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里炸成了花儿。
阮流君紧搂着怀中的八宝粥喘不过气的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红着脸推他,扭开脸道:“你……你是土匪啊,哪有一上来就……”
裴迎真垂头在她的脖颈里吐出一口气,闷闷道:“我要是土匪现在就办了你。”他在那脖颈里就咬了一口。
阮流君一哆嗦,脸烧的厉害,慌忙推开他,臊的恼道:“我是正经来瞧你,给你送粥的!你若……若是还耍流氓我就走了。”
裴迎真那双眼就含笑望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软声道:“我错了流君,正经的让你瞧,你别生气。”又细细的从手指摸到手背,再摸到掌心里,隔着她的手摸着那饭盒,“你来给我送粥啊?这样心疼我?”
阮流君被他摸的浑身发麻,将手中的饭盒塞给他道:“今日腊八,我想你定是吃不上腊八粥,给你送一碗来。”
裴迎真果然一诧,“已经腊八了啊?我倒是忙忘了。”他打开那饭盒,里面是一个包裹着的小盅,打开来香甜的热气便扑面而来,还是热的, “好香啊。”
阮流君取了汤勺给他,“你又是没顾上吃饭吧?快趁热吃了。”
裴迎真却不接那汤勺,笑盈盈的探头过去对她道:“你喂我。”
阮流君推开他凑过来的脸笑道:“不要闹了,一会儿该凉了。”将汤勺塞在他手里,又催他快吃。
他也是当真饿了,端着那小盅埋头吃了两口便不抬头的专心去吃了。
阮流君在一旁看着想笑又有些无奈,他越来越厉害,却也越来越忙了,连自己吃饭睡觉都顾不上了。
她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蹭到的一点米,问道:“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忙成……”低头不经意的瞧见他袍角上已经gān了的血迹,顿了一下,又道:“这样。”
裴迎真似乎留意到了她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将那袍角踩在了脚底下,抬头对她笑道:“有几件案子要审,废太子那边也要处理,就有些忙,顾不上去瞧你,你生我的气吗?”
阮流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废太子便是闻人瑞卿,他如今还被软禁在太子宫中,一直没有……处理。
“圣上打算要怎么处置他?”她忍不住问道。
裴迎真倒也不避讳她,只要她问便答,“皇后都已自缢,废太子当然也留不得,只是圣上不愿意亲自动手。”
阮流君明白,闻人安就是假仁假义的图个仁君的名,“他既能让皇后畏罪‘自缢’,怎么就没有法子让太子也跟着去?”
“他自然是有。”裴迎真将最后一口喝尽,握起阮流君的手,就着她的手用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道:“只是废太子在死前一定要见陆楚音,但圣上……并不想让陆楚音见他。”
阮流君顿了顿,慢慢的试探问道:“圣上如今已经这么……看重楚音了吗?”
裴迎真看着她点了点头,“圣上失去陆楚楚悲痛不已,他试图从陆楚音身上找回陆楚楚,陆楚音……也愿意。”他怕她不开心又叫了一声她,“流君?”
阮流君抬头对他笑了笑,“我知道的,那如今呢?圣上会不会为难你?”他能让谢绍宗处置皇后,也能让裴迎真处置太子,她担心裴迎真为难。
“不会。”裴迎真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道:“这世上我只会为你为难。太子那边我已有打算,陆楚音也想再见太子一面。”
陆楚音要见闻人瑞卿?
第120章 一百二十
“楚音……想见闻人瑞卿?”阮流君试探xing的问裴迎真,又怕gān扰到裴迎真忙道:“若是不方便告诉我就不必说了。”
裴迎真抱着她,手指一下一下的绕着她手中的帕子笑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没有不方便的,有些事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心烦。”他耐心的道:“陆楚音落到今日的地步归根到底也是因为闻人瑞卿,陆楚音想在他死之前与他说两句话。”
说什么呢?大概是将前缘尽断,恩怨报还吧。
是啊,楚音落到今日这种地步闻人瑞卿脱不了gān系,若非他执意不放过楚音,一步步的紧bī,陆楚楚也不会死了吧?至少不会在现在死,楚音也该开开心心的与李云飞成亲了……
闻人瑞卿是陆楚音所有悲剧的引子,他的爱是一场祸。
阮流君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的手指有些话终是没有问出口,他与陆楚音打算做什么,她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
她只是叹息一般的道:“裴迎真,无论你与楚音要做什么,拜托你尽力的护着楚音,让她……不要那么艰难。”
裴迎真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稳稳的落回了腔子内,他一直在怕阮流君若是知道他与陆楚音的打算,是他指点的陆楚音走这一路,流君会怪他没有拉住陆楚音。可她今日这句话给他吃了定心丸,她是知道了的,可能她还不支持,但是她理解他,理解陆楚音。
裴迎真低头深深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会的,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相护。”他心中温qíng脉脉又叫了一声:“流君,谢谢你。”
阮流君抬头看他,“又谢我什么?”
