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老烟圈照吹【完结+番外】(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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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梁子俊抬手展臂,难怪感觉肥大了许多“爷的呢?谁让他给旁人fèng衣了?”

  虎子将信纸递给他,梁子俊看过后,一揽包袱,哼哧道“都是爷的!”

  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众人七手八脚抢下信纸,赫连山更是动手就扒“老子可听懂了,这件是给我fèng的!”

  梁子俊捂着衣襟开吼“他娘的,生抢啊!爷就不给……”

  按照信中所指,三人均拿到属于自己的衣物,李舒和感叹道“没想到我也能借光穿上一件”

  博林蹬上靴子踩了踩,又脱下来翻看“我说怎么这么软和,竟然用羊皮fèng靴,当真心思巧妙”

  “我在禹州生活数年,也未见有人用皮毛制鞋,猎户倒有将皮毛围在身上御寒,却远不及夫人fèng的这般美观”李舒和附和,展臂cha兜,又将手拢于袖中,惊道“还有夹层?”

  博林笑道“不只袖有乾坤,怀中亦可藏物”

  摸着前胸两处口袋,众人纷纷围过来查看,就差没扒下来亲自套身上感受一番。

  梁子俊被剥了大氅,气的顿足喝骂,若非脚上蹬的确是自己那双,这会非得赤足不可。

  等梁三爷确认比其他人的都好看后,才傲娇的嗤道“远不及爷的jīng致!”

  梁子俊眼睛多毒啊,随手一挑,便捡着最好看的拿,除了式样差不多的皮毛大氅,穿得可都是媳妇捎给他的衣物。

  众人比对过后,才发现博林那件针脚不若旁人的细致,梁子俊上前瞄了一眼“哼~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绣的跟初学者一般,除了陈碧没别人”

  博林略带尴尬的暗咳一声,这会是穿也不是,脱也不是,眼见一屋子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忙一拢袖子,把衣襟系严实了。

  他一个南方人,不穿暖了岂不自找罪受?

  众人眼红归眼红,只怪自个不曾跟县太爷夫人攀上jiāoqíng。李舒和那三个同窗更是暗恨来前不曾跟陈青照面,不然这么贵重的礼物,他们也当有一份才对。

  二当家羡慕的就差流口水了“算他媳妇聪明,知道要拉拢大当家的关照他爷们”

  赫连山脱下大氅丢给二当家“老子不冷,你身上有伤,先穿几天驱寒”

  二当家刚还大赞赫连仗义,听完最后一句,撇嘴抱屈“就穿几天啊……”

  赫连山扬手握拳,把二当家的话头堵住。他们这帮马匪,除了爹娘给fèng的衣裳,就只能四处抢别人的穿,如今有人给亲手fèng了一件,仔细还来不及,能借出去几天都算仗义。

  陈青的确感念赫连的帮衬,故此给李舒和裁衣时,顺手也给他fèng了一件,没成想却一举收获赫连山的忠心,比之梁子俊的威胁利诱管用多了。

  第211章 媳妇来了

  虎子到来这天, 正赶上给死去的兄弟烧头七。

  夜里一群汉子围着火盆烧纸钱,他也都跟着不好受起来。

  得知此地缺衣少药,后院还躺着四名重患, 不等天亮就套上马车急赶上路。

  他得赶紧把消息送给东家, 不然真等出事, 怀着娃的孕夫可受不住噩耗。

  梁子俊起身时人早跑远了,只能催着工匠先把主屋拾掇出来。

  等屋顶瓦片铺好, 火炕烧热, 梁三爷便退了房,领着半数官匪回衙署居住。

  陈青租了三辆马车, 颠了三天才赶到丰县。

  梁三爷狗腿的接过马鞭,扶一脸苍白的媳妇下车“咋没雇个车夫?肚里还怀着娃呢”

  “你还腆脸说?闹出这么大动静,哪个敢来丰县!”一见他心虚的德xing, 陈青就火大, 连着李舒和与博林都闹了个没脸。

  挨个训上一遍, 才起身对赫连山拱手“折了两名弟兄,陈青在这跟大伙陪个不是”

  即便李舒和不解释,也懂他是在劝慰自己,赫连绷着脸按道上规矩见了礼,二人便坐下叙话。

  得知陈青此来不仅重金请了郎中,还给带了不少冬衣伤药,赫连山连忙起身一揖到底“赫连替兄弟们谢过夫人”

  陈青扶起他,不知该如何道谢才好。这么憨直的爷们,只因些许承诺便赴汤蹈火,怎不叫人折服?

  郎中挨个施诊,梁佳和虎子忙着熬药,有了药材跟进,不愁四名重患挺不过来。

  若不是县里郎中得了钱家吩咐,不准施救,四人也不会躺了这么多天仍不见好。

  得亏博林稍懂医术,伤口又都是外伤,不然别说救人,不再搭两条人命都算好的。

  陈青逐个检查过伤势,训道“怎不去外县寻医?”

