊。”
阮流君抬眼看着她,她已经完全确认自己是阮流君了,所以才抓住了庭哥儿这个软肋。
“宁安,究竟想做什么?”阮流君问她道。
宁安毫不掩饰的道:“等出了京都你就明白了。”宁安靠在车厢上有些不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抚了抚肚子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要拿你去换谢绍宗呢。”
果然是要去阻止裴迎真杀谢绍宗……阮流君方才在上马车的时候就留意到这个车夫不是经常跟着宁安的,而是……谢绍宗的贴身随从。
是他来向宁安通风报信,出谋划策的吗?
“我跟你去。”阮流君道:“你放了庭哥儿,我会跟你去救人。”
宁安看着她笑了一下,“阮流君,你从前就比我聪明,我可不敢掉以轻心,放了庭哥儿万一你跑了呢?我抓庭哥儿来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
“我已在你的马车上,还能跑得了?”阮流君看着庭哥儿在心底里下定了主意,香铃去通知了许荣庆,他应该很快就追过来了,先救下庭哥儿一切都好说,她又问:“你要如何才肯安心的放了庭哥儿?”
宁安有些想要gān呕的捂了捂嘴巴,闷声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没有救下谢绍宗之前我是不会放了庭哥儿的。”
阮流君看着她,她憔悴了不少,已经显了肚子,可是整个人却瘦的没个人形,眼睛都眍?了进去,似乎很不舒服的一直想要gān呕,她为谢绍宗如此的殚尽竭力……倒是让阮流君没想到。
阮流君好奇问她,“你可有想过,今日你这一举动,就算救下了谢绍宗,也绝无可能再回京都回王爷府了,你和他都将成为逃犯,一辈子不得安生。”
她嘲讽的笑了一声,“不必你提醒我,在决定踏出这一步时我就已经想明白了,我没有想过回头。”
阮流君看着她问道:“你当真……如此深爱谢绍宗?就算他再辜负你,你也甘愿为他做到这一步?”
宁安扭过头来看着她,忽然苦笑了一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生辰,你陪我吃多了酒,我拉着你说的那番话?”
阮流君皱了皱眉,她不记得了,从前不记得,现在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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