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寰七宫_岫几重/尔维华【完结+番外】(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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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摇了摇头,承天碧柔柔地说道:“只是觉得卿这样喜爱甜点,有些……奇怪。”

  司苍卿倒算不上极为嗜爱甜食,却总偏爱有点甜的茶点。这个习惯,总让人觉得有一点孩子气呢!

  不紧不慢地又拿起一块糕点,司苍卿啜了口野茶,“明日我们就回去。”

  “好,”承天碧应了声,执起茶壶为对方斟满茶,又问了声,“这边没大要紧吧?”

  “无碍。”

  南江有大堤护着,算是保住了大多地方。那些涝区,都是些小一点的内河涨满,还有一些洼地积了水,如今引水的渠道都开挖好了,这点秋水算不上要紧。

  “这便好。”

  ……

  承天碧正拿着剪刀,小心地将燃爆的烛芯给剪掉。灯火映着他美丽的面庞,硬是添了几份虚幻。

  再仔细地看了看这人的脸,谈不上丰腴,脸色却是红润健康,司苍卿遂安心地翻了翻书卷,接着先前的地方看了起来。

  船舱内,静谧中氲着淡淡的温qíng。

  见司苍卿埋头书间,承天碧笑了笑,便走到琴案旁,瞅着这人看了半天,遂拨动起琴弦,清雅悠扬的曲声忽地响起,凡闻者都不由得沉醉其中。

  两人各自做着事,直到侍从送来晚膳。

  雨已经转停,便是清风怡慡。

  拥着承天碧靠在窗边,窗扇又被打开来,看着江面上浮动的流光,听着远处水面上渔家唱着歌谣,两人不时地jiāo谈一二。

  习惯xing地捏了捏怀中人的脸颊,司苍卿眼中流露几分满意之色。

  承天碧神qíng无奈,嘴唇不太自然地动着,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卿,我的脸都快被你捏成面团了。”

  似乎没听到对方的打趣,司苍卿又捏了好半天,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夜深,睡吧。”他说了声,便拉着对方朝chuáng边走去。

  躺在chuáng-上,司苍卿认真地盯着承天碧,看得出神。

  “看什么呢?”

  承天碧笑问了声,卷着被子往对方怀里挤了挤。

  司苍卿一时怔然,迟缓地抬手抚上了承天碧的眼角,反复地摩挲着,似要想那一点褶皱给抹平。

  先是不解对方的意思,承天碧遂渐渐地明白了这人在做什么,便叹了声,伸手按住对方的动作,“傻瓜,这样抹,也不会将皱纹给消去的……”

  待看清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透着一丝迷茫,承天碧不由止住了话语,同样发起愣来。其实……在司苍卿心里头,也有些害怕着自己某一天忽然撒手人寰了吧?不说这破败的身体,光是他们之间十岁的差距,都难以经得住岁月的消磨。

  生老病死,这是天理道法。

  “卿别为我挂心,”承天碧忽地笑了,搂上司苍卿,温声说道:“这世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两心相依不离不弃。”

  人世无永恒,又何必qiáng求太多呢。只愿此生不负,此心不负。他若早一步离开这红尘,便忘川河畔,一直等待这人。

  轻吻着承天碧的眼角,司苍卿低声说道:“我没事……”话未尽,他翻身压在这人的身上,手上有些急切地摸索进对方的衣内。

  一夜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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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人一章,都是平淡/温馨的片段

  一波秋色万波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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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秋,天气有些凉了。

  司苍卿站在船头,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良久,他回头对承天碧嘱咐了声,“我去岸上看看。”

  承天碧应了声好,他便跳下了船,朝圩埂上走去。明明和秋屏天说好了在这里等着他,现在天都快黑了,也没见着对方出现。

  反正现在没有紧要之事,司苍卿想着不如gān脆去接他。

  枯柳树下,青衫男子坐在小凳上,正和乡里人说笑。司苍卿远远地便看到了秋屏天,遂顿了顿脚步,便向池塘边走去。

  “卿弟!”

  司苍卿回头看去,秋屏天满脸红光,看似心qíng极好,不消问,这人定是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好路子。

  “回吧。”没有追问对方,司苍卿淡淡地说了声,便转身离去。

  两人并肩走着,一时没有言语。

  秋屏天微垂着眼睑,唇角的笑意加深,手指更是时不时地拨动着腰间的银算盘。

  “哎——”

  司苍卿连忙拉着险些摔跤的人,“秋!”

  被猛力一拽,秋屏天跌倒在对方怀里,“谢谢。”随即他站直身,惊吓般抹了抹胸口,笑道:“好险。”

  乡野小道上多有水壑,加上天色yīn暗,他一时没注意给踩进去了。

  司苍卿沉默地扫视了随处可见的水田和小壑,遂握住了秋屏天的手,道:“慢点走。”

  没多久,他们便出了这片庄子,不远处就是圩埂,在暗沉沉的暮色里,仿若蜿蜒游走的长蛇。

  “卿弟。”

  忽听到身边人轻唤,司苍卿驻足侧头看过去。

  秋屏天抬手指向左前方的池塘,“白天的时候经过那里,我看到有不少大菱角,想着摘一点回去。我看时辰不算太晚,你陪同我一起去采摘一些,如何?”