又……他总是在谢她吗?这让裴迎真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猛地亲了一口她的嘴,抱紧她闷声道:“流君你这样好,让我……总是心存感激,又忐忑对你不够好,不够匹配你。”
阮流君被他抱的又紧又牢,抿嘴笑了笑道:“你如今可是圣上面前一跃而红,炙手可热的宠臣,当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裴迎真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腰道:“你也来挖苦我。”
阮流君被他捏的ròu痒痒,歪在他的身上忙捉住他的手笑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你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
裴迎真叹了口气,伸手又抱住她道:“我送你回府。”
“不用了,我和香铃一同回去就行,你快些去当职吧。”阮流君怕耽误他的时间,从他怀里坐起身要去收拾饭盒碗筷。
裴迎真靠在那马车上难得放松的吐出一口气道:“不打紧,送你用不了多少时间,我送你回去好安心。”也不给阮流君拒绝的机会,挑开车帘对车外的香铃道:“香铃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香铃应了一声,有眼色的没有进马车内,而是和车夫一同坐在了外面。
裴迎真吩咐车夫回许府,伸手揉捏阮流君的肩头道:“太久没有见你了,我想同你多说一会儿话。”
弹幕里立刻有人说——
我是主播粉:裴迎真这个流氓是舍不得主播→_→想要再亲一会儿。
来看裴迎真:我真太累了,主播就满足他吧!
阮流君脸红了红也没有抗拒,只是低头将小盅和汤勺一个个的收回饭盒里,又将自己身后的小毯子叠了叠让裴迎真坐起来,垫在了他的身后对他道:“这样舒服一些,这几日你也累坏了,你就靠着休息一会儿,养养神。”
裴迎真靠在那松软的毯子上望着她,心又柔又软,像是被人妥帖的爱护了一般,松弛的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流君你真好。”
阮流君抿嘴玩笑道:“我这是在巴结裴大人呢,还望日后裴大人也好好的待我。”
裴迎真勾住她的腰道:“好说好说。”他凑了脸又往她身上贴。
阮流君忙推住他的脸道:“别闹,不是要好好说话吗?”
“说啊。”裴迎真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闭着眼道:“好好说话,恩……你最近好吗?许老夫人身子可好些了?许府可有什么事没有?”
倒是真开始日常的嘘寒问暖了。
阮流君笑着配合道:“我很好,祖母身子也好多了,府上没什么大事。”又想起一些闲事来同他说,“只是今日祖母和母亲说起庭哥儿的以后,她们是当真喜欢庭哥儿,怕他日后入官场是不能了,想让他跟着大哥从商。”
裴迎真微微睁眼看了看她,倦声问道:“那你的意思呢?你同意了吗?”
阮流君没有立刻答话,她如今是许娇,在老夫人和沈薇眼里与庭哥儿没有什么关联,她又怎么能替庭哥儿拒绝或者同意什么呢?
“要看庭哥儿的喜好。”阮流君道:“他若是喜欢从商便从商,若是不喜欢勉qiáng也不好。他若是喜欢读书想要为官……让他自己选吧。”
裴迎真却道:“让他好生读书,日后参加科举考功名。”
阮流君惊讶的扭头去看他。
他勾着阮流君的腰就将她勾在怀里一同靠回了小毯子之上,闭着眼养神对她道:“我知你不想bī他,为难他,但他生为老国公嫡子就该承担起责任,老国公只他这么一脉了,他应当为父亲洗刷冤屈,重振门楣。”他顿了顿又道:“况且庭哥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自己明白这些,不然他也不会自律的跟着我恩师读书。”想起庭哥儿那个小样儿他便忍不住笑了笑,“他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他还曾说将来要和我一般中个状元回来哄你开心呢。”
“庭哥儿……当真这么说?”阮流君心中热热的,裴迎真说这些她如何不知,可是她只庭哥儿这么一个弟弟,她怕自己用责任压住了他,让他不开心。就像弹幕里那些观众老爷们常说的一个词——道德绑架。
裴迎真“恩”了一声,细细的抚着她的背又道:“至于罪臣之子的身份不能入朝为官一事你不必担心,这些我自有考虑,罪名可以洗,案子可以翻,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放心吧,有我在将来一定不会让庭哥儿太艰难。”
阮流君仰头看着裴迎真,他闭着眼在养神,又平静又沉定的跟她说了这样一番话,不是在邀功也不是在向她夸夸其谈,他是真的向她的父亲一般将关于她的所有事都打算好了。
她的以后,庭哥儿的以后,他样样计划在内。
弹幕里——
最爱病娇变态:神啊!也赐给我一个裴迎真这样的老公吧!有裴迎真的一半也行啊!
裴迎真的大老婆:试问谁不想有裴迎真这样的脑公?不止爱你,还爱你的弟弟,你的家人。
霸道总裁:可以可以,裴迎真连小舅子的未来都考虑到了,我怀疑裴迎真要推翻闻人安当摄政王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小舅子?为了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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