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猫谛视看着他远去的方向黯然叹了一口气,心里无比纠结。
这个老朋友太偏执了,自己劝不动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走向那悲惨的结局吗?
自从自己那次被一只鹰妖bī入寒潭,被他托上来,他们就成了一对特殊的好朋友。
修炼间隙,他们两个总仔细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聊天。
等他们能够化形之后,更加形影不离。在妖界,他们这两个风流倜傥的神shòu,无论到哪里都能引起妖界的女子一片欢呼。两人也向来眼高于顶,从来不肯看那些妖女们一眼。
没想到如今却各自走入自己的魔障中去了。
一个为了爱犯下滔天的罪孽,一个为了爱和自己的哥哥争夺同一个女子。
第115章 你要对六哥负责 1
等轻狂和轻妄激qíng过后,两人才小心翼翼的离开假山,跑去了轻扬的房间去看那只豹猫。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轻狂对那只豹猫颇有些兴趣。
能让周围的动物一见到便被吓晕,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尤其是狗,据说管家的那条如同驴子一般大小的猎犬,竟然因为看到豹猫的影子去追他,结果被他硬是追到井里面淹死了。
老管家心疼不已,但是莫清扬却跟得了宝一样,对豹猫照顾的更加周到了,甚至还专门让两个家丁来伺候他。
对此轻言没少在几个哥哥面前告六弟的状。
其中包括,轻扬的豹猫欺负他的白马、撕破了他的战甲、将他的房间弄得一塌糊涂。
墙上所有的书画都被撕碎,他的chuáng榻上被褥chuáng帐全部呈粉碎状,木架子上装饰的花瓶类全被掀翻在地上,碎成一地片片。就连他桌子上摆着的茶具也没有一个是完整无缺的。
这一切罪状虽然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究其原因都是轻言想要欺负豹猫引起的,所以轻妄等人没有人支持他。
让他自己站在自己满目láng藉的房间里,对豹猫愤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眼看那只豹猫越来越得到几个哥哥的青睐,他只得忍了。
因为如果他不忍豹猫,就要忍几个哥哥了。
轻妄和轻狂走进轻扬的房间时,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豹猫的影子,两个人四下寻找,也没有找到。
正在翻找间,轻扬一步踏进来笑着问道“大哥,七妹,你们两个来我的房间里是要偷东西吗?”
看他满身的水渍油污,还有脸上的烟熏妆,轻狂笑着看着他说的:“你这里家徒四壁,让我么偷什么?难不成把你这只花脸猫偷走吗?”
轻妄扔给六弟一个帕子忍住笑说道:“赶紧去洗洗,看你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刚从火堆里面跑出来呢!”
轻扬平日很注重自己的仪容,听他们如此取笑自己,连忙跑到木架一边取过铜镜来看,果然见自己脸上如同花得看不得了。
不禁脸一红,心里万分纠结: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把自己如此邋遢的样子让七妹看到了?可不要因为这样,让她对自己的印象打了折扣才好。
其实他不喜欢像轻言一样,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但是心里却明白的紧,自己家的兄弟六个,没有一个不迷恋轻狂的。
虽然轻狂已经进宫里面去了,但是她和别的女子不同。就算大哥先被轻狂扑倒了,但是,他自己也还有机会。
当下,不敢再看轻狂,急忙跑出去喊家丁去给他打水梳洗去了。
看着他慌慌张张跑出去的背影,轻妄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是因为在轻狂面前如此邋遢而尴尬至极。
他看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轻狂,心里纠结着:七妹,你到底对轻扬的态度是怎样的?
可是这话他一个做大哥的又没有办法问出口。不一会儿,轻言也满脸油污的跑来,向他们兴奋地两个宣布,可以开饭了。
轻狂本来还有些想笑,可是却又突然心头一热,没有再笑出来,听大哥说,五个哥哥都在厨房忙碌,专门为了她回府去下厨。
这让她感动的想哭,还怎么笑的出来。
客厅里面,莫家从来没有如此隆重的吃过一顿团圆饭。
而且桌上的菜肴全部都是莫家的五个儿子的作品。
看着这些丰盛的佳肴,莫如深看着轻狂得意的笑道“七儿啊,今天我们两个老的,是沾了你的光。若不是你回来,我们可能到死也吃不上你哥哥他们亲手做的菜呢!”
“就是,还是我家七儿乖,知道心疼娘亲,还专门给娘亲从宫里弄来奇药,真是立竿见影呢!不像是你六个哥哥,那些兔崽子全都只知道不听话,怎么气我!”
柳如是更加抱着女儿的肩头一脸的幸福。
“爹爹,娘亲不用怕,以后让哥哥们每天都下厨,亲手给你们做菜吃!”轻狂一边安慰着柳如是,一边斜着眼睛狡黠的撇着几个哥哥,听了轻狂要他们每天下厨的话,轻虚、轻执、轻悔、轻言、等几个差点没纠结死。
不过看到柳如是正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们几个,便急忙苦笑着点头答应。
轻狂不禁笑翻了。
这时,梳洗一新,换了衣衫的轻扬才姗姗来迟。
柳如深见他收拾的如此整洁光鲜,不禁皱了眉头。
他可不喜欢儿子注重姿容,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只要不邋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为了穿衣打扮làng费时间。
轻狂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忍不住要骂六哥了,便眼珠一转,站起来迎上去,做出一副qíng场làng子的表qíng,挑起六哥的下颌,暧昧的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
一首诗出口,莫如深便又恼怒六子,转入对这首诗的注意上来。
轻轻吟哦了一遍,觉得极有味道,突然他扬声叫道”轻狂,自家的哥哥怎么能够调戏,快点乖乖坐下来吃饭!”
