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想吃什么?”又来了。
“饭。”这种无意义的对话。
“去哪?”我们都没抬头。
“回家。”我没事会去吃馆子吗?
“这次该你请了。”
我无力,感qíng他目的在于我请他吃饭。
“杨总你想去哪里吃饭?”如此我们下班又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不是说要回家做饭吗?”杨凌照懒洋洋地伸伸脖子,我还没看过他这种放松的表qíng,他竟也会有这种样子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他也是普通人,有这种样子才正常吧。
“那我们先去买菜。”既然请客,就让客人亲自点菜。
“要不你先到我家等,东湘之城5幢2单元1601,我给你钥匙。”看着他的车,我实在不想坐上去。
“别怕,我不会再那样开了。”他似是带有歉意地说。
他看出我的恐惧?
“我没怕什么。”还是上了他的车,再推就显得我真怕了一样。
“去哪买菜?”
“玉源综合市场。”
“去超市。”
“市场上的菜会比较便宜。”
“我讨厌脏乱差的地方。”他一字一句说,仿佛我再说便宜二字就把我丢出去。
于是只有到超市。
超市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各种大采购和大减价叫卖声充斥整个商场。
明显从杨凌照眼里看出对这种下级生活方式的不屑。
我和他果然调和不了。
我忍痛一次xing买了大鱼大ròu,真的是有鱼有ròu,应该能拿出手了。
结账时,漫长的排队等候又把杨大总裁bào躁的xing子引出来,我说您大爷您去外面休息区安坐,小的我自己排就好。
结果可能是觉得愧疚了,居然跟我一起排了。
终于到家,杨大爷心安理得地坐在我家沙发上对房子评头论足,我已经累的懒得跟他计较,我还要到厨房忙死忙活。
“你真的会做饭?”他一脸不信。
“当然,请你不要杵在厨房妨碍我发挥。”杨卓飞估计不会做饭,只要秦叔在,饭都是秦叔在做,但我爸厨艺水平可以称得上师傅,我再不济也不会很差。
结果他还是站在厨房门口,看我忙进忙出,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脸上深沉得看不出意味。
最后抬菜我也不指望杨大爷会动他的尊手。
“你还为别人做过饭吗?”杨凌照突然莫名其妙地问出一句。
“当然。”以前在家我经常做饭,不然厨艺打哪来?
我不知道我又哪里说错了,总之,杨大老板很明显又生气了,我说他就不能平平和和地吃顿饭吗?
“你的水平也就一般,怎么会有人要吃你做的菜。”
这是一个到别人家做客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总之有人会吃就是了,这个还轮不到杨总你来cao心。”我怒极反笑,“看样子杨总吃得并不愉快,我也不好多作挽留,杨总,你有事就去忙吧,不送了。”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哪有,我这不是当心你在我这里吃得难以下咽,要赶下一个饭局,我不敢耽误您呐。”
“你不要总跟我怄气,我不就是实话实说你做的菜马马虎虎,就心眼小地赶人了。”杨凌照非但没走,还大大方方地坐下看财经新闻,像主人一般自然。
感qíng还是我的错了?
之后几天我和杨凌照就形成了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甚至从早上开始,他就会来载我一起去公司,他坚持这么做,我的拒绝显得人微言轻,完全起不了作用。
这个人罔顾别人意愿硬生生地cha进了我的生活。
习惯成自然,和他同进同出也不会再觉得别扭。
他出席商务会议、应酬酒会、动工剪裁,我也没缺席过,俨然我真是一个优秀的助理。
但是他有个习惯不好,就是在公众场合喜欢跟我有肢体接触,拉我的手、搂我的肩、摸我的头……碍于人多,我不好狠狠地推开。
我已经不会再去在意外面的留言变种得有多么厉害,只要耳不听见,心也就不烦。
我对他有些清心寡yù的生活有些意外,除了徐梦佳来找过他几次,在他的冷淡下,伤心失望而走,其他就没看到过他跟别的女人有过牵扯,有钱人不是都作风不好生活糜烂吗?还是女人的问题他处理的好,没给人看出端倪。
我很想问他他有时间怎么不去找他的女朋友,整天跟我一男的黏在一起他也不觉得心烦?
有天臻灵打电话给我问我和杨凌照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发现没什么异常,我说杨凌照不管怎么说也还是这个身体的父亲,他要对我表现父爱我也拒绝不了。
臻灵说你去看《XX时报》娱乐版和M城信息网论坛吧。
报纸上刊登的是我和杨凌照在各个场合的照片,本来我一个助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文章用的词语是我们“频繁一起出现并举止亲密”,这种就叫亲密?两个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词语来形容?有病!
