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间_四藏【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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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君听的直犯恶心,就听见旁边的裴子玉小声问裴惠月,“那位阮小姐是谁呀?很厉害吗?能被谢相国看上。”

  裴惠月低声道:“一个罪臣之女而已,被谢相国看上还不是因她有个国公父亲。”

  阮流君只做听不见,她只想等着许荣庆正式和裴家告辞之后,她好借身体不舒服脱身。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许荣庆和裴家辞行,说今晚就要动身回苏州。

  裴老夫人和宋元香巴不得他快些走呢,一个犯起浑什么都不顾的许荣庆,继续留在裴府还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

  她们便说了几句一路小心,回去处理完家中事务再来玩的客套话。

  谢绍宗却是道:“许贤弟何不在京中多留些日子?”

  许荣庆看了一眼阮流君,瞧她脸色不好,便摇头道:“不了,还是早日回家去的好,家中总是要有人的。”

  谢绍宗点头道:“也是,你便放心回去吧,义妹这边我会替你照拂的,你不必挂心。”

  许荣庆谢过他。

  阮流君懒得听他那些话便说身子不舒服回了院子,裴迎真也紧跟着匆匆回了老太傅府中,没来得及跟她再见一面。

  她一走,谢绍宗也要告辞。

  看他要走,裴惠月也急了,忙叫丫鬟将包好的点心去送给他,却只递到了他随从的手里。

  谢绍宗上了马车才看到那包点心,皱眉问是什么。

  随从明月打小跟着他,摸透了他的脾xing便道:“是裴家三小姐亲手做的点心,席间您吃了说觉得不错,夸了两句,裴三小姐特意包了一些给您。我瞧这位三小姐是看上相爷了。”

  谢绍宗冷淡了“哦”了一声道:“丢了吧。”

  明月掀了帘子将点心丢了出去,落在路边的泥浆里洒了一地,“这位三小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相爷连郡主亲手做的点心都不吃,还吃她的。”

  谢绍宗靠在马车里又道:“差人给许娇送些补品。”

  明月应是,又诧异道:“相爷对这位许小姐似乎格外的好一些,她不过是个富商了女儿,怎么相爷这般高看她?”

  谢绍宗冷笑一声,“因为她是裴迎真最看重的人,是裴迎真将来唯一的软肋。”

  明月不是太明白,还想再问,谢绍宗却已问道:“派去找流君的可有下落了?”

  明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

  谢绍宗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继续找,便是死也要找到尸首。”

  明月看他的脸色不敢再问什么。

  阮流君当天下午就收到了谢绍宗送来的一大堆补品,全是名贵的,她看了一眼全赏给了下人,一件也没留。

  观众老爷们对这顿饭很是失望,觉得太平淡了。

  阮流君失笑道:“一顿饭而已,你们还想看到什么?”

  观众老爷们表示,想看裴迎真手撕谢绍宗。

  阮流君看了一眼如今的观众已经突破了三千,三千六百多,她几乎要以为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看裴迎真手撕谢绍宗。

  害得她十分担心的跟新来的观众老爷解释,裴迎真去考试了,这半个月都不会出现。

  看到一片抱怨的弹幕,她晚上送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许荣庆之后,又给观众老爷们直播了一次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阮流君都称病不出门,连裴老太太那里都没有去,倒是宋元香和杜乔总是来给她送东西,来看她,连带着裴惠月和裴子玉也结伴过来,闲聊一些最后都会拐到谢绍宗身上。

  阮流君知道,裴家这是想巴结谢绍宗,可惜她们巴结错了。

  阮流君十分悠闲的过了好几日,看着直播间的人数往下降,许多观众老爷都表示太无聊了,没有撕bī没有宅斗,也没有裴迎真,没有看头。

  阮流君倒是不太介意,她每日里和那几个常见的观众老爷们说说话,算着裴迎真考试的日子过的倒也挺快。

  本想找块好一些的水貂皮给裴迎真做一件披风,等他考试回来当礼物送他,谁料在秋闱结束的前三天,有位以前的老朋友不请自来了。

  小丫鬟慌慌张张来报的时候阮流君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次,“谁来拜访我了?”

  小丫鬟道:“是……是宁安郡主。”

  阮流君手里修花的剪刀就是一顿,没留意剪下了一支开的正好的绿jú。

  弹幕里难得热闹起来——

  软绵绵:宁安郡主是哪个?是不是上次许大哥说那个找谢绍宗的?

  吃瓜群众:一个郡主怎么会来拜访主播?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你认识郡主???

  宅斗萌:我闻到了一股撕bī的味道,主播告诉我,是不是终于要开始继续撕bī了!

  路过:主播不然不要见了,郡主来说不定是什么麻烦。

  围观群众:见啊!为什么不见!已经寂寞几天了!裴迎真不在看一看郡主也是好的!我还没有见过古代的郡主呢!

  马甲1号:郡主,是主播的宿敌。

  阮流君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弹幕,有些心烦意乱,听小丫鬟又叫了她一声:“小姐?”