  博林大喊冤枉“怎么没请?一说伤患在丰县,给多少银子都不来,我这也是没辙啊”

  赫连山心知没人肯救马匪,也不曾因此怨恨过旁人,怪只怪他们拦路抢劫,早失了人心。

  给受伤的兄弟换过药,陈青便分发采买来的成衣,二十多名官匪穿着崭新棉衣喜形于色,直叹死去的兄弟没这福分。

  陈青拎出两套递给赫连“烧给死去的兄弟,活着没福享死了总得穿暖和些”

  赫连山红着眼眶接过,塞给手下弟兄。人人都知这冬衣是给谁的,一时间qiáng忍的泪水又打湿粗犷脸庞。

  三辆马车,除了坐人的地方都塞满了冬衣棉被,陈青夜里起身巡视,见二十几号官匪都蜷缩在地上睡觉,回屋就气的把梁子俊揪了起来。

  梁三爷被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心内抓狂却只得低声认错“这都紧着盖了,再有几天就能完工,余下等开chūn再盖也不迟”

  “人家下山帮你,不说吃饱穿暖,也不能寒了心呀”陈青晓得他大少爷心xing,不懂体恤下属,一时忽略也在qíng理之中,但该注意的地方还得注意。

  “还是媳妇想的周全,爷真是一时没顾虑到”梁子俊自打嘴巴,把人遮严实了才嘱咐“县里不太平,明个你就赶紧回去,儿子扔给陈碧我不放心”

  “她是娃小姨,还能把你儿子卖了不成?”陈青眼睛一瞪,若非还有个良缘,连陈碧都要跟来丰县。

  “不是,我就是不放心。她一个妇人在城里无亲无故,万一夜里遭贼,你让她如何抵挡?”梁子俊好言安抚。

  “明天就打发他俩回去,我留在这帮你”陈青早就打定主意,等虎子送郎中回去时,把梁佳也带走,这里终归不太平,不好多带两人涉险。

  “不行!”梁子俊急了“你在这我更放不开手脚,万一谁把你捉去要挟,就是要爷这条命,爷也得给啊!”

  “呸呸呸!瞎说啥呢!有二十几号马匪守着,谁能把我掳走?”甭管梁子俊咋撵,陈青就是抵死不走。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梁三爷磨不过怀有身孕的媳妇,只得再三要求不许人踏出衙署半步。

  陈青如愿,自然就不闹了。安心睡过一夜,第二天等郎中请过脉,便嘱人速速回程。

  午饭过后,众人就时下境况商量一番,最终决定不能硬拼。

  眼下看似平静,但只要稍有动作,就会引来五家联手施为。陈青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从内部打破这种平衡。

  商人重利,之所以抱团抗衡,为的不外乎利益一致。

  想打破五家联盟,就得从内部分化利益。

  梁子俊原也想制造矛盾分化五家,碍于赫连死了两名兄弟,将五家都视作敌人,故此才抓不到切入点。

  如今陈青一劝,赫连倒是痛快答应先解决两家,余下的仇等日后慢慢清算。

  他肯退步,无疑解决了眼下一大难题,五人聚在一起叽咕半晌,片刻功夫就统一了意见。

  第二日,衙署外张贴告示,收回原本分发到商贾手中的盐铁贩卖权,由现任官老爷重新分配丰县事务。

  盐铁贩卖,历年都被钱、huáng两家把持,钱家还占着矿山私自挖掘,所得利润除了上jiāo知州,余下均被钱有森私自据有。

  如今重新分配,也意味着清洗势力,想要壮大家族,首要获得利益,其次借财生势在县中占据不可撼动的地位。

  而想在穷乡僻壤的地界快速捞钱,无疑是夺取官盐、官铁的来路最快,若能揽下开矿活计,不出一年便可清除原有势力的影响。

  这消息一出,五家内部当先不稳。有主张借机谋财的,就有怕事求稳的,总之没等拿定主意,宗族长老先吵了个不可开jiāo。

  五家结盟多年,若因此关系破裂,岂不擎等着县官浑水摸鱼?

  可明知新任县官打的什么主意,在利益面前,仍有人忍不住心动。

  三家被钱、huáng两家压制多年,谁不想借此翻身?是以吵来吵去,第一个跑来献媚的反倒是最籍籍无名的杨家。

  杨林今年三十有二,算来也是族中最为年轻的家主。

  夜里来访,其意自明。梁子俊也不yù绕圈子,三两句便揭过寒暄,谈起正事。

  杨林见他开门见山,收了面上功夫,振振有词道“钱huáng两家作恶多年,我杨家虽不出头,却也见不惯他这般作为”

  梁子俊哼哧一声,示意洗耳恭听。

  为表诚意,杨林知无不言,将钱有森如何同王喆上下勾结,暗害历任县官的罪行如实jiāo代,又指出前些日的伺机行刺也是受钱有森指使。杨家为保平安不得不妥协于恶势力,但出手伤人的事却绝无族人沾手。

  杨林开诚布公的坦白一番,见梁子俊仍是不为所动,一咬牙,将铁矿的事也掀了出来,又上jiāo一本秘密调查的账簿。

  梁子俊接过账簿,方才展露半分笑颜“好说,既然杨家主诚心投靠本官,为表嘉奖,官盐便jiāo由你家贩卖”

  杨林可不想只分一杯羹而已“小人胆敢举族投靠,为的便不仅仅是些蝇头小利。实不相瞒,大人只知钱家势力庞大,却不知远在乡镇也多有爪牙,而矿山一带更是对他唯命是从,若大人不能保族人日后……”

  梁子俊重重放下账簿,嗤道“如此前怕láng后怕虎,怎配当一家之主?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甭想再抽身事外,真当本官奈何不得那钱家不成?”

  “小人不敢”杨林连忙跪下认错。

  “本官不缺墙头糙,杨家主不想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便回去好生琢磨琢磨,待你想通了,再与本官细说如何?”梁子俊随手丢还那本账簿,不屑之qíng溢于言表。

  杨林也是本着多捞好处,少摊祸事的前提蓄意试探梁子俊。此时听他这番言辞,当是有万全把握才对,思及家破人亡一事,想必指的也是与官府作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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