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老烟圈照吹【完结+番外】(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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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山头还敢自称是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二当家当即连踢带踹的喝骂。

  “老二!别忙着动手”马匪头子冷喝一声,二当家便乖乖退了回来。

  梁子俊偷眼四望,这里不仅纪律严明,还有不少妇人于此安家。想必在此落脚并非一朝一夕,定是常年盘踞此地以打劫为生。

  “你打的什么算盘老子不问,但我得告诉你,但凡是钱家的人,都休想过我这攀山岭”马匪头子半侧过脸,指着一道狰狞伤疤喝道“识相的,就给你那主子写信,说我赫连山回来讨债了!不想死就把东西jiāo出来,不然等老子上门,可不会放过他一家老小的狗命!”

  梁子俊仔细听了半晌,才爬起来盘腿笑道“感qíng你是同钱家有仇啊~可惜,爷不认识你说的什么主子,爷就一路人”

  马匪头子与二当家对视一眼,复又不信的骂道“少他奶奶的撒谎!不是钱家的狗,会有这么多银子?还骑那么好的马?”

  这罪遭的还真他娘的冤!梁子俊扶额闷笑,指着老二骂道“谁他娘的规定就姓钱的有钱花?”

  马匪头子转头和二当家又是一顿叽里呱啦,吵了半晌,又挨了一拳后,二当家才过来问道“你有钱?”

  梁子俊点点头,二当家一脸喜色的回身叽里呱啦。

  马匪头子气的又给他一拳,转身丢下一句就走了。

  梁子俊挑挑眉,暗骂这俩傻缺够蠢,空有一副彪悍身材却没半点智商,连绑错人了都不知道,还在那自以为是的叫嚣一通。

  “写信!要钱!”二当家跑出去片刻,拿了张糙纸和秃笔递与他写信。

  梁子俊故作不忿的扭头不理,直到二当家又赏他一脚,才喝道“爷的衣裳呢?还有我那马也jīng心点,它可是爷的老伙计,不理生人,让他们远着点听见没?”

  二当家暗骂一声,赶紧着人把衣服拎来,又保证会善待那匹马,梁子俊这才肯磨墨写上一封勒索信。

  信写好,二当家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几眼,跑出去拿给马匪头子过目。

  马匪头子看罢点头赞道“不错,像是封要赎金的条子……把信抄一遍,以后咱们再要赎金,就按这个写”

  “啥?可我不会写啊”二当家犯难了。

  他大字不识一个,哪抄的来?

  “叫你平时认俩字不听,这会傻了吧!”马匪头子一把拽过信纸,伏在案上一笔一划的照抄一份。

  二当家拿起来比对一番,实诚表态“还是这封好看”

  “你懂个屁!”马匪头子恼羞成怒,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纠结,唬的二当家立马滚出去送信。

  博林和李舒和赶来时,见到的就是梁三爷大模大样的坐在上首喝酒吃菜,还嫌弃的挑三拣四不肯将就。

  “呦~感qíng咱们来得不是时候,要不,三爷您再多呆两天?”博林不无讽刺的挖苦他。

  “这会儿才来,爷都倒胃口了!”梁子俊抱怨一句,又把酒壶丢给二当家“打满”

  二当家伏低做小的伺候一旁,见马匪头子相携进门,赶忙叽里呱啦的表示,要把银子收了速赶这家伙下山,再呆下去,山上这点好酒都给他糟蹋光了。

  马匪头子瞪眼训道“还不是怪你绑错人?老子的酒都给赔光了!”

  “咋?他没钱?”二当家当即摔了酒壶,就yù宰了梁子俊解气。

  马匪头子一把揪住人,把个壮硕的汉子甩墙根立着,又对李舒和一摆手“恩公请”

  李舒和谦让一句“都是老相识了,别老恩公恩公的叫”

  马匪头子仗义说道“我赫连山多亏恩公才能捡回一条烂命,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呵呵……你再说,下次我可不来这喝酒了”李舒和笑说一句,对梁子俊拱拱手“见过梁兄”

  梁子俊起身拉过博林,二人耳语一番便笑着说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说了”

  “谁跟你自己人!把老子的酒赔来!”赫连山怒颜相待。

  “爷不给你三百两了吗?这么点酒钱还跟爷计较,你也忒不地道了”梁子俊揉着隐隐作痛的胃部,不屑的一撇嘴。

  赫连山当即甩出三百两银票,当着李舒和的面还给这无赖。

  娘的,他当了这么多年马匪,竟然还没个布贩qiáng横,说出去真是打脸!

  眼见俩人不对脾气,李舒和劝了几句,就gān脆跟赫连山续起旧来。梁子俊问过家里的qíng况,才将自己的遭遇讲给他听。

  博林一脸讥笑的瞪他“你倒好汉,可把家里人吓坏了!”

  梁子俊讪笑着挠挠脸,原还想深入虎xué呢,没承想虎子没捞着,反倒被熊瞎子拍了几掌。

  第207章 上任

  好在李舒和有先见之明,临来前打了两坛好酒,不然凭山头那点存货,还真不够招待他们。

  一开封,浓烈酒香便扑鼻而来,梁子俊忍不住赞叹一声“好酒!”

