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老烟圈照吹【完结+番外】(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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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解气的扒门fèng喝彩,他娘的,早看这家伙不顺眼,原来竟是新来的狗官!

  赫连山出够气,在李舒和同博林的劝说下,才没真把人绑了索命。

  不过,梁子俊的下场也没多好就是了,被捆成粽子一脚踹下山不说,还把之前还他的那三百两银票又给没收了。

  “这是欠老子的酒钱!别以为有恩公做保,我就不敢要你的狗命,再跑爷山头嘚瑟,一准挖坑埋了!”赫连山恶狠狠的咆哮。

  梁子俊滚出老远,仍不忘挑衅“gān你娘的!你等着,看爷不把这案子翻了让你跪下来叫爷爷!”

  眼见赫连山要冲下去杀人,博林赶紧舍身相救“好汉莫恼,他当真是个好人!此行为的也是治理丰县,还百姓安居乐业……”

  “屁!当官的就没好人!”赫连山暗啐一口,恶狠狠的骂道“给老子滚!这山头只招待朋友,不招待狗官!”

  博林赶紧溜下去,连托带扶的把人挂上马背,一拍马屁股骂道“你就作吧!”

  梁三爷疼的唉唉叫,还不忘扯着脖子叫嚣“孙子,爷爷等你磕头赔罪!”

  李舒和见势不妙,连忙搂上壮硕腰身,手脚并用的拖住人不让追。赫连山身上挂着恩公,只凭蛮劲仍能追出老远,唬的博林扭头翻身上马,连催带喝的奔出攀山岭一带。

  身后传来吐字不清的咆哮声“呸~你他奶奶的再敢来,老子定宰了你蓄肥!”

  一连奔出十几里,博林才敢下马替人松绑,瞪着混蛋啐道“还去不?”

  “去!怎么不去?爷还得听他磕头赔罪呢”梁子俊兴奋的咧嘴大笑,不把这家伙拾掇服帖了,怎配他梁三爷的诨名?

  “要去你自个去,找死也别拖上我”博林气急的撩起下摆踹他一脚。

  “哎呦~疼死了!”梁子俊噗通一下瘫在地上,笑骂道“不过攀山岭,爷怎么去丰县任职?”

  “知道你还撩他?”博林真想学赫连山把人往死里捶,这家伙就是欠揍!

  “余兴而已”梁子俊揉着下巴咕哝。

  博林是真服这混蛋了,gān脆懒得理他,径自坐在道旁等人。

  半晌后,一身灰扑扑的李舒和回来了。瞧着一身láng狈样,博林笑问“你也被踢下山了?”

  李舒和臭着一张脸,全无斯文的破口大骂“叽里呱啦……”

  梁子俊一瘸一拐走过去,指着衣襟上的脚印,贼笑着奚落“他这么待恩公可不厚道啊~”

  李舒和被赫连山一脚蹬下山,回来还被罪魁祸首笑话,当真杀了他的心都有,瞟着讪笑的博林冷飕飕丢下一句“误jiāo损友……”

  博林弹弹下摆,无语看天“习惯就好”

  俩人默契无比的骑马走了,丢下梁子俊一人贼兮兮的贱笑。

  酒桌一番套话,也令梁子俊初窥治下境况,既然已知摆在眼前的是五座大山,自然没有必要再行深入调查。

  回到禹州城,换了一身衣裳就跑去州府领职。

  知州王喆本还不屑理会,晾了他一个时辰才肯接见。

  一身官服的知州老爷官派十足,端起茶碗chuī着茶梗,对下官吩咐道“把公文呈上来”

  底下一gān衙差也对鼻青脸肿的新任县官嗤之以鼻,直到梁子俊递上一封书信,才把王喆给惊下座椅。

  “下官不知大人亲临,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王喆苦哈哈的求饶,又三催四请的把人推上正首,这才举着景王的亲笔信函恭敬叩首。

  梁子俊冷哼一声“见此书信,如景王亲临~”

  “是是是”王喆战战兢兢的跪好,又大呼小叫的喊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您老打成这样?下官这就差人捉了查办!”

  梁三爷摆摆手,暗咳一声“罢了,些许刁民而已……不过,爷怎听说丰县治下堪忧呢?弹丸之地也能惊动朝堂,你这知州可真是劳苦功高!”

  王喆眼珠一转,额头微汗的出言推责“丰县bào民四起,不堪管束,朝廷连派四任官员都不得治理,下官也是无奈啊……”

  梁子俊猛一拍桌,喝道“丰县隶属禹州境内,你身为知州竟然还敢推诿搪塞,我且问你,该当何罪?”

  王喆立马保证道“下官知罪,往后定以大人马首是瞻,不敢抽身事外”

  梁子俊状若满意的点点头,又揪着伤势说事“爷若出了什么差池,可知第一个革职查办的人是何许人也?”

  王喆被唬的一脸青白,庆幸没哪个不开眼的要了他的小命,不然他这知州可算是做到头了。心思急转间赶忙再三保证定会放出风去,不敢让刁民阻碍大人办公。

  梁子俊要的就是这效果,起身拿回公文和信函,指使王喆先行通知县衙jiāo接。

  回到家,梁三爷正大谈痛快,忽觉屋里气氛煞是凝重,讪笑着挨过去问道“这是怎了?”

  陈青一脸铁青的瞪向他,若不是知晓起因经过,还真当这回是遇险了呢!

  刚见到一身伤的时候,还把陈青心疼的够呛,可这会知晓真相,恨不能再把他丢回山头,让马匪好好拾掇拾掇!