  时值深秋,这些菱角再不采摘,便要落掉了。

  想了想,秋屏天补充道:“塘边的水不深……”

  “好。”

  应着,司苍卿拉着这人便直走了过去。

  两人站在塘边观望了下,便见不远处系着几条木舟。秋屏天几分高兴,道:“我们就用那边的小船划到水中间去。”

  司苍卿犹疑了下,木船都是乡里人自家的私产,未经许可便拿来使用似乎不太好。

  “卿弟不必考虑太多,”秋屏天拽着他的胳膊,欢悦地解释,“在乡里,暂时借用一下别人家的船都是常事,没人会说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了木船,船很小,刚站上去就摇晃得厉害。

  “你去把绳子解开。”

  秋屏天冲司苍卿吩咐了声,自己从船舱里抽出竹篙,撑着岸上的柳树,催促了声,“卿弟快点。”

  船,很快就被撑到了水中央。

  哗啦一声,秋屏天将竹篙抽出水面,塞到船舱下,随后坐到船舷上,一手迫不及待地开始翻动菱藤,嘴里也没闲着,“你坐到那头去,小心别弄翻了船。”

  司苍卿默默地听着对方的指示,坐在另一侧船舷,微蹙着眉,直盯着随水波微微起伏的菱叶。

  “哎,白天时水边上的菱角都那么多,怎么到这中间,反都是些小菱角。”

  秋屏天一边翻着菱藤,一边絮絮自语。再翻开一撮藤叶,便见菱蒂间长了好几个大菱角,他顿时一喜,忙摘了下来。

  司苍卿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作,只是静坐在那里看着秋屏天的一举一动,也不知这人今天怎么了,竟有这番兴致。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秋屏天陆陆续续地采摘到了不少菱角。

  “差不多了,”秋屏天洗了洗手,便站起身,对司苍卿说道:“我们回去吧!”

  正向前走了两步,船底板上还有些水渍,加上长年泡水长了些水苔,于是秋屏天脚底一滑,这下子是实实在在地摔倒了。

  “秋!”司苍卿忙走到他身边,将人拉了起来,“你怎么样?”

  咝地抽了口凉气,秋屏天借着司苍卿的力,坐到船头板上,“摔得真不轻!”后背疼得一时觉得有些麻木了。

  司苍卿让这人坐好,抬手抚在对方的背上,摩挲了半天,便道:“回去让碧看一下。”

  秋屏天没有推辞,只是忍着痛,开口道:“这下就麻烦卿弟你把船撑回去了……”

  简单地检查了下对方,见似乎没有大碍,司苍卿便拿起竹篙,站到船尾处,撑起船来。

  晚风轻笑,偷听着水上的人语声。

  “卿弟,你这是把船往哪里撑?!”

  “哎,不对,不是这么拿竹篙的……”

  “那里,左边第三课柳树下。”

  夜里,司苍卿为秋屏天抹好了药膏,便将这人按倒在chuáng-上,“睡吧。”说罢,他自己也脱了衣服躺在这人的身侧。

  “秋……”

  一把捉住在自己腿上放肆的手,司苍卿无奈地转过头,亲吻了下这人的额头,“你还伤着,别闹。”

  秋屏天却不理会,翻身压在了对方身上,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抚着司苍卿的胸,嘴里吐着暧昧的话语,“擦伤的地方,只是后背。”

  最后的话音,消失在两人相jiāo的唇间。

  “秋,”司苍卿按着秋屏天的腰,喘息道:“你这样会很辛苦。”说罢,他微一使力,将人拽倒在怀里,手掌大力地抚慰着对方。

  待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被弄得浑身虚软后,司苍卿将他挪到被褥上,让对方侧着身背对自己。

  “嗯……”

  腰间被人扣紧,身后传来一阵猛力的冲撞,秋屏天忍不住闷哼了声,双手不由得揪紧被褥。

  肩头忽被人轻咬了下,心中顿时一阵激dàng,他松开了牙关,啊地轻呼了声。

  眼前一阵眩晕,原本令人激狂的快慰便在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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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TZ,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一丛葱柳一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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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色侍人,媚上惑主。”

  原本高昂的热qíng被这兜头冷水彻底浇灭,他心头窒疼,气得指尖都在颤动,却什么也不能说。

  听着神采飞扬的少年一脸傲气用不屑的口吻地说完这句话,其他的人一时沉默了下,遂有人反对,有人刻意引开话题。

  大多笑谈,莫论皇家是非。

  少年哼了声,随即又与众人吟诗作对起来。

  柳意脸色微微发白,坐在人群之中,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曾是这般的骄傲。

  “先生轮到你了……”

  众人以秋色为题,每人来作一首诗,如今刚好轮到了柳意,他不自然地扯出了个笑,随口说了几句,又听大家拍掌称好。

  “先生博学多才,怎到现今才参加科考?”

  一人如是问,柳意但笑不语。

  其他人见他不再回话,也不好意思追问,随后,柳意以身体欠佳为由,离开了豪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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