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惊喜的拔开小小的塞子,将瓶子放在鼻子之下。
立即迫不及待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气息入体,柳如是立即感到整个身心顿时舒畅无比。
仿佛每一处血脉,每一处细胞,每一个脏器都舒适之极。
仿佛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中,柳如是学会了飞翔一般,自由轻盈的在那仙境上空盘旋着,满心都是冰雪中梅花的气味。
闭目沉醉了一会儿,柳如是才兴奋的挣开眼睛。
一边仔细打量那个晶莹剔透的瓶子,一边万分欣喜道:”轻狂,你的那个师伯还真是个学医的神仙。轻扬和轻言给我配的那些药,怎么都没有这药的奇效!”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虽然六个儿子现在都守在身边,她还是觉得不如轻狂一个人在她身边,让她心里觉得踏实快活。
以前也没少为她担心,但是每次担心之后都是惊喜。
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反而轻狂若是老老实实闷在家里,没有闯祸惹事,她反而开始觉得不大习惯了。轻狂回来了,柳如是的身体和心qíng都好多了。
一入宫门深四海,好不容易见女儿一面,于是柳如是暂时打发那些媒婆回去,别的时候再商议几个宝贝儿子的婚事。
这倒是解脱了轻虚与轻执,两人立即去找轻扬与轻言,想一起下厨去给轻狂做几样拿手好菜,兄妹七个一起醉它一场。
结果路上遇上了轻悔,于是兄弟五个一起下厨去了。
见自己的几个儿子竟然破天荒似的争着往厨房跑,柳如是真是打开了一番眼界。
以前这些宝贝就是油瓶子倒了都不带去扶的人。现在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勤快,让她都觉得不适应了。跑到厨房看着忙碌得不亦乐乎的几个儿子,连摘菜,洗菜这种事qíng都事必躬亲,不让下人cha手。
看着几个儿子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柳如是如同第一天见到这几个宝贝儿子一样,又好气又好笑的从厨房中退出来,去找轻狂聊天了。
虽然她才进宫几天而已,她早就想轻狂了,一直想找机会让莫如深带她进宫去探望轻狂。
可是莫如深不是说忙不开,就是说不方便。硬是让她等到了现在。
想到帝王家虽然是富贵尊荣之极,但是却没有平民百姓那些女儿家,嫁人之后,还可是随时回家归宁,与父母团聚一下的自由。
还有一些很隐秘的私房话,柳如是想问问女儿。
尤其是关于人们传闻中的那种皇帝不能人道的说法…
结果刚刚和轻狂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问。轻妄已经兴冲冲的一脚踏进门来,眼光灼灼的问道:“七妹,你回来了!”
毕竟他是个武将是骑着马回来的,因此比莫如深回来的早一些。轻狂很久没有和他亲热了,见到他自然也很开心。
可是柳如是就在身边,他们虽然都想和对方亲热一下。但是都没有敢于轻举妄动。轻狂转了一下眼珠,心里想:难得回家一次,一定好好好疼疼大哥!这段时间唯一冷落了他!
于是她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突然问道:“大哥,听说六哥在山中打猎捡到一只豹猫,长得又漂亮又威风,现在那只豹猫在哪里,你快带我去看看!”
关于轻扬收养了一只豹猫的事qíng,是刚才她从老管家口中听来的,所以确有其事。
而且她对谛听这只大白猫向来抱在怀里不松手,柳如是也认定了她非常爱猫。
于是对这件事qíng,并没有觉得怎么奇怪。
便站起来笑道:”那好,娘亲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轻扬收养那只猫之后,据说所有见到那只豹猫的动物,都会无缘无故被吓晕过去,真的挺奇怪的!”
见她想跟着,轻狂如何肯让她跟着,便将谛听递给她道:“娘亲,你别去了,爹爹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还是在这里帮我照看小白,等着爹爹吧!我怕小白被吓坏了!”
听了轻狂的这个说法,柳如是觉得有道理,心想,自己还是坐在这里的好,没必要非要跟着年轻人那么好奇,什么都想见见。
谛听偷偷狠狠的瞥了轻狂一眼,他和轻狂心意相通,如何不知道轻狂的心思,不过想想这个莫轻妄的确很久没有被轻狂疼爱过了,便纠结的呼噜呼噜睡起大觉来。
眼不见心不烦吧!
轻妄拉着轻狂一路向轻扬的房间跑去,穿过几个回廊,继续向前跑,轻狂却在他耳边笑道:“大哥,你还真实在!现在你真的想去看什么豹猫?”
感觉她的气息喷在脸上,顿时让轻妄浑身有些苏软了。
他立即停下来,回头微笑着看着轻狂,唇轻轻翕动着,在轻狂耳边说道:”轻狂,我好想你!”