  “咎由自取还敢大模大样的滚回来邀功?我看你就是擎等着作死!”陈青气急的抄起jī毛掸子就打。

  梁子俊期期艾艾的求饶,又指着博林大喝“好你个卑鄙小人,竟敢告爷黑状!”

  博林眼神轻蔑的看好戏,语含讥讽的挖苦他“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

  陈青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执着jī毛掸子猛抽,直到梁三爷保证再不敢胡来,才被媳妇罚去面壁思过。

  良缘躲在小姨身后,捂着屁股jian笑,鬼灵jīng的把爹爹奉若神明,暗自打定主意,惹谁都不能惹他家爹爹。

  陈青四下一扫,正好把小东西逮个正着,从陈碧身后把人提溜出来,丢给他阿爹一同拎去反省。

  博林哼笑一声“早知如此,真该让你出马才对!”

  陈青连声道谢,叹息的抚着肚子抱怨,咋就摊上这么个惹祸jīng!真希望这俩东西千万可别像他才好。

  入夜,陈青才许面壁思过的家伙回房睡觉。

  梁三爷摸上微凸肚皮,讨好道“长的真快,不到四个月就显怀了”

  两娃能不显怀吗?陈青拍掉贼手,翻身背对着他生闷气。

  梁子俊软言温语求了许久,才把这头倔驴的毛给捋顺。

  陈青闭着眼睛,听他解释一通,半晌才暗恼的教训“就算为这,也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地啊!”

  “爷知道错了,这么做也是想那知州老实点,别暗地里给爷使绊子”梁子俊假正经的辩解,又揽过人央求“给爷摸摸~”

  “娃还小呢,别乱来”陈青赶紧推开他,抱着肚子滚到里侧。

  梁子俊怀里空空,暗自愁道,他不是又得忍上半年吧?

  三日后,新官走马上任,知州率队亲自护送,前呼后拥的好不气派。

  有官兵护卫,攀山岭自然畅通无阻,顺顺利利的过了关口,一行直奔县城而去。

  一进南门,接到消息的五家纷纷夹道欢迎,直引着新任县太爷往衙署走。

  说是县城,也不过就是土墙围起的小镇而已。衙署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屋顶瓦片碎裂,房梁红漆斑驳,若非门匾尚存,看着跟废宅也没啥不同。

  好在先行知会过,五家出人出力的把里外打扫一遍,又给搬些桌椅板凳,看着倒也规整。

  梁子俊讨回大印,穿上官服大模大样的坐在案首,指使暂顶师爷的博林翻看过往案宗。

  县衙事务繁多,从土地人口,到税收断案,真查起来,没个三五天根本看不完这厚厚一摞卷宗。

  衙署内连个主事都没有,事事都需亲力亲为当真愁煞了梁博二人。

  直到一个时辰后,二人也没查出不妥之处。对视一眼,均暗赞这钱家使的好手段。明面上做的滴水不漏,难怪当年让赫连接连告官均以无果告终。

  王喆推脱时日不早,既然jiāo接完毕他也赶着打道回府。

  梁子俊哪能放人先行落跑?偷眼扫过一gān衙差,暗道不用白不用!左右都是一丘之貉,当然得关起门来让他们互咬一通……

  第208章 斗智

  衙署内,除钱、huáng二人,其余三位家主均正值壮年。

  刚当家难免志得意满,神色里尚有些掩不住的锋芒外露,好在三人懂得克制,也晓得分寸,万事皆以钱、huáng两家马首是瞻。

  钱有森年逾六旬,身高五尺,看似慈眉善目的一位老者,实则心思缜密为人也极其yīn险,一早防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特意嘱人将账目重新做过一遍。

  这会见没查出不对,回头递给众人一记眼神,又拱手笑着同王喆话别。

  梁子俊还yù去库房核对府银,钱有森吩咐huáng家jiāo出钥匙“您老不在,县衙事务都是大伙商量着办,有什么差池尽管差人去问,咱们定当配合jiāo差”

  梁子俊点点头,展臂邀约“既如此,王大人也一并前往吧,免得届时有所出入,不好跟朝廷jiāo差”

  王喆进退维谷,只得挺身示意老钱。

  钱有森略作愁苦的叹息“实话告诉大人,府银早被败光,这些年若非县里自行筹款,连城墙都无力修缮……”

  “是啊是啊,要不是无银可用,咱们也不能眼看着衙署荒废至此……”huáng稻也是一脸愁苦的应道。

  但听几人诉苦,梁子俊冷笑一声,转头问王喆“历年税收都用于何处?即便前任贪赃枉法,也不至于把近两年的银子也贪去了吧?”

  王喆赶紧质问五家,钱有森不慌不忙的出声解释“实因近些年水患频发,乡亲们筹资修葺河道,衙署故此欠了不少银子,至今尚未结清……所以,税收除了递jiāo朝廷,余下都用来还账了”

  “没有县衙批文,你们便敢擅自挪用税银,此事不知知州大人知或不知?”博林不咸不淡的指责。

  王喆赶紧应声“这事确是下官允许,水患频发,百姓民不聊生,若非这五家慷慨相助,怕是河道至今仍不得治理,下官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才不得不从民间征集”

  梁子俊摆摆手,没有证据,这事根本说不清“之前的烂账本官不yù理会,至于衙署还欠你们多少银子,当年谁下的令,你们就朝谁去讨”

  钱有森没想到新任县官胆敢赖账,本想借此先给他来个下马威,不曾想这家伙竟然如此皮厚,轻而易举就把账赖到知州头上……可,他们哪敢朝王喆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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