  “下次再让你尝尝咱们这的百果酒”李舒和亲自为三人满上。

  博林也大为赞同的点头,直夸这百果酒当称禹州一绝。

  果酒号称百果,其实远没达到百种之多,但十几种果子混合发酵,倒也确为甘甜,别具特色。

  一番畅饮后,梁子俊总算弄明白与钱家的恩怨因何而来。

  说起往事,赫连山仍止不住一脸愤恨。

  百十年前,赫连祖上下河摸鱼,曾捡过一块白石。通体rǔ白呈半透明状,色泽油亮且温润光滑,惦着也比普通石头沉上许多。

  这块巴掌大小的石头被拿回家丢给儿子玩耍,原本也没当个稀罕物宝贝,可十几年后,许多人都下河摸这种石头换钱。

  这石头当真稀罕,丁点大的石子就值三钱银子,况且数量稀少,更少有个头像这么大的。

  赫连祖上翻出来清洗gān净,请工匠给雕了个玉器。当场便有人出价十两银子购买,几个外乡客争来抢去,价格一直哄高到三十两仍无定数。

  听说这些人都是打京里来的,得知他们这出玉,特意跑来倒卖。

  赫连祖上心知远不止这价,故此没舍得卖掉,反而拿回去当传家宝供了起来。

  这事在当地传的沸沸扬扬,全县都知道赫连家有块贼值钱的玉器,因着这块玉,没几年便传为家底最丰的大户。

  可惜好景不长,等河里不再出玉,玉贩子便也销声匿迹,再不到这穷乡僻壤来了。丰县又回到原本人烟稀少的落魄模样,渐渐被世人所遗忘。

  直到十五年前,钱家伙同县官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赫连老爹,判罚家产充公,又判刚满十二岁的稚子徭役三年,至死都不得回乡。

  赫连山知道钱家为的就是祖上那块好玉,先是嫁女又是入赘,花样繁多为的就是据为己有。赫连老爹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他会想要治赫连家于死地。

  老爹含冤枉死,赫连山服役归来又被打的不成人形,若非当年得李舒和父子救助,早就死在告状的路上。

  后来听人说那任县官早已归乡,赫连山便将仇恨都算在钱家头上。

  近些年丰县被钱、杨、朱、郭、huáng五大家把持,连朝廷都奈何不得。也不知这五家给了知州什么好处,凡事都向着他们说话。朝廷派人来此地任职,当真连个屁都放不响就灰溜溜的辞官而去。

  一连四任皆是如此,也让当地百姓更为惧怕这五户人家,人人都敬畏他们的势力,钱家更是如同县官一般招摇过市,连县衙都以钱家为首轮流执掌。

  赫连山深知人单势薄成不了事,故而拉起一伙马匪四处抢劫,直到近两年人qiáng马壮,才敢回来报仇。

  他一回来,便卡在攀山岭出口,只要是钱家的人,一概不准放过,有挨不住的乡亲投奔过来,赫连山也照单全收,故此才会有现在这般规模。

  顶糙个爷们谈起家仇,哭天抹泪的指天发誓,定要把祖传玉器给讨回来,杀了钱有森以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梁子俊看不惯他那丢人样,撇着嘴挖苦“爷若有这班人马,一早杀去钱家jī犬不留,光在这堵人顶个屁用?”

  “说的轻巧,我死了无妨,跟着我的这帮弟兄咋办?”杀人偿命,总不能害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落个穷凶极恶的骂名吧?

  梁子俊暗嗤一声,既然都做了马匪,还仔细那点名声?马匪gān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亡命买卖,这会想给兄弟留条活络?早想什么去了!

  李舒和摇头说道“梁兄有所不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坏了规矩就不能再称之为匪”

  博林亦赞同,禹州虽说匪患猖獗,但私下里也定有规矩,没有名头的灭人全家那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官府之所以对匪患视若无睹,也是碍于他们没gān过啥出格的坏事,求财而已,只要不是肆意残杀百姓,给些好处便由着他们拦路设卡。

  只从一路所遇便能看出,些许过路费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真穷到叮当响的百姓,他们也不屑盘剥,大抵都是扣下些吃食,意思意思便放人过关。

  梁子俊左看右看,懒得理他们那点侠义心肠。换了他,哪管什么道上规矩?为了报仇,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再说钱家伙同县官害赫连家破人亡难道还不算师出有名?

  博林略作解释“当年钱家做的滴水不漏,赫连事过多年均告官无果,即便旧案重提,也没人敢替他作证。再说就算qíng理能容,杀人也得偿命”

  梁子俊一咧嘴,要这么说,只要把这案子翻了,赫连家的冤屈不就能够沉冤得雪?

  博林暗自对他摇头,赫连山第一恨的就是钱家,第二便是县官,你可千万别捅篓子,说自个就是新任县令。

  李舒和也状若头痛的直戳脑门,这浑人可不管好坏,只要扯上县官,保准一根筋到底,把人绑了大卸八块……

  两人一个摇头一个猛戳脑门,赫连山即便是个傻的,也觉出不对劲来。猛的起身隔着桌子揪起衣领喝道“你到底是gān啥的!”

  “好说~”梁三爷嘴角越咧越大,故意摸上老虎屁股“爷就是新任县官!”

  “完了……”两人对视一眼,均扶额捂眼,咋就忘了这家伙更浑呢……

  果不其然,梁子俊放完话后,二人瞬息之间打成一团。

  赫连山怎么说都是马匪头子,这些年光练拳脚,当然比个富家少爷孔武有力,没两下就把人打趴在地,抡起来当pào仗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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