“想我,那还不赶紧走快点!”轻狂徵微一笑,将他拉起来直接跑到了后花园中去了,因为是秋天了,后花园中很久没有人来。
连小路上的荒糙都长了老高,没人收拾。
在花园中有一片五十丈围圆的湖,湖心有一个孤零零的假山。
假山里面有一个隐秘的石dòng,dòng中有一个小小的房间,是轻狂以前在夏天消暑的地方。
里面有chuáng榻,有被褥还有一些简单的桌椅。
不过这宽阔的水面,需要划船才能到达,而现在湖上却没有船只,只有一些残败的荷叶。
轻狂看着湖面,拉起轻妄,纵身飞起,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鹤,足尖在那些荷叶上一点,便借着一点浮力继续向前滑行出去。
在湖面上映衬着她雪白的衣衫,真的很像一只飞翔在空中的白色仙鹤。
轻妄还没有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轻狂带上水面的,就感觉到脚下落到了实地。
dòng口之外挡着一棵很大的楠子树,现在正枝叶繁茂。
可是当成天然的dòng帘。
脚下再次一轻,轻妄已经被轻狂带进了那个小小的石dòng中。
顿时一切都被阻隔在这假山和湖水之外,石dòng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着日思夜想的人儿,轻妄立即扑过去将轻狂紧紧的抱住,将自己火热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我好想你…”轻妄灼热的吻,如bào风雨一般。
轻狂并不吝啬自己的回应,跟他久久的胶看着,拥吻着,忘记了一切。
所有的思念与饥渴在这一刻爆发了,轻妄低声梦幻般的沉吟着,请求着:”轻狂,我想…我想……,要你!”
那声音焦急而迷乱,他的血液滚烫而在血管中咆哮。
虽然现在不算合适的时机,但是轻狂知道他已经压抑了很久,便点了点头,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衫里面,不断向下伸去。
“你答应了……”轻妄顿时惊喜到差点昏厥。
轻狂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心里也有些愧疚,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但是不能时间太长,晚上我再补偿你……”她一边说一边微笑着解开了衣裙。
轻妄再也没有耐力听下去,他迅速解除了身上的遮拦之物,将轻狂抵在石壁上,抱起她,便急不可耐地沉腰进入。
那种实实在在的快感,让他认为自己拥有了世上的一切极致的快乐。
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将他整个身心包围了。
在此时此刻,除了让自己顺着本能爆发,他便感到自己仿佛升上了云霄一般。
那种彻骨的欢愉,让他顿时将一切思念之苦完全换为了幸福。
他久久舍不得放开轻狂,轻狂也舍不得放开他,
两个人在山dòng中贪婪的享受着,忘记了时间。却不知道,此刻在湖边有一只雪白的豹猫,正蹲坐在湖边,闪着一双邪魅的眼睛,向他们所在的山dòng贪婪的看着。
山dòng里面的chūn色,让他满身的妖血沸腾起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得到莫轻狂,他们兄弟三个或许是同根同源,又在一起修炼了很久,虽然后来分开了,但是却和对方有一种害不断的根植与血ròu命脉中的朕系。
这种无法言说的奇妙感应,总让他们心意相通,一个人喜欢的东西,三个人都会对这事物发生难以遏止的兴趣。
包括轻狂,谛闻和谛视虽然在此之前都没有见过轻狂。
但是谛听对轻狂疯狂的爱恋,则让他们也qíng不自禁的对那个名叫莫轻狂的小女子生出qiáng烈的好奇心。
这好奇心迫使他们来找谛听,来亲眼看看这个让骄傲的不得了的谛听,乖乖摧眉折腰的小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悲催的是,他们见了轻狂一面后,全部没有理由的接受了谛听的心意,两兄弟也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小女子的特立独行所吸引。
然后都在暗中窥视中,步了谛听的后尘。
在心里对轻狂发生了不该有的感qíng。
谛视正在湖边纠结的一塌糊涂。
突然,旁边糙丛里窜出一条青蛇来,在他后面一边仰头吐着蛇信,发出轻笑,一边低声嘲弄道:“你们兄弟三个可真有趣,为了同一个女人而疯狂!”
结果豹猫毫不客气,猛然回头一爪向他挠去,吓得青蛇一缩头,躲入了糙丛中,仍然藏在糙里面嘲弄着:“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可没有冤枉你们,真不明白你们都是中了什么邪?一个个争着往这个女人怀里钻,难道她身边的男人还不够多!”
他的话很快换来了报复,豹猫纵身如闪电般扑入糙丛中,去抓他的蛇头,从牙齿fèng隙中挤出几句话:”韩青蛟,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还不是为了那个龙女,屡次在定原的狡河里兴风作làng,祸害两岸的百姓,若是被上界知道了,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谛视大概真的奇急了,都有点口不择言了。
结果青蛇韩青蛟却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付之淡淡地一笑:“随便!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结局放在心上!只要那个可恶的旭生nüè待她一天,我就让他周围的人全部跟着遭殃!”
“你太偏执了!旭生的错只是他自己的,你不应该恨他村里的人,更不应该为了龙女嫣儿一个人的苦难,让绞河两岸的百姓遭殃!”豹猫试图说服他。
但是韩青蛟却固执之极,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服,他猩红的蛇目一闪,冷冷的说道:”谛视,不要再劝我了!事qíng不做都已经做了,是天罚,是天劫,我等着就是!大不了龙身被毁,万劫不复而已。”
做为他的朋友,谛视跟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
所以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到底也只是一声喟叹而已。
“好了,我会按照约定帮你拖住谛听,可今天晚上能不能如愿以偿,还看你自己的造化!”青蛟说完,倏地化为一道青色的光芒,隐入糙丛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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