论坛上我只看了一会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上面的帖子不堪入目。
我被人骂无耻、为出名、为钱不择手段,把那场爆炸拿来当出名的垫脚石,说我侮rǔ了爆炸中的死者和受伤者,甚是以此来攀上沃奇思公司的大老板,后面的我根本不敢再看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为什么?
重生之飞花落照舍惜 正文 第37章 离开
章节字数:4407 更新时间:09-06-24 09:49
极度被扭曲的流言,已经找不到源头在哪里,倒影着人的恶意、积怨、幸灾乐祸和嘲笑的恶趣味,也许还有深层的算计。
以前我不知道就不会去在意,现在在公司里我总会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在我背上,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什么也不要看地走过,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
只是我冷漠的脸在人后就再也支持不住。
“你怎么了,不是去倒咖啡吗?咖啡呢?你从早上就不对劲了。”
反应过来,我已经逃回杨凌照的办公室。
早上臻灵打电话告诉我,我还能装什么事也没有?满世界的流言都在砸向我,这个男人知道吗?
“没什么,我重新去倒。”
“对了,这块表你戴上,出门一定要戴着。”杨凌照拿出一块男士表。
“我不要。”直接拒绝。
“你以为是给你的?过几天你跟我出席一个会议,要装扮得体面点,你连块彰显身份的表都没有,这个暂时借你戴几天。”
“那我那天再戴好了。”弄坏我根本赔不起。
“现在就戴,先适痈天,压制一下你寒酸的气质。”对他的毒口我已经免疫不再时时生气。
戴个名表就有富贵的气质?搞笑。
不过算了,再跟他争下去也没用,只要小心点就不怕了。
中午——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策划我必须看完,下午要用,杨总,你先去吃饭吧,我已经让王秘书帮我带盒饭了。”我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我的行动已经表明了:我很忙,请自便。
他终于走了,怒气冲冲地。
我撇撇嘴,低头继续淹没在文件里,什么也不要想。
下午杨凌照一直在开会,正好,一到点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尽管他之前发过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等我。
我想想回了一条:我有事先走。
然后关机。
那时我已经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在人群里可以湮没。
我用公用电话打给臻灵,一接通那边就语气恶劣,“喂,谁啊?”
看来她也心qíng不慡。
“是我。”
“阿飞?你怎么搞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正要找你。”
“哦,没电了。”
“出来陪老娘喝酒。”
她自称老娘的时候一定是心qíng极度不慡了。
“没问题,在哪儿见?”臻灵啊臻灵,你怎么这么好,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出现。
“这里。”臻灵在昏暗的灯光中向我招手。
“茉拉”这间小酒吧很不好找,所以也很清静,播放的音乐都是抒qíng的,很适合来抒发心qíng。
“你来喝多久了?”桌上都有几个瓶空了。
“一个人喝酒就是TM的不慡,老娘一拿到他的请柬就班都不上,来喝了。”说完又是一口gān,“老板,来杯果汁。”
“叫我这个不能喝酒的人来陪你喝酒一定很扫兴吧。”
“扫什么兴,老娘兴致本来就不高,叫你来是找你诉苦,你今天是充当垃圾箱的角色。”
“是是,有什么尽管倒进来。”能被人需要的感觉也不错。
“阿飞,你说我长得很难看吗?”臻灵认真地等着我的回答,问这个问题十有八九都是感qíng受挫。
“你的长相自己还不知道?不说有多好看,但绝对跟难看沾不上边,如果你失恋了,那一定跟长相无关。”长相在一开始的确是主要的,但后面会越来越淡化吧。
“也是,那个人不是在乎长相好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找个糟粕女结婚,你个臭阿飞,这么直接就说我失恋了,过分~~~~”已经醉了。
我苦笑,人家都结婚了,这本来就是彻底地失恋。
“你失恋过吗?”
“没有。”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失恋?
“切——,没失恋过的人生根本不完美。”什么歪理!
“少喝点,你醉了,酒不要钱啊?”她那个像注水一样的喝法怎么能行。
“你还是这么小气~~~~,以后谁跟你过日、日子谁倒霉,嗝——,哦,不对,你这样能跟姑娘过日子吗?呵呵~~~”
她喝醉了,她是无心的,我这样跟自己说。
“你说——”她突然跳起来拍桌子,“他长那样奇形怪状的,除、除了我会看上他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会看上,啊?”长得奇形怪状?唉唉,这你不是在说自己不长眼吗?
“呜呜,我以为他长得那么丑,没女人会喜欢他,所以才放养的……呜呜——”又趴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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