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没人管得了,这几日,其他几位伺君应该要赶回来了,也许凤后能听进劝告。”红藕摇摇头,又是一声长叹。
“怎么?他们要回来了吗?”惊讶中的我,已经顾不上口中的称呼,被这个消息震惊着。
点点头,红藕抓抓脑袋,“似乎是因为jú伺君这次诞下皇子,凤后希望他们全部赶回,已经发出了书信,估计也就几日之内吧。”
他们要回来了,灵萧,绯夜,墨墨都要回来了,那随青呢?他究竟是在宫中,还是也出宫了?
“谢谢娘,我去休息了!”抛下红藕,我直奔冷玄卿的住处而去。
“哐!”被我一脚踹开的大门,重重的打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隐约中,某人正在拥被高卧,只是微微翻了个身,没有丝毫被惊醒的趋势。
“喂!起来,我有事找你。”找他比起其他人实在要方便上不少,正是因为他的xing子,完全不喜人服侍,除了必要的洒扫,其他人都被他赶得光光的,倒是方便了我的随意进出。
“嗯?”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巧的哼声,拉着慵懒的语调,还有未清醒的朦胧。
“他们就要回来了,帮我想办法追他们,分析分析,从谁身上下手最好。”我闷闷的出声,个个对我qíng深意重,我根本不知道从谁身上打开突破口。
“……”
“喂,你说话啊。”长久的等待让我忍不住的抬起头。
“呼,呼……”轻轻的鼾声分明在刺激着我这个通宵没睡的人。
“起来!”没好气的推推他,却发现我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只是顺着我的动作扭了扭,继续他的chūn秋大梦。
捏鼻子,揪脸,呵痒痒,能用的我都用上了,他却纹丝不动。
我的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低下头,亲热的靠近他的脸侧,对着他俊朗的面容贴近,再贴近……
鼻子里冲进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还有他呼吸中吐出的热气。
我深吸一口气,运足了所有的丹田气息,对着他的耳朵,一声大吼,“非礼啊!”
“啊!”他猛地翻身坐起,银色的大眼明显还没对齐焦距,寻找着我的方向,“谁,谁非礼你?”
他匆忙地坐起,身上挂着的绸衫经过他睡眠的蹂躏和突然的动作,一边顺着细腻的肩头顺势滑下,挂在撑着的手肘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跳进我的眼底,微微突起的胸肌是男儿的有力,中间xing感的胸线一直隐约往下,胸前的一点殷红若隐若现,因为寒冷的刺激而小小的顶起,结实的小腹透着肌ròu的线条,隐进被中……
“没,我说我想非礼你!”傻傻的挪不开眼睛,直觉的说出心里话,唇边有些麻麻的,似乎有东西淌落。
“哇,你好恶心,口水都下来了。”他一缩身子,飞快地拢好衣衫。
我伸袖子擦擦口水,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终于醒了?我还在想,若是你继续睡,我就勉为其难吻醒你好了。”呲了呲我的犬牙,瞪着大小眼把脸凑到他面前。
“呕!”某人飞快地捂上嘴,把脸别到一边,大大的打击了我的自尊心。
就连知道我是谁的他,在看到这张脸都是如此反应,那其他人呢?我真的不敢想象。
“他们几个就要回来了,快帮我想办法,怎么勾搭?”我飞快地脱下鞋子,钻进他的被子里,犒劳着自己一晚上没休息的身体,暖暖的被子里,还有他香香的气息,真好闻。
“喂,你出来!”他拉扯着被子,试图把我从被子里掏出来。
“别吵!”打开他的手,我一瞪眼,“再啰嗦,姑娘我亲你!”
“你!”在我如此无耻的威胁下,他终于妥协,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挪开了点位置。
“为什么一定要从即将归来的人身上下手?宫里这几个不好吗?他抚上额角,轻轻的揉捏着。
“若水和月月已经怀疑我了,御雪太聪明,我不敢和他jiāo手,怕那三个字没骗到,被他猜出了我的身份。”缩在被子里,我小声的嘟囔着,“现在就你能帮我了,看在我们一起睡过的份上,帮帮我吧。”
“谁和你一起睡过?”他大声一吼,却在看见蜷在他被子里的我后,丢了个大大的白眼。
“现在呗,还在一chuáng被子里呢!”我无赖的笑着,“好朋友,快帮我想想。”
“你猪脑子啊,就你这容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的,别说那具身体没死,就是真死了,你觉得他们还会有其他的心转移到你身上吗?没好气的瞥我一眼,他慢慢的出声。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是谁,还要骗到他们的感qíng。”我耷拉着脑袋,想不出一点主意。
“如果你按这个理解合同去做的话,那你必输。”他老神在在的抛下一句话,起身蹭到妆台前,摸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起尾羽。
我的脑袋中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合同有其他理解方式?你找到了合同的漏dòng?”
