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_醉笑浮生【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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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骁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乔思林慡朗地笑了笑:“洛参领只要记得,日后末将上了帝京,千万要请一顿好的犒劳犒劳末将与底下的兄弟就好。”

  洛骁点点头:“等回去了,来我平津侯府,便是满汉全席我也想法子叫人给你们弄来。”

  乔思林带上蒙面,大笑着:“洛参领的话末将可记下了,赵睦你给我做个见证,若是日后参领反了悔,我可是要告到侯爷那处去的!”说着挥了挥手,“那么末将今日就先行撤退了!”

  话音未落,人倒是消失不见了。

  洛骁和赵睦将乔思林风风火火的模样瞧在眼里,都忍不住笑了一笑。

  皇宫。

  一番云雨之后,那头德荣帝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边依偎在德荣帝怀中的知雅却是缓缓睁开了眼。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静,只偶尔因着夜风袭过,chuī着树叶发出了一丝声响。知雅小心翼翼地从德荣帝怀中退了出来,一手轻轻地掀开了被子,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衫坐在了chuáng沿旁。

  先兀自坐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然后就着不甚明亮的月色四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

  jīng致的物件摆设,昂贵的珠宝首饰,与她之前的那间粗陋寒酸的居所何止云泥之别?而现在呢?这间屋子是她的,这里面的器具摆设是她的,金银珠宝是她的!全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知雅脸上呈现出了某一种渐渐浮起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她极慢地站起身,温柔地抚摸着手下jīng致的物件,一路陶醉地摸索着走到了桌子旁。红木的圆桌上,一个jīng巧的香炉正在缓缓地飘出丝丝冷香。那香味极特别,只是凑近了闻,便有一种难言的撩人,脑中轻飘飘的,身子却在止不住的发热。

  知雅将那香炉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香灭了,侧头瞥一眼正躺在自己chuáng上酣睡的天下至贵的男人,忍不住得意地扬了扬唇。

  宫中美人如云又如何?那些妃子、娘娘身后家世显赫又如何?这个万万人之上的男人现在还不是独独宠着什么都没有的她?

  主子?哈,她现在也是主子了!她的手下也有着可以随意呵斥,随打随骂的奴才了!

  知雅把玩着jīng巧的香炉,秀气的眉眼里透露出一种刻骨的快慰来:只要有了这种香粉,她就能够盛宠不衰!况且,她还年轻,她还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只要再等些日子,等她为这至贵的男人诞下一儿半女,她说不定也能封得一个妃位。哈,等那时,她要看看那些以前都看不起她的人,要如何在她面前跪着求饶!

  淑妃?淑妃算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罢了!

  垂眸又看了一眼那个香炉,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过分欢喜的表qíng渐渐收了一点,画得jīng致的眉头微蹙:只不过,这剩下的香粉已然不多了,看来,过几天,她还是得找法子去茹末那里要些过来才是。

  知雅眯了眯眸子:当初在她还是个宫女的时候,茹末帮了她一把。这次,只需得她好好同她说上一说,她应该也没理由拒绝她罢?大不了,多赏赐她一些银钱首饰便是。

  也是可怜她在淑妃那种毒妇手下当值,任打任骂,要做一辈子的奴才。

  这般想着,知雅脸上又浮现出一种似怜悯似得意的神qíng来,放下了手中的香炉,轻手轻脚地重新上了chuáng榻,伸了手紧紧抱住身边的男人,如同一位新婚的小娇妻一般幸福地弯着唇角。

  只是那张娇俏的脸上却早已没了当初的青涩天真,眼角眉梢剩下的,只有一派的勃勃野心。

  第69章 暗恨

  栖凤殿内,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身后的大宫女为她梳妆,正画着眉,那头忽而一阵响动,微微抬了眸子透过镜子瞧了瞧,却是李嬷嬷撩了帘子走了进来。

  “皇后。”李嬷嬷见了皇后福了福身子,叫了一声,脸上的表qíng有些yù言又止。

  这边宫女将皇后脸上的妆弄得妥帖了,她便摆了摆手,示意侍候身边的大宫女先行退下,那宫女见了,忙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收了一收,随即行了个礼,知qíng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怎么了,一大早便行色匆匆的?”皇后对着镜子瞧了瞧,觉得胭脂的颜色艳了些,微微皱了眉,用手指轻轻抹了抹,口中只淡淡地问道。

  李嬷嬷见皇后一脸淡然的模样,有几分着急,上前几步道便道:“哎呦喂,我的娘娘!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这么悠闲自在的,怎么半分都不知道急呢?”

  皇后挑了挑眉,回过头看着李嬷嬷,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有什么好急的?”

  李嬷嬷双手jiāo握,在屋子里头四处来回快速地小步走着,嘴中不停地念叨:“昨儿个夜里圣上可是又宿在雅贵人那头了,算算日子,这都已经半月余了!”

  “不就是个小小的贵人,看叫你急的。”皇后道,“坐下来歇歇罢。”

  “娘娘,那雅贵人现在虽然是个贵人,但皇上给她的宠爱雨露,可不是一个贵人能占有的份额啊!”李嬷嬷道,“按照规矩来,月初皇上分明该是宿在娘娘这栖凤殿的!”

