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有经验的你找去青楼?”别怪我,我又忍不住了。
巴掌伴随着某人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直上云霄,“守,守卫大姐说的,上,上青楼的女人,经历,经历的男人最多,经验,经验最丰富……哎呀我的娘呀,我我的屁股呀,我的神呀,救命呀……”
他不喊还好,他一喊我更火,本来已经停下来的巴掌更是抡圆了招呼他的屁股,“守卫说上青楼的女人经验丰富你就去青楼当小倌,她要说自己经验丰富你就躺她chuáng上去了?”
“她又没说她经验多……”越是哭闹的凶,那双眼睛居然越是明亮漂亮,只是那声音……
“娘啊,娘啊……鼎鼎要被打死啦……”
“娘啊,救命啊……屁股开花啦……”
“娘啊,好痛,好痛啊,娘你带我走吧,我不要被人欺负啦……呜呜……”
他喊一句娘,我落下的巴掌不由的轻上几分,他喊一句痛,我又忍不住的收几分力道,看他鼻涕眼泪满脸都是,我索xing缩回了手。
他依旧在那呼天抢地,叫的那叫一个悲惨,根本不象是打屁股,而更象是正在接受凌迟。
“叶若宸。”我努力的在刺耳的声音中保持自己镇定的话语不随着他的语调而变高,“如果你真的想对得起你的娘,就别想什么上青楼当小倌的事,连念头都不准有,知道吗?”
“娘啊……娘啊……”他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反正嚎的那叫一个欢。
我手指捏住他的屁股瓣,用力,再用力,“你娘要是知道你gān这个,你以为她还认你这个儿子?”
“娘啊……好痛啊……”他看来是打死不管,gān嚎到底了。
屁股上的红紫,有的地方已经能看到明显的血丝鼓胀了,打是真的舍不得再打了,“你向我保证,再也不起什么上青楼让人免费玩弄的念头,不然我马上就一巴掌打死你,让你见你娘去。”
“知……呜……知道……了。”他凄凄惨惨连哭带泣,好不容易把几个字说清楚了,脸涨的通红,鼻子也是红的,说不出的可怜样子。
心,也终于软了。
他不过是个一心想要以身相许报恩的直肠子,被我拒绝后心心念念我拒绝的原因想要让自己变得让我满意,虽然他做的事……
叹息着,手指擦过他的脸庞,轻抚去他脸庞上的眼泪,“别哭了,我去拿药给你上。”
“娘啊……娘啊……”他根本不管我在说什么,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眼。
他越哭,我越觉得自己似乎下手重了,他是个大人了,就算他真的上青楼卖身,我似乎也管不着,更别提什么代他娘管教他。
“闭嘴!”我重重一声吼,他猛的抽气,活活憋住了。
哭肿的大眼睛含着两泡泪水,颤颤微微活活不敢掉下来,他咬着唇,一个闷嗝,凝聚着的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口气不由的放柔,“乖了,我去拿药,不许哭了。”
“嗯……”委委屈屈满含水汽的应答,小的不能再小,低的几乎已听不到。
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雕花木门在我的身后缓缓合上,房间里……
“娘啊……娘啊……”
“鼎鼎好痛啊……娘啊……”
我摇头,这样的委屈大哭,分明还是个孩子心xing么。
才举步,我想去柳梦枫的房中寻些散瘀的药,却发现这院中的梅花树下……
霜白的衣衫拢了几片梅花,手指间拈着一粒黑子,黑白分明还来不及感慨,他已悠然落子在石桌上。
对面的人,一袭墨绿,唇角带笑,梅花瓣落在他的肩头,悄然无声。
紫色俊俏,端着茶盏,伸着脑袋,表qíng上忽喜忽急,真切可人。
红衫妖艳,执着白瓷细壶,撑着下巴,整个人侧躺在梅花枝头,徒留飘飞的袍角细细轻柔。
灰色的人影,光着脚,蜷缩在阳光下的躺椅中,捏着手中的书,嘶啦翻着。
人群中,竟然还有一抹金huáng,与这阳光比试着耀眼。
他怎么也在?
帝王现在都很清闲吗?
我咧开嘴,gān巴巴的笑着,“呵呵,大家,大家什么时候来的?”
月栖的手离开桌面,留下一枚白子,眼睛都没抬一下,“一直都在。”
镜池端着手中的杯子,细细的啜着,“你只顾着扛人进房,大白天上演着激qíng,哪还注意我们这些活生生杵在这的人?”