对着我挤挤右眼,调皮的一笑,“你签的那东西,本身就是老头子诓你的不平等合约,不过老头子自己也没发现,合同本来就是有空子可钻。”
“快说快说!”我狗腿的对他哈喇着,“好兄弟讲义气,大恩大德,我可忘不了你。”
“切!”对我的动作轻嗤声,他歪着脑袋,沉思半晌,“你还记得那个第四条中说的,得到任一爱人的一句,我爱你,就算你赢了赌约吗?”
“是啊!”我眨着眼,用力的一字一句推敲着,“不让他们爱上我,哪来的我爱你?”
“坑,蒙,拐,骗,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骗到三个字就行,合同只要他们三个字,可没说要他们一片真心。”他挑着眉,对着我坏笑。
“对啊!”我一拍脑袋,“你真是太聪明了,只要用骗的,不管什么方法,两个月一定有机会的。”
“别急,还有呢!”他按住我雀跃的身体,“合同上还有漏dòng。”
“还有?”我此刻的双眼几乎已经闪烁成星星,就差伸出一条小尾巴对着他摇摇摆摆。
“嗯!”他点点头,“你完全没必要躲着他们,害怕他们怀疑什么,其实他们的怀疑对你来说,不是更为有利吗?”
“那怎么行?”我一口打断他的话,“合同上有说,不能以口头或者书面的形式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即使他们猜出来,我也要否认。”声音越来越小,到否认两字,几乎已经听不到我的声音。
他只是闪着一双眼,含着笑,静静的期待着。
“我懂了!”我一拍脑袋,“我只是不能说自己是司徒青颜,没说我不能暗示,他们问起来,我只要否认就行,但是只要让他们怀疑,一切就容易得多,你是这个意思吗?”我开心的大叫,看见他抛过来一记算你聪明的眼光。
跳下chuáng,我一把圈上他的腰,“爱死你了,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飞快地推开我,“呸,我是希望你别再缠着我,赶紧解脱我,不然被你烦死。”
“对了,你这么提醒我,你家老爷子会不会说你帮我?”我猛地想起他上次的话。
他突然古怪的一笑,神秘中带点欠扁的味道,“这是我的秘密,不过你放心,他不会知道的。”
不说就不说,稀罕啊!
我吱溜的缩回他的被子里,对他挥挥手,“谢拉,兄弟,借地方睡会,晚上我准备夜探寝宫。”
满足的将头深深埋进香软的被子里,玄卿的一番话,让我两个月的赌约显得那么轻易就能胜利,那么,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不是就该是那个我原本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呢?
第一百零九章 夜半影踪
御雪,只有御雪,在我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后,原本我一直想要逃避的人,现在却是我最好的选择,只有他对我的了解,即是不会相信,他也会怀疑,只要有怀疑,我就有希望。
一觉醒来,我就要开始又一次的职守任务,而我,却始终想不出任何对御雪暗示的话语,抱着脑袋再怎么苦苦思索,都只有一声长叹,无能的我,只能耷拉着脑袋拖着我的铁枪,职守‘我自己’的寝宫。
本该下朝后就出现的御雪今天竟然一直迟迟未到,没来由的心里有些慌张,既担心他的身体,害怕他病了,又希望他不要出现,好好的休息。
御雪没有出现,自然也没有大胆的侍人进来掌灯,整个殿内能呼吸的只会有两个我,一个chuáng上的,一个门口的。
世事真的有些好笑,同样都是我的身体,偏偏同样都是我借来的,没一个是正主,现在,我用新身体守护者旧身体,确实有些怪异,黑漆漆的大殿,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有些森冷的恐怖。
远远的传来打更的声音,依稀已经过了两更,我望望天,只有呼呼的风声响应着我的无语问苍天,缩缩脑袋,今天看样子御雪是不会来了。
“吱呀!”我伸手小心的推开殿门,没有了侍人的簇拥和明亮的灯火,这座本该最受人关注的地方,却因为御雪的一纸命令变得无比的冷清,我知道御雪是为了不让消息外泄,为了更好的保护我,保护红羽,但是看这以往笑闹欢乐之地变成如此,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受。
“咚!”是我手中的铁枪柄杵在地上不小心发出的沉闷声,我知道我不该进入这里,我也知道若被人抓住了,真的就是死罪一条,可是我真的想看看那具身体,那具我使用了数年的身体,那具曾给我无数荣耀的身体。
按照红藕的话,灵萧,绯夜,墨墨要不了几日就要回来了,也许还有随青,那我想要再踏足这里,很可能希望渺茫。
我是想看看那身体,一直以来我根本没想过还会有再一次的附身,那具身体我早已经看成是自己的了,怎么会没有感qíng?
一步步的踏近,当双眼适应了黑暗,我能清晰的看见她胸口的轻微起伏,呼吸均匀,仿佛正沉醉在香甜的梦中。
红色的发丝若热qíng的火焰,柔顺的铺满榻间,光滑的额头,挺直的琼鼻,长长的扇形睫毛,红润的樱唇,高耸的胸部,不盈一握的纤腰,在金色的长袍下玲珑的透出。
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时,我确实惊艳过,可是当我渐渐熟悉,看惯了之后,反而觉得一切习以为常,这个时候重见,我又一次被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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