  阮流君放下剪子道:“请郡主进来。”

  第30章 三十

  阮流君差人去通知裴老太太和宋元香说宁安郡主前来拜访,宋元香带着裴惠月亲自将宁安郡主迎进门,阮流君却是没有去。

  反正裴家爱招待贵客,就让她们去招待,她一个身子不舒服省去了大部分麻烦。

  她就坐在厅里看香铃给裴迎真fèng披风,她做阮流君的时候没学过女红,她不爱这些针针线线的,她父亲也没要求她摆弄这些,反正也轮不到她亲自动手做这些。

  但她看着香铃fèng披风却是赞叹不已,“香铃,你的手可真巧啊,fèng的真好。”

  香铃开心的笑道:“这有什么,改天我给小姐绣个香囊,我绣花可好看了,小姐喜欢什么花样的?”

  阮流君摸摸她的头说都行。

  香铃被她摸的痒痒缩脖子笑道:“那我多替小姐绣一个,小姐亲手打上穗子,然后您亲手送给裴少爷,当祝贺他秋闱顺利的礼物,他肯定可高兴了。”

  阮流君嗔道:“你怎么知道他高兴?他说不定不喜欢呢?他那样捉摸不定的人,怎会喜欢这些小玩意。”

  香铃歪头道:“小姐不送怎么知道?我看裴少爷对小姐那样好,您送什么他都喜欢。”

  阮流君敲了敲她的头,正和她笑闹着,一大gān人就进了院子,她眯眼看过去。

  宋元香带着裴惠月,和一大群丫鬟婆子拥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安。

  许久未见,她愈发的清丽动人了,穿着一身烟云蝴蝶裙,披着猩红的斗篷,带着一对琉璃耳坠,纤细柔美的似秋风拂柳,一双眼睛脉脉含qíng,望着你温柔又娇怯。

  谢绍宗以前说过,宁安身为郡主,父亲又是不拘小节的八王爷,竟没有半分骄纵跋扈,xing子柔美谦和,十分难得。

  确实是,在她的印象里宁安似乎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起过争执,她也一直认为宁安的xing子纯善,可这样纯善的人推她下悬崖时没有一丝迟疑。

  宋元香唤了她一声,说郡主特意来瞧她。

  阮流君这才扶着香铃慢慢的下榻,迎了出去,等她的礼行了下去,宁安才伸出手来扶她道:“许妹妹快别多礼,我突然造访本就是打扰你了,你身子不舒服快些别出来受风了。”

  宋元香在一旁赞叹不已的说郡主来怎是打扰,是裴家的荣幸。

  阮流君jī皮疙瘩起了一层,轻轻抽回手,客气疏远的请她进屋。

  她带来的那一gān下人便等级分明的或候在屋外,或站在宁安身后。

  宋元香和裴惠月紧张拘束的陪坐在一旁,阮流君就在她们对面的桌子旁坐下,吩咐香铃上茶。

  香铃应是去煮茶,宁安身后的大丫鬟也跟着出了去,对香铃道:“我们郡主喝不惯别的茶,你只管煮你们的。”挥手让门外候着的丫鬟拿出自带的茶具,亲自煮起了茶。

  那茶端上来,宋元香和裴惠月暗暗惊叹,郡主喝茶的杯子玲珑剔透,似玉又比玉要剔透,竟不知是何等贵重的器具。

  阮流君却是知道的,这套茶具不就是圣上之前赏给八王爷那一套吗?是进贡得来的上好琉璃茶具。

  宁安很喜欢琉璃,因为稀有,贵重,可以显示她的尊贵。

  宁安接过茶盏歉意的笑道:“许妹妹和裴夫人别怪罪我,我打小身子不好,所以父亲总是嘱咐这些下人们格外谨慎些,让你们见笑了。”

  宋元香便忙笑道:“怎会,郡主千金之体自然是娇贵的,王爷疼爱您谨慎些是应当的,哪里像我们这些粗茶淡饭养着的。”

  裴惠月也陪着笑,却是在细细的打量宁安的穿着首饰,她那件裙子是如今最时兴的烟云纱,走起路来似云似烟格外好看,只是十分贵……她问母亲要了许久都没有买给她。

  阮流君借过香铃的茶,看了一眼弹幕。

  弹幕里——

  吃瓜群众:天啊古代人装起bī来也是厉害啊。

  宅斗萌:这个郡主是来向裴家还是女主示威的?来做客带这么一大gān的下人,还喝不惯别人家的茶,自带琉璃杯?

  翀翙:也不一定是装bī啊,人家是郡主,说不定平时就是这样的,不要你们达不到这样的水准就鉴定人家是装bī,可能只是你们红眼病。

  宅斗萌:楼上的是谁?她一个郡主在自己府上想什么摆谱就怎么摆谱,来别人家做客了还这样不叫装bī??还有,你才红眼病。

  翀翙:人家身体不好,自己带茶就装bī了?那我肠胃不好吃不惯路边摊,我出门也自己带筷子,为了健康,也是装bī了?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你不能理解就是装bī吗?

  翀翙:还有,人家堂堂一个郡主需要来裴家摆谱?需要向商人之女的主播摆谱?哪里瞧得上。

  宅斗萌:肠胃不好就在家吃饭,你到别人家做客吃饭时掏出自带的筷子说我为了身体健康自己带筷子用,不用你们的。你看你会不会被打。还有,你确实挺装bī,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

  我是主播粉:那个两个羽的,你说话我咋这么不爱听啊,主播商人之女怎么了?怎么郡主才一上场就自带粉撕主播了?

  淡定的围观群众:这咋还掐起架了啊,主播那边还没开撕,你们就开撕了。

  霸道总裁:哇,说明直播间要火啊。另那两个字我查了一下,好生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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