  “本宫都不急,你倒是先慌起来了。”皇后脸上倒是从容依旧,伸手拿了面菱花镜对镜自照,嘴中漫不经心地道:“大约是宫中美人佳丽太多,大鱼大ròu吃惯了,偶尔也吃些清粥小菜也许别有一番风味。”

  “若是说,这是圣上一时贪图新鲜,这新鲜也未免太久了一些!”李嬷嬷皱着脸道,“这世道也是怪了,难道那风荷殿有什么妖气不成,怎么先后里头两位都这么得圣上的专宠?淑妃也就罢了,那样的绝色加上身后兵部侍郎的支撑,得了帝王宠幸也还说得过去。可这甚么雅贵人,她算个甚么东西!”

  皇后看看镜子里眼角生了些许细纹的自己,不满地蹙了蹙眉,口中随意“嗯”了一声。

  李嬷嬷将皇后这幅样子看在眼底,心里着急,上前伸手从皇后手里将菱花镜拿去了:“我的娘娘,之前淑妃得宠的时候您日夜生气,这么这会儿却是半点也不上心了?”

  皇后仰面瞧着护主心切的李嬷嬷,起了身道:“嬷嬷也说了,那雅贵人是从风荷殿出去的。淑妃什么xing子你还不清楚,自个儿殿里养出的白眼láng咬了自己一口,这会儿怕是比谁都嫉恨那雅贵人。有着淑妃出头,本宫又须得做些什么?只做壁上观便是了。”

  李嬷嬷听了皇后这么说,脸上的焦急之色退了些许,只是依旧有些放不下心来,她将手上的菱花镜搁到了一边,有些疑惑道:“只是无论如何,娘娘这次也太从容了些,难道您就不怕……”

  “怕?本宫须得怕些什么?”皇后垂眸看了看自己带了jīng致指套的尾指,风淡云轻地道,“一个出身低贱、无丝毫身家背景的平民女子,即便是得了帝王宠幸又能如何?今日被捧得越高,日后只会跌得越惨。圣上喜好变化莫测,便是贤妃有左相撑腰,说没不也顷刻间就没了么。”

  “本宫乃大乾国公府的嫡长小姐,七皇子的生母,身份尊贵,岂是他人可比?即便是退一万步,有一天那雅贵人凭着盛宠诞下了龙子,封做了嫔妃,那又能如何?圣上还能为了她废了本宫?只要本宫活着一日,就依旧是这大乾的国母,是天下的皇后!”皇后眼神一利,半晌,从回到了梳妆镜前,用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低声道,“你们看着都以为圣上糊涂,其实那个人,呵,脑子清楚着呢。”

  李嬷嬷走过来,接过皇后手中的梳子,替她细细地打理着一头青丝,道:“那我们这次就甚么也不做?”

  皇后冷笑一声:“只要看淑妃与雅贵人如何狗咬狗,便已经很jīng彩了。”垂了垂眸子,忽而问道,“对了,安儿近些日子可有与太子做过甚么接触?”

  李嬷嬷道:“太子自参政以来,每日似乎忙得很,七皇子找了两次,只是碰个面便被打发了,之后便未再去过。”

  “圣上居然真的让那个药罐子参了政,还特许他去处理政务!”皇后说到此处,眼神里终于浮起了几分厉色,“哼,别看他如今这幅模样,内心里倒还真真是个qíng种!”

  李嬷嬷一顿:“睿敏皇后?”这个名字一说出口,瞧见皇后透过镜子蓦然朝自己看来的眼神,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连忙住了口不敢再说,手下只是利落地将她的一头青丝挽成了髻。

  皇后心里有些烦闷,挥了挥手,道:“出去将人唤进来给本宫更衣罢,太后那边请安要迟了。”

  李嬷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忙退了出去。

  同日,却说闻人安这头,因着太学里头提前放了课,闲来无事去皇后那处的路上却突然与从蝶太妃那儿回来的闻人久迎面撞上了。闻人安见了那头笑嘻嘻地便迎了上去,张口便唤:“太子哥哥。”

  闻人久垂眸扫他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权当做了回应。

  “太子哥哥不是说政务繁忙,今日怎么得了空出来?”

  明明两人之间已有嫌隙,偏生闻人安却还能旁若无事,以笑脸相迎。闻人久瞧着他,倒也不主动生事端,只简单道:“宫里头最近得了些舍利,孤记着太妃喜欢,是以过来太妃这边坐了一坐。”

  闻人安“哦”了一声,还想再与他多说几句,只是那头面上却兴致缺缺,明显不yù再多说下去,垂了垂眼,只好识趣道:“太子哥哥想必手头还有要事,那皇弟就不做打扰了,等他日哥哥清闲时,定当再去东宫拜访。”

  闻人久瞧着他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却是半句客套也不曾,带着张有德径自便走了。

  闻人安侧头瞧着闻人久的背影,脸上划过一丝不快。对于闻人久这个人,无论如何他是喜欢不起来。这个人天生就是要来抢他的东西,无论是太子的头衔、父皇的宠爱还有那些本应该忠于他的臣子!

  ——那本来都应该是他的!

  闻人安忽然又想起来洛骁。当处德荣帝大寿那一日,虽然他是有意想要结识那个平津世子,但是之后那个从树上掉进他怀里的突发事件却是有一多半都是无心。

  不过,无心cha柳柳成荫,明明那么好一个与平津世子结识的机会,却偏生让之后一连串的变故给毁了!

  闻人安暗恨:现在倒好,如今那人去了边境,此后倒是更难以与平津侯府搭上线了,白白便宜了那个药罐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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