我瞠目结舌,“啊……”
‘九音’血印符
看上去美景无限,平和安宁,实则是暗cháo汹涌,诡异四伏。
我qiáng自镇定,踱着脚步慢悠悠的走着,忽然停在柳梦枫的身边,手指一抽夺走他手中的书本。
看的正津津有味的人傻傻的目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留恋的望着书本,然后停留在我的脸上,呆呆的眼神中都是不解,手指头还咬在唇中忘记拿出来。
“你怎么有空在这看书?你不是说要天天看着子衿和宝宝的吗?不许偷懒。”严肃的眼神与呆滞的目光对视,实在没有半点成就感。
“算了,子衿那先不管。”我故做不经意的摆摆手,带领着柳梦枫的目光指向房间里,那里正传来撕心裂肺的鬼哭láng嚎声,“你去给他敷点药,要是觉得太吵你可以拿布团塞住他的嘴巴,或者下点哑药。”
“哦!”他跳下躺椅,汲上鞋踢踢踏踏的就往声音的来源跑。
“等等。”我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他转身,满脸的不解,狐疑的望着我,“还有什么?”
“下次穿好袜子。”我的口气很不好,“才开chūn没多久,雪都没化,光着脚丫乱跑什么?”
“哦,哦……”他憨憨的抓抓脑袋,讷讷的穿好鞋,傻傻一笑,似乎把脚藏起来我就不知道他没穿袜子一样,然后飞奔而去。
很好,还知道听话。
我的目光投向玩的正开心的几人,双手一展,“我回来拉,有没有人要拥抱,要亲吻的?”
月栖回了下头,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开心,红唇一动正想说话,沄逸手指轻落,“到你了,小心我截断你大龙哦。”
他飞快的收回眼神,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顿时把我丢到了一边。
有些没面子,我的目光又瞄上了镜池,“我的宝贝,过……”
“哎呀……”树梢上的夜忽然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叫,“我的糕点要糊了,居然忘记了。”
“我去拿!”镜池接的飞快,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奔去,眨眼间不见了踪迹。
这人都跑了,我还抱个毛啊?
讪讪的咽下嘴巴边的话,凄惨的我就这么被人孤零零的丢到了一边。
“我有空,你要抱要亲吗?”金色的人影抬着头,在不远的地方含着笑,促狭的望着我。
“呃……”我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南宫舞星的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抱真亲是不可能的,可是当没听见似乎又有些不太好。
索xing走上前,一手牵起他的掌,“果真是不一样了,当了帝王说话都让人不知道如何接嘴。”
他的目光滑过我牵着他的手,眼神中乍放了一缕异样的神采。
我凑上他的耳边,“流星,我有话和你谈。”
他微一点头,唇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被我拉拽着,蹭着脚步。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扯着他,找了间房就冲了进去,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我有急事和你谈?”
“嗯?”他有些意外,诧异中悄悄垂下眼帘,把手从我的掌心中轻轻的撤了出来,qiáng笑着,“你去神族怎么样了?”
不待我说话,他已经笑了出来,“应该拿到了吧,你就是神主的少主,我还没恭喜你呢。”
“没有。”我苦笑着,再次紧紧抓上他的手,“我需要一样东西,这东西关系着我和任绮罗最终的命运,关系着任氏血脉能不能在神族继续统领下去,流星我需要你。”
“啊……”他脸上一红,手指缩了缩,又突然反扣握住了我的掌,“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
看到他的动作,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悄悄的别开脸,仿佛什么都不在意般,“流星,你母亲和你说过‘血印符’的事吗?”
“‘血印符’?”他轻声念叨着,低头沉思着,然后默默的坚定的摇摇头,“没有,这是什么?”
“再想想……”我双手扶在他的肩头,“我所有的希望都靠你了,或许这一次成败的关键都在你身上了。”
他咬着唇,目光闪烁,“不要这么说,就是你要这‘九音’的天下,要我的帝王之位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这‘血印符’我真的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
在我的算计中,四国天下,四位帝王,四份‘血印符’,流星这一枚是我算在囊中的,可是他的回答让我的心被狠狠的浇了一盆凉水。
如果流星没有‘血印符’,只剩下‘沧水’‘御风’和‘云梦’的,我和任绮罗连打平的机会都没有。
流星拉扯着我的袖子,“你告诉我,什么是‘血印符’,兴许我能记起些什么。”
什么是‘血印符’?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血印符’啊,见都没见过。
挠头,“我,我以为你会知道。”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彻底歇菜了。
现在别说‘血印符’的下落,连那东西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血印符’是神族赐给帝王的水晶珠,只有帝王真心的誓言加上血咒,才能将‘血印符’染红,然后jiāo给她效忠的对象,也就是神族族长,由族长将血珠带回神族,将血珠镶嵌在莲座上,过了一段时间血珠恢复正常之色,再jiāo还给四国国君,由他们传承下去。”一个声音推门而入。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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