哈哈哈,莫轻妄兄弟几个不禁全都大笑起来。
莫轻扬脸上红了红,但是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了。
诗他不怎么懂,但是听得出是轻狂赞美他好看的意思。
轻悔的心思很细腻,不禁做了轻狂爱吃的菜,连豹猫和谛听的菜都准备了,各自给他们蒸了一大盘的鱼。
可是谛听在,豹猫却怎么都找不到。
刚才轻扬除了换衣服就是去找他。
不过毕竟轻狂在,所以他找了一会儿找不到也就跑回来陪轻狂了。他可不想为了一只猫,而耽误和轻狂相聚的时间。
谛听吃完了他的那条鱼就去睡觉了。他在冥界冷清惯了,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当然也不免提到一些让人纠结的事qíng。
莫如深是个喜欢在饭桌上说事的人,这几天他一直有伴事qíng弄不明白,便看看低头正看着自己盘子里面堆积如山的菜发愁的轻狂,想到底该不该在这时候说这件事qíng。
没办法,柳如是带着几个哥哥往她盘里面夹菜,不要谁得都不成,于是她的面前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于是柳如是便看着她,催着她一口一口吃掉。
轻狂正在发愁,这时候莫如深看她一脸难色,便知道她一定是为了吃不下这些东西纠结。
于是便将这个问题提出来,也好分散柳如是和六个儿子的注意力,免得他们非要一口气把轻狂撑死。
“七儿,前几天你去了一趟皇上的御书房,他的玉玺便从此找不到了。那个掌管玉玺的尚宝监里的陈总管,专门保管玉玺,因这次玉玺失踪虽然被免于诛杀,但是也差点被杖责致死,说实话那玉玺是不是在你哪里?”莫如深皱着眉沉吟道。
轻狂看了爹爹一眼,不禁点了点头道“不错,玉玺就是我拿的!那个尚宝监的陈思同,人又古板又糊涂,不分轻重缓急。前几天许枫县报来山洪爆发,县城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无衣无食,哪里气候又极为寒冷。因为我派来京城述职的许枫总兵拿着赈灾的旨意去调集粮食。跟那个陈思同要玉‘玺,他丫的死活不给,非要让我去告诉啊夜再说。他这样的老古董,只顾什么旧条例,不管百姓的死活。我不杀他就算是厚道的了!他不知道,耽误一天赈灾,就有多少百姓因冻饿而死吗?”她的一番话,让莫如深不禁点了点头。
虽然他作为守旧的一派也不大认同女儿代替轩辕夜执政,但是这段时间见她政绩斐然,让朝政逐渐条理清楚,越来越有了起色。
以前各个机关分工不明,互相扯皮互相推诿,办事效率极低。
现在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让天香国朝中那一片死水一般的景象,颇现出一些生气来了。
“这个陈总管虽然是保守了点,也没有分清轻重缓急,但是毕竟是两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整治他,岂不会令别的忠心耿耿的老臣寒心吗?”莫如深提出自己的担忧。
“我倒不怕那群固执的老家伙寒心,他们丫的不听话,要他们死心才痛快呢!我只怕天下的百姓寒心!历来治国都是君为重民为轻,这种思想都是本末倒置的。岂不闻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保管玉玺的太监。就是皇上也应该遇事先为天下的百姓考虑,然后再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
轻狂不急不缓的说着,让莫如深听得眉头渐渐松开了。
但是还有一件事qíng,他觉得应该提醒女儿。
“七儿,你的想法虽然另类了一些,但是为父还是赞同的。因为天下民生才是国之根本。但是对于那些一时想不通的老臣们,你能不能手段软一些,留一些余地?”
轻狂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俗话说沉疴用猛药,不是我不愿意用感化的方法,而是时间来不及。现在的天香国百废待兴,国内国弱民穷,周围群qiáng环伺,若是我现在不把jīng力用在努力中兴上,而是为了照顾这些老臣的面子而感化他们。那复兴天香国就始终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莫如深听得很明白,但是还是有点想不大通达,治国要用仁政,而轻狂现在的治国之术则很难以仁政沾上边。
先是将太后太妃给禁足,然后痛骂了朝中的大臣,还把香菱当众毒死,并让付也青殉葬。活埋了刀疤,用计将郝万chūn弄得永不超生
轻扬突然大着胆子说道“爹爹,也许我不懂什么国事和朝政,但是我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的各种事qíng很复杂,不用重击的话,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效。”
莫如深听得懂儿子的意思,也渐渐有些明白了轻狂的用意。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怎么如此被自己的儿女反驳,他知道轻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忍心对她有什么微词,对轻